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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大明之末世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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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凭空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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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亮,李羡之下马查看,所有死人均是被利刃所杀,大多一刀毙命,伤口全在脖颈和前胸。

李羡之正在仔细察看,外面忽熙熙攘攘闹了起来,赵文徽喝问怎么回事。一个弓手跑过来,单膝跪地禀道:“启禀县尊大老爷,巡哨的弟兄逮了一个可疑的人。”

刚说完,四五个士兵推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壮年汉子过来,按着跪在李羡之脚下。

领头的伍长道:“禀老爷,小的率人巡哨,见这厮鬼鬼祟祟躲在村外往里张望,本想盘问他,不料他倒起了性,一把推翻了两个弟兄要逃,亏得小的人多,用麻绳将他绊翻了才擒了来。”

李羡之上前一步,令放他起来回话。那伍长倒吸了口气道:“老爷不知,这厮力气可大,放他起来,恐惊了老爷,小的吃罪不起。”

李羡之笑道:“我在做官之前,也曾云游边塞,九死一生的战阵也曾经历过,一个赤手空拳的汉子,又能怎的?放他起来便是。”

见李羡之这样说,按着那汉子的几个士兵松了手,放他起来,但反剪绑着的手却没松。伍长也往李羡之身边靠了靠,准备着一有异动,便扑上去救驾。

那汉子起身站定,却不闹了,只瞪着两个铜铃一样的大眼睛,张着嘴喘气,满是胡茬的腮边暴着青筋。

李羡之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一方麻布巾包着发髻,穿着粗布衫裤,裤管和袖口高高挽起,露出黝黑的筋肉,脚上蹬一双破旧不堪的草鞋——一副农夫的打扮。心里便知道个大概,问道:“你是这村里的人?”

那汉子张着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李羡之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一边的赵文徽用官话翻译了一遍:“此人叫程九宫,世居在此,家里有一老父,相依为命。此前趁着空闲,到邻村替一个大户人家打短工,昨夜有同村的人逃到那里,说遭了贼,他担心老父安危,冒险回来打探,不料被军士捉了。”

李羡之听了,挥了挥手令给程九宫松了绑。围拢的众军士见抓的不是盗贼,也各自散了。

这时,程九宫看向那躺成一排的尸首,片刻之后,大叫一声,扑向其中一具老者的尸首,伏尸痛哭起来,直哭的声震九天,涕泗成河,昏死了过去。

李羡之让人把他拖开急救,众人掐了半天人中,又泼了些凉水,才把他弄醒了,虽不哭喊了,却又哽咽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有胆大的百姓回来,看了这副惨象,上上下下哭作一团。李羡之再要问些甚么,也无人应答。

赵文徽道:“知县大人不如先回县里,这里有我带着军士善后,待百姓安抚之后,再做区处。”

李羡之看此地一副乱哄哄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听了赵文徽的劝,带了十来个衙役先回县衙。钱若举、苗铨两个迎着,请了安,问董家里的事。李羡之心里正乱,敷衍着草草说了几句。钱、苗两个做出悲伤的样子叹惋了一番,道:“出了这般大的案子,是不是写个文书呈报上司衙门?”

李羡之道:“此时事态尚不明了,待赵典史问清情况回来,再计较不迟。”钱、苗两个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告退了。

李羡之此时一心想着董家里的事,顾不得其他,满怀心事回到书房,捱到中午,午饭也没得心思吃,只等着赵文徽回话。

在李羡之走后,赵文徽派人把逃散的百姓都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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