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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祁景江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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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第一百五十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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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煞,满脸桃花都压不住,难道不反常吗?”

陈厝看了一会,轻嗤道:“你就瞎说吧。”

他们两人还在闹脾气,瞿清白不服气:“我也是学过两天看相的,怎么会胡说?”

陈厝道:“那你倒是说说那老头给我看的准不准?”

瞿清白气闷:“你....”

祁景心里想,兄弟,这次小白还真说对了。这男人何止有妖气,简直就是大大的妖邪。

可是他不禁心想,为什么韩尚偏偏会在这时候翻出这张照片来?是真的寿数将近怀念过去,还是.....

他看向江隐,他没什么表情,和韩尚浑浊发亮的眼光对视,从他手里接过了这张照片。

韩尚好像终于满足了似的,长呼出一口气,疲惫的靠在椅背,闭上了眼睛。

韩悦悦给他盖上毛毯,“嘘”了一声,几个人陆续出去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江隐道:“今晚,我们就走了。”

不仅韩悦悦愣了,其他几人也愣住了,韩悦悦道:“可是...可是晚上没有车啊,你们怎么去县城?”

江隐沉默了一下:“我说错了,是明天走。”

韩悦悦有些不解,却还是说:“行吧,这最后一天,你们就随便逛逛吧。不过我们这个小破地方,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了。对了!最近是鬼节,这几天都有集市的。”

他们点头,韩悦悦熬了一整宿,一会就出门,又去上班了。

祁景说:“我们今晚就走?”

江隐嗯了一声。

“怎么走?”

江隐从他不离身的黑包里掏出一台笨重的收音机:“用这个。”

瞿清白嘟囔道:“我总是怀疑你那包是不是通向异次元,或者有什么介子空间之类的。”

祁景绷着声音道:“召它出来,它就会帮我们解梦?”

江隐点点头:“不过,破梦有一个坏处。我们不知道梦是从哪里开始的,所以也无法知道梦将在哪里结束,所以回到现实后,我们也许还在车里,也许还在泥石流中,这都无法确定。”

陈厝快要骂娘了:“那要是我们还在那些地方,岂不还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继续做梦呢。”

祁景思索了一会:“也许,入梦的人都是如此。因为不知道现实会不会比梦更糟,所以宁愿留在这里,自欺欺人一辈子。”

陈厝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是这个心理。”

瞿清白也想叹气:“话虽如此,我们必须出去。也不知白五爷他们怎么样了,我在这里待了短短几天,就像过了几年一样。”

他有些疑惑:“不过,何必等到今晚?难道食梦貘只有在晚上才活动?”

江隐摇头。

“我想去看一些东西。我猜测就在今晚,陆银霜就会把‘我’送走。”

他这话一出,瞿清白噎住了,悄悄看他的反应:“哦...那,那是挺值得一看的。”

这话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说什么不好说这个!瞿清白啊瞿清白,你就不能说对一次话!

其实作为朋友,他们不是不想做点什么的,这种惨事放普通人身上,哥几个大哭三天都算少的,可是江隐表现的那么淡然,仿佛无事发生过,他们连开口安慰都无从下手。他甚至亲手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为什么,没人敢问。

好像江隐这样的人,就是该自己扛起一切,给别人留下一个冷硬的,刀枪不入的背影,有个活物站在他身边都不合适。

陈厝脑袋里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词汇来,这就是孤胆英雄吧。

祁景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唇抿的紧紧的,没有说话。

转眼间到了晚上,韩尚还是睡的人事不省,他的状况好像急速的坏了下去,那一口若有若无的吊着他的活气也没了。

韩悦悦少不得又偷偷掉了一通眼泪,几人看在眼里,也不好受,瞿清白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完成了他最后一个愿望了一样。”

等韩悦悦出来,几人都思忖着该说些什么,江隐破天荒的开口了:“谢谢你收留我们。”

他说的认真,看的也认真,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样看着韩悦悦,她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摆了摆手:“这算什么,说什么谢啊。快睡吧,明天我带你们去坐车,从这到县城挺折腾的,要个把小时呢...”

她已经想好了明天的行程,完全不知道今晚他们就要不告而别了。

瞿清白心里有些伤感,他知道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等到他们回去了,这个年轻活泼的韩悦悦已经垂垂老矣了,就如同那出烂柯山,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入夜,韩悦悦睡下了,几人溜了出来,踏着月光,慢慢走向了古宅,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陈厝悄声和祁景说:“你说,真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她真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扔进鬼门关里?江隐这是出来了,要是出不来...等等,他怎么出来的?”

祁景:“不知道。”

陈厝不知想到了什么,背上毛刺刺的:“那出来的这个江隐,还是原来的江隐吗?”

祁景:“不知道。”

陈厝看了他一眼:“你心情不好?”

祁景:“废话。”

陈厝拍拍他的肩膀:“恕我直言,兄弟你真是越陷越深了。”

祁景凉飕飕道:“想想怎么处理你和小白的问题吧。”

陈厝面色一沉:“我知道他向来看不惯这种事,总有一天,我也要像那些邪秽一般被他看不起。”

祁景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难处。”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天生或是造化弄人,谁当初问他们愿不愿意了?

离他们不远,瞿清白忽然道:“那是什么?”

他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星星点点的灯光从村子的一头汇集起来,像流动的星河一样正缓缓过来。

......

古宅里,陆银霜穿着一身旗袍,慢慢走在青石板路上。月光下,她的面容显得那么美好,只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不时回头看一眼:“跟上啊!”

那小怪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动作非常迟缓,走两步停两步。

陆银霜有一个奇怪的猜想,他知道她要把他丢掉了。

但那怎么可能呢?傀儡婴是没有感情和知觉的。

她无奈,只得折返回去,忍耐着心中的厌恶和惊悚感,咬着牙拉起了他的手。

触手软滑,冰凉,像某种奇怪的生物,陆银霜差点没忍住一把甩开,这就是她生出来的东西。

她急急的走到了门口,把沉重的大门推开,入目就是满眼星火,无数萤火虫一样的鬼火飘飘荡荡,年老的年轻的,妇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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