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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祁景江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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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第二百七十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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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夜

夜晚的花海子中,李团结慢悠悠的走着。

江隐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月色这样好,急什么。”

“你不急,我急。”

李团结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回望他:“你急什么?”

“你的承诺不能当真。”

李团结想了想:“也是,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是,你不觉得你对祁景的保护欲太强了一点吗?”

“我面对的是穷奇,保护欲强一点并不奇怪。”

“没点别的什么?”

“....”

李团结笑了:“真是油盐不进啊。也不知道那小子哪来的勇气,一心要撞你这堵雷打不动的南墙。”

江隐沉默了一下:“你知道...我们的事?”

李团结微笑:“在他身体里的大多时候,我都是醒着的。你们俩那点事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不看都不行。”

江隐看了他一眼,忽然说:“最近,我总会最许多奇怪的梦。梦里总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我想,也许是我和祁景戴过同心镯的缘故,有些回忆也是相通的。”

你和齐流木的那点事,也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们半斤八两,不遑多让。

李团结面上表情不变,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会这么频繁的占用他的身体吗?”

“.....”

“不好奇吗,我以前可是只能以灵魂的状态出现的哦。为什么呢?”他恶劣的说,“因为在那小子因为青镇的天劫变成半个残废的时候,某人却失踪了,他急着要出发去找人,把身体的使用权让给了我。”

“从那之后,我就能时不时的占据这个身体,这么多次下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呢。”

他清晰的看见江隐的瞳孔缩小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团结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江隐,你不奇怪吗,为什么你会对祁景的血肉如此渴求?只是因为傀儡婴吗?你见过其他的傀儡婴,他们也会这样吗?”

他像一位循循善诱的老师,不断的抛出问题,却不给一个正确答案。江隐摸不清他的意图,只能沉默。

他的手忽然被抓住了,那温度不似以往的温暖熨帖,下意识的,他用力一挣,却没有挣开。

那五指钢筋铁骨一般钳在他腕上,一股气息顺着接触风一样吹进了他身体里,比穿堂风还透心凉。

“你在...查看我的魂魄?”

与齐流木在鬼门关中的相遇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江隐莫名的觉得不妙,这一挥用了大力气,却突然被放开了。

惯性带着他像旁边倒去,心中警铃大作的同时,背上已经被重重一顶,压在了沾着泥土的花瓣中。

李团结操着他的后颈,像捏着一只软弱无力的小动物,那力道却将他的脸摁的扭曲变形,连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别紧张。”他安抚道,“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我好奇,你渴求的,究竟是祁景,还是他这副壳子底下的我,而你的壳子底下,究竟是你...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江隐一僵,剧烈的挣扎起来。

傀儡婴本来是失魂之人,为什么他能够幸免?这个问题从来没人深究过,却被最危险的人抓住了。

他不知道穷奇与齐流木订立过血盟,彼此灵魂上都留下了印记,只觉得这本来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却只通过一点端倪,就猜测到了这个地步,实在可怕。如果他想要的是齐流木,那他就应该知道,在齐流木于鬼门关中将残魂给了他之后,这个人早已消失在这世上,上天入地,再也无处可寻。

就算把江隐活剐了,齐流木也无法复生。

“你在怕什么?”

低沉森然的声音震着耳廓,随着身上人弯下腰的动作,背后的手臂被更用力的折上去,江隐瞬间出了一脑门的汗。

“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你还没告诉我?”

僵持之际,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是一直被晾在旁边,手足无措的阿月拉和勒丘。

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就见天边忽然出现了一缕亮光,一簇又一簇的花凭空开枝散叶,生根发芽,飞快的蔓延了整个花海子,无数班纳若虫从花丛中翩翩飞出,像萤火虫一样可爱而无害。

勒丘道:“是移动的花海子!”

阿月拉怔怔的:“这么说,姻缘庙也在这里...”

他们赶了那么久的海子,就是为了找到这片传说中的,神出鬼没的花海子。

“终于,终于...”

他们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朝远处那若隐若现的楼宇跑去。

被抛在身后的两人:“....”

身上的力道松了,李团结站了起来。

巨大的树干拔地而起,郁郁葱葱的枝叶笼罩着淡淡的柔光,一座小小的庙宇倚在古树下,长长的台阶足足有九百九十九级,有情人要一级级爬上去,才能走到姻缘庙。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踏上了第一级台阶。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他就和那对热恋期的小情侣一样,一步一步走了上去,直到古树的树荫将他遮住了。

阿月拉惊喜的呼声在前方响起:“好多红线...勒丘,你看,好多红线啊!”

说是红线,其实是像丝绸一般的带子,两个一组,缠绵的绕在树枝上,垂在扶疏叶片间。红线上甚至还有不甚清晰的字迹,写着几十年前的人的名字,绵绵情意穿越了岁月的侵蚀,在这传说的花海子中成为永恒。

李团结意味不明的看了这树一会,又迈步进了庙门,里面一尊月老像慈眉善目,喜气洋洋,一手持龙头杖,悬着姻缘簿,一手挽着红线,垂落入坐下云雾凡尘之间。左边的柱子上刻着“天喜祥光至,合卺做夫妻”,右边则是“月老牵红线,夫妇长相依”。

仔细一看,在他的背后,就是古树粗大的枝干,这庙竟然是倚树而建,又或是树和庙长在了一起。

阿月拉和勒丘也进了小庙,在月老前虔诚跪下。

阿月拉道:“月老在上,我们两个真心相爱,但因为我的身份多受阻挠,至今仍前路渺茫。早听人说只要您将两个人的姻缘红线一系,有情人就会今生今世不分离,求您保佑我们,我们...我们真的很想在一起。我爱他,真的很爱他。”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勒丘握住了她的手,这个动作似乎给了两人无限的力量。

“我也是。”

他们手上紧握的红线在彼此的指尖中缠绕在一起,再难厘分,两人深深的拜了下去,三个头磕的落地有声。

红线被挂在了门外的相思树上,在一树退了色的绸带中,那一抹红色格外引人瞩目。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闪烁着喜悦的泪花,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直到这时,他们才想起来身后的李团结。

那男人意味不明的看着这一切,冷眼旁观的姿态,眼中的复杂却越来越深。

阿月拉小心翼翼的问:“你...来过这里吗?”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粗糙不平的树皮,没有回答。那张俊美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恍然,和一点自嘲的怀念。

阿月拉看着他的动作:“...这是相思树,和月老庙长在一起,据说当年修建到一半,天上忽然打雷下雨,将庙冲倒了一大片。当时的神婆说这是不吉之兆,眼看寄托了无数人希望的工程就要毁于一旦。但后来不知怎么,忽然凭空长出了一颗大树,在一夜之间就长成了参天之势,几人合抱都抱不住,正好把要倒塌的月老庙撑住了。我们都说,这是因为有情人的愿望太强烈,日夜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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