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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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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孰是孰非,心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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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为子,用尽满腔心力的豪赌,一旦成了死局,若是无挣开的本事,你该知晓后果。”

凤兮静静的望着他的眼睛,唇瓣轻启,极低极沉的道:“那夜公子可否告知凤兮你的命途之棋,告知凤兮你的谋,你的赌,也让凤兮助你一臂之力?”

他深深凝望着她,清俊风华的面容好看至极,却也是清冷至极。

凤兮按捺神色的问:“夜公子不愿?”

他道:“并非不愿,而是你身为北唐皇室之人,不配罢了。”

凤兮神色一颤,浑身一抖,然而他却是缓缓起了身,道:“回你的屋子去吧!明日一早便要拿着你自东临带回的同盟书入宫。”

眼见他朝屋门方向行去,凤兮当即起身朝他跟去,最后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去哪儿?”

他稍稍驻足,头也不回的冷道:“方才你逼我喝药,我已放过你,此番,你竟有开始多管闲事了?”

凤兮神色分毫不变,静静的凝着他瘦削的背影,再度问:“你去哪儿?”

他回头过来,清冷的望她:“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嗯?”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已是捏上了凤兮的脖子:“我说过,凡事莫要太过自信,特别是在我面前。”

“凤兮历来不自信,但凤兮却知,你一定不会杀我。”

他眸色微怔,但刹那间被他掩饰过去。他清冷的盯着凤兮,精致如华的面容不带半分感情:“你就这般笃定?”

“世人皆道流暄公子残忍阴狠,杀人不眨眼,但你此番对我,却是几番忍让。再者,你现在若真想杀我,岂会容凤兮说这么多话?”凤兮紧紧的盯着他,毫不怯缩的道。

他平静如常的墨眸动了动,清冷道:“你可知,比起你现在这不怕死的模样,我更喜欢你以前的怯懦。”

“可以前你也说过,你想让我傲然天下。既然要如此,凤兮终归不能怯懦。”

他清冷道:“只可惜,如今我不希望你变成这般模样了,只因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杀了你。”

凤兮眸色一颤,目光紧紧的锁着他,不言。

他微微凉意的长指松开了她的脖子,又道:“莫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你承受不起!”

说完便转头回去,继续往前。

凤兮抓着他的衣袖分毫不松,见他走得快了,她目光沉了沉,松了他的袖子,霎时改为拉住了他冰凉的手,眼见他身形微颤,她道:“夜流暄,你究竟要伪装到何时?你若绝情,你若恨着北唐,你便绝对不会在意我!我皇叔心向着你,我外祖父也向着你,我身边这几个亲人都向着你,你以为你还能蒙骗我?”

这话一落,他未言。

凤兮又道:“我不知你究竟在计划什么,但我如今仅想说,本是北唐对不起你们一家,是我父皇对不起你,如今我虽不能挽回什么,但我却想让你好好活着,或许你武功高,谋略深,觉得我这话不自量力,但我就是这样想了。”

“纵然要愧疚,也轮不到你来对我说这些!”他头也不回的冷道。

凤兮握紧他的手,察觉到他要挣开,她眉头一皱,伸着手指与其十指相扣,分毫不容他挣脱,见他转眸朝她望来,她又道:“我知我如今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觉得满意,你想要我如何,你便直说吧!皇叔与外祖父年纪大了,不能陪我太久,除却他们,北唐遗留的人中,就只有你与我关系最近了,而你如今,不也是只有我与你离得最近?”

他终于驻足,再度稍稍转身,深眼将她望了良久,冷笑道:“自以为是的蠢东西。若让你来号令北唐五十万遗军,迟早败北!你若是聪明点,便该将遗军交给东临墨池,只有这样,你才可安然无恙!”

凤兮瞪他,语气也增了几许不畅:“我岂能信东临墨池?东临墨池连睿王府与宁王府都戒备,我岂能不戒备他?”

说着,话锋一转:“我应你半年之约。半年之内,我定呆在你身边,但我有个条件,你务必将你的谋划告知我,我们同进退。”

他再度将她凝了许久,眸中尽是凤兮看不懂的复杂。

良久,他清冷如常的道:“上次在东临,你未应这约定,是以此约,早已作废!”

“那现在便重新商量这约定!”凤兮扣紧他的手指。

他深深的凝着她,不言。

凤兮也不甘示弱的将他盯着,道:“怎么,你如今不敢与我约定了?”

她在激他!

不得不说,如今连个傻子都看得出夜流暄的身子不容乐观,若是再让他这般继续一个人耗下去,怕是没好结果。

她北唐已是欠他的了,无论他心底的谋略是什么,她都该代替北唐,代替她的父皇补偿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心,更何况她本就做不到绝情冷狠。

既然夜流暄都能放下对北唐的深仇大恨,她又怎能不为他考量,不为他做打算!

一想到这儿,她态度越发的坚定,然而心底深处,却是莫名的涌出几分连她自己都猜不透的颤动和执念。

脑海中抑制不住的一遍遍的闪过她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闪过他曾牵她,拥她的场景,闪过他对她亦或温柔,亦或冷狠,亦或逼迫,亦或怜惜的表情,纵然里面有真有假,但此番层层的交织而来,却是令她分不清真与假的界限了。

她就这般杵在原地,静静的望着他,良久,见他眸色深沉无底,却也再度涌出了几分她看不懂的复杂。

她另一只手也牵上了他的衣袖,低低的道:“比起东临墨池,我更信你。东临墨池兴许会因为他的大业而杀我,但你绝对不会。我诚心与你约定,你当真不答应了?”说着,又默了片刻,低低的唤了声:“流暄。”

他眸色渐冷:“你错了。东临墨池是绝对不会杀你,而我,则是凭心情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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