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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军少,超凶猛!程霖张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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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阿霖,用你交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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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里不再闪烁精光,而是晦暗的、分明不愿趁人之危,又除此之外无可奈何的凉意和悲悯,他对我绝不回头的倔强与偏执何其透彻。

新旧两难,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谜。

他捻着烟蒂,半晌回答,“算数。”

我笑说好,给我最后两小时。

我从酒店走出,匆忙折返1902,清点了一拨人马,直奔港澳码头。

奔驰车队穿过铁栅栏,疾驰连闯三重门,驶向北码头值守的帐篷外。

马仔瞧见张世豪的车,喜不自胜拉开车门,昏暗的光束似有若无洒在我脸上,后车厢空空荡荡,马仔的笑容一僵,“劳恩小姐,豪哥没脱身?”

我不语,左脚迈出,右手举起压低头顶佩戴的牛皮礼帽,锃亮的圆瓦檐,绸缎的波浪丝网,遮掩着细碎刺目的灯塔夜明光。码头暮色将至,闸门开启的西港船笛悠长,天海衔接的江面浮荡着血色残阳,二十九艘货轮停泊在南沙口岸,风声鹤唳摇曳巍峨的白帆,树影婆娑,金戈铁马。

十四名马仔簇拥我,抵达被缆绳捆绑成一串的客轮泊岸,甲板熙熙攘攘的人群响起窸窣的骚动,不知哪个机灵鬼,扯着嗓门喊张三爷的马子劳恩小姐!散布在沙岸四面八方的工人纷纷眺望过来,鼎沸的嘈杂霎时鸦雀无声,人群深处缓缓显露一抹人影,那人披着挡风的黑斗篷,肃穆阴鸷,汉奸款式的金丝眼镜折射银光,一掠而过。

我不露声色,略偏头颅,马仔递上一支烟,我张嘴含住,打火机蓦地蹿出火焰,燎烧得眉间绯红,我吮吸了几口,架高帽檐,裸露一张不施粉黛却娇艳含春的面庞。

“威哥,是什么东风把您吹来了北码头。我有失远迎,您莫怪罪。”

我余光扫视狼藉的仓库铁门,悬吊的油灯四仰八叉,白蜡融化在热浪翻滚的黄沙,像崩裂的脑浆。

我不加掩饰神情的不悦,“北码头遇贼了,奔着祸害豪哥来的。是全家死绝往这儿撒气泄恨,还是道旁的屎不够吃,饿得他晕头转向,跑错了路。”

马仔闻言齐刷刷鞠躬,异口同声,擂鼓般嘹亮,“嫂子责罚。”

我注视烟头跳跃的火苗,“责罚你们,自有豪哥做主,北码头姓张,他的地盘,谁也休想撒野。”

我气势凛冽,寸步不让,半点不像要垮的风雨飘摇之势,十四K的大堂主有些含糊,他附耳对阿威说了句什么,后者漫不经心拂开他,“听闻三爷被软禁在1902,不得自由。警署出动了三百名条子,四大帮蚕食黑道无恶不作,可郑长林的部下始终没玩这么大一票,黑白相安无事,三爷牛气啊,栽跟头也栽得轰轰烈烈。”

我不屑一顾嗤笑,仰脖吸烟,有几分张世豪藐视苍生的倨傲匪气,“威哥,您性子果然急躁,豪哥的麻烦尘埃落定了吗。”

我掸落一截烟灰,“东北他混得起,澳门算个屁。妄图将豪哥折在这里,痴人说梦。贩毒潜艇未登陆时,他一手撅了胜义老窝,如今他钱势不缺,谁能扳倒他?无非是上级的东北虎馋油水了,逼他分杯羹,豪哥干晾着不买账,是他的骨气和本事,怎讹传不中听的垮台了?说句不敬你们的,十四K和威尼斯人,两月前求着豪哥做生意,一再缩价争合作的名额,赚钱你们挤烂了脑袋,一丝风吹草动,锅甩得如此快。”

他冷眼睥睨我,“是我瞎了,当他张三爷真有能耐李代桃僵,连名字都不敢叫的亡命徒,苟延残喘,猖獗不了几日。劳恩小姐也提了东北虎,那是什么人物,他在澳门把张三爷折腾得蹲了外牢,这批货是他早许诺我的,他没法子给了,我的人就要抢。”

他一声令下,百余名马仔有条不紊跳下甲板冲向沙岸,很快黑压压的倾覆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