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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心楚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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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可救药地心动,不计后果地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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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

正是因为太过简单了,它让两人之间看起来不像长久没联系的样子,反而有一种楼上楼下住了很多年,对方昨天晚上的西蓝花炒肉里放的是小米辣还是朝天椒他都一清二楚。

果然,在一起了吗?

“还记得我?”

阮卉笑的时候很有感染力,能一下子拉近彼此关系的那种。

许怀心忍着难过,很客气地回了句:“浅州大学还有不认识学姐的人吗?”

对于这句话,阮卉并没否定:“之前还在学校的时候,没能好好认识一下,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再去熟悉一下PPT资料吧。”

从许怀心的视角去看,楚十安完全就是一副不想跟她多待一秒的样子。

“那我们说定喽,等会儿结束了别走啊。”阮卉又跟许怀心交代了一句。

接着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进了同传间,讨论会议资料,调试设备。

那种互相配合,高度默契瞬间就让许怀心心态大崩。

幸好,早上她矫情了一下。

否则,这可怎么说得清。

正当她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自处的时候,组织会议的工作人员过来找她去最后熟悉一遍流程。

楚十安终于舍得抬头去看她。

一边记笔记的阮卉轻笑了一声:“怎么,还没和好?”

楚十安没搭腔。

“哦,我盲猜一下,表白被拒绝了?”

“表白?”楚十安反问,“这种年纪,喜欢不喜欢,用身体表达不是最直接的吗?又不是十七八岁了,还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仪式?”

阮卉无语:“女生到了任何年纪,都重视你所谓的虚头巴脑的仪式。这么长时间不见,一见面,千言万语都用上床来代替,楚十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毫无长进啊。”

“其他地方有就行了。”

“人家女生条件摆在那里,你不抓点儿紧,小心落别人手里了。”

“要落早落了。”

“挺有自信?”

“还工不工作了?”

阮卉嫌弃了一下:“都这把岁数了,也不知道别扭什么。”

整场会议一直开到了下午五点,中间休息了两个小时,楚十安他们又参与了午宴陪同翻译,两人虽然在一起工作,但过程中一句话都没交流过。

结束后,阮卉找到许怀心,还是坚持要请她吃饭:“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学姐,给个面子吧。”

远处,楚十安站在门口抽烟,明显是在等阮卉。

许怀心有点为难:“我晚上真的有事。”

“不会太久的,吃完,我送你回去。”

“我……”

“行了,就这么定了,楚十安也去,你们又不是不认识。”

就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不想去的啊。

阮卉突然开始解释:“我搭档,小孩儿没到预产期就提前出来了,没办法,刚巧他回国,就喊他过来帮忙,给钱他又不要,至少让我请他吃个饭嘛。你要是不去,他肯定也不去了,走嘛,一起。”

这就让许怀心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好在没吃什么豪华大餐,只是在离会展中心不远的一处夜宵街,让许怀心多少没那么重的亏欠感。

点的东西还没上,阮卉率先开口,问许怀心:“学妹毕业后会去其他城市吗?”

“没有去其他城市的想法,但有出国读书的计划。”

阮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楚十安:“已经定了?”

“还没有,在考虑。”

阮卉在桌子下面踢了楚十安一脚,接着对许怀心说:“那这段时间会考虑工作吗?我听说,你现在除了双语主持,交传也能做了?”

楚十安完全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自顾自地翻手机,一句话不接。

许怀心端起面前的大麦茶喝了一口:“对,但是因为我不是外语专业,也没能跟楚……跟其他非外语专业的前辈一样,在大学期间就把口译相关证书考到了手,并且有很丰富的工作经验,所以想考个相关专业的硕士。国外读硕士时间会相对短一点,所以想出去读。”

“哦,这样啊。”阮卉替楚十安松了一口气,“原来学妹以后也想从事翻译这个行业啊,那我们就是同行了,是吧十安?”

楚十安抬起眼皮看了许怀心一眼,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学妹你有创业的想法吗?十安他……”

楚十安忍不下去了,冷声问:“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人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小孩儿了?”

“我们女生见面不就喜欢说这些吗?不爱听,你别来啊。”

楚十安:“……”

许怀心有点尴尬,接着刚才的说:“目前没有创业的想法。学姐你是要创业吗?”

阮卉说:“我现在可创不了业了,已经签给了‘有关’部门。不过你要是想考国外口译专业的硕士,我倒是可以推荐你考虑我的学校。”

许怀心对这个倒真有点兴趣。

不过一两句话说不完,吃完东西后,阮卉说带她回学校,顺便继续跟她说一说留学的事。

楚十安说要出去抽根烟,结果是抢着结了账,然后就直接给阮卉发了消息说他走了。

阮卉隔空骂了句“?货”。

路上,阮卉先说了一些出国读书的事,但没两句话就绕到了楚十安身上,阮卉问她:“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跟十安一起坐进同传间?”

“学姐,”许怀心这才反应过来阮卉不是要跟自己谈理想的,既然说到了楚十安,对于自己的困惑,她也就非常直接地问了出来,“你喜欢他,对吧?”

阮卉打着方向盘把车拐上主路,没否认,笑了一下:“应该说是,喜欢过。不过,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

“时间不对?”

许怀心想知道不对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阮卉回忆,“他来浅州读大学的那年,领养他的那家人突然有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跟他解除了领养关系。关键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是那家人的亲生儿子,那打击对他来说应该是毁天灭地的。”

阮卉接着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一个人打了四份工,两份家教,一份在食堂打饭,还有一份在学校外面的餐馆端盘子。你知道一个人跌到谷底却依旧顽强,顽强到发光会给人带来什么感觉吗?”

阮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心动。无可救药地心动,不计后果地心动。我就那样做了。可是那会儿,活着才是他唯一的追求,所以根本不会考虑感情问题。”到了学校门口,阮卉问,“是住西区吗?”

“是。”

“等他有精力去考虑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学姐的意思是,我捡了个漏?”

“那倒不是,顶多算是运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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