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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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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我毒,不否认。别逼我做绝恶事”。

  话语言完,疾步走,贵妇人消失在柴房内。“我靠,每当有人作威作福时,乾坤书就会压制小爷,真是不容半点反击,被动接受的受虐”。本来措手不及耳光,已经挨了一巴掌。再次挥过来的巴掌,伏轩正准备奋力还击,可突然出现一股力量钳制,挣脱不了,狠狠再挨上一巴掌。

  “美名其曰闯阵,实则虐待,乾坤书这个帮凶,刽子手。啊啊啊啊啊”,伏轩疯癫的猖狂大喊,发.泄怒气,“风流倜傥的英俊面容,竟肿了,呜呜”,原来刚才贵妇人消失,他行动不再受限,跑出柴房,到左侧方的水桶中瞧见了自个模样。

  “呜呜,肿了,肿成了一个丑男,这谁啊?咋一点都认识”,伏轩哭腔,“乾坤书,你等着,十八般武艺修理你”。

  心念所至,果然乾坤书的又浮现眼前,无数根锋利的针,正往乾坤书狠狠扎过去,某灵抱怨,“虐我干嘛?疼”。

  “我苦,你必苦,从旁看热闹笑话,甚至是施害者,该虐,不虐你,虐谁?我苦一分,你苦十分”,伏轩忍痛讲完话,在一旁笑着,牵扯伤口疼的更厉害。“妄牢记,我折磨人的手段颇多,苦海多,分一杯羹给你,得记我好”。

  乾坤书上下左右逃窜,针尾至,撕心裂肺嘶吼声,“啊啊啊……”,伏轩站立一旁委屈的用手托諰,强忍住痛意道。“请好好享受分一杯羹的苦海,我受的痛,还之彼身”。

  “已切断你和灵兽关联任何!你是如何拿出这些物的”,某灵逃窜也不忘追问缘由。

  某人托諰卖萌摇头,肿了脸,太滑稽,逗的逃窜的某灵笑得哟,伏轩道:“不知,斩怼怼何时将灵兽空间所有物,连某龙最重视的猪蹄,都转移到了折扇所在空间,丹药、各种仙器,保命绝招皆在。不过我怒的缘由,是因丹药就算服用,在这里却失去了效用”。

  “苦海毫无边际,接连遭遇两顿打,何时遭遇过如此奇耻大辱”,伏轩邪笑道,盯得某灵,在逃窜中,乾坤书上下摆动显得慌里慌张,接连被针扎。“啊啊啊啊……”,某灵惨痛声此起彼伏。伏轩乐的笑,笑牵扯伤口,苦笑道:“来日,我的苦海与你同享”。

  “刺尾针,一旦被蜇,哈哈哈,痛感如女子生子般十极痛,持续百日。可你被不止一根针蜇,效果叠加,好好享受”,伏轩言毕,也无必要再此处待下去了,就离开了。

  “不,造孽啊,……”,某灵的声音淹没在刺尾针下。

  再次回到柴房,伏轩躺在一侧的稻草上,右腿架在坐腿上,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托腮,脸上痛感一阵一阵的,不,应该说全身都疼,“该死的乾坤书,若样貌恢复不了,哼哼!”,狰狞的面目一闪而过。随即如泄气的皮球,某人注目楼顶的瓦片,阳光投射而下,“真是凄凄惨惨,恐下雨时,屋内下着小雨”。

  随即又想不会这么倒霉,霉运至,光芒消失,星星点点不见了,连柴房内斗灰暗起来,顿时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狂来,雨点顺着瓦片大大小小间隙,不到一炷香,浑身湿透,透心凉,连身下的稻草也湿了。

  伏轩颤巍巍来到柴房门口,这是唯一不被雨水覆盖的地方,不过呼啸的冷风,刮得脸疼,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哆嗦抱臂摩擦,希望热乎一点,“屋漏偏逢连夜雨,苦海无边何时止”。心境凄凉,眸中却盯着柴房外一颗垂死挣扎小树,枫树,属于美景的小苗子。

  一把红伞撑起,缓缓走向枫树,雨水顺着红伞而落,一人一树,得到短暂的片刻安宁,伏轩不知站立了多久,只知双腿麻木且痛,注目着雨滴,听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时间仿佛静止了般,没有苦楚,无病痛,无纷争,唯有安宁静心。

  雨滴声渐渐小了,伏轩开口言道:“风雨过后,苦楚皆消,向阳而生”,心中稍稍欣慰,沦落至此,既成事实,唯有披荆斩棘。

  风雨离,遂而晴,红伞收,一只骨节分明细长手指,正往枫树根茎猛灌丹药水,嘴中念念叨叨道:“层林尽染,红叶如光亮,颜如血,鸿运寓意,枫叶落,滋润温暖众间”。脑海中幻想霜花红于二月天,盛世美景,某人展露笑颜。

  苦海中唯一的甜。

  “警告!犯规!美男计使得溜!”,某灵怒气声响起。

  被硬生生拉回现实,伏轩收敛笑容,冷俊道:“我严重怀疑你来自那!道清楚!犯了哪门子规则?”。

  某灵支支吾吾半天,“你……你…我……我…哎……笑,不知一笑,芳心纵火,扰乱闺阁之心”。

  “呃?”,伏轩不懂。“世间万事,悲苦如狱,一笑抵万愁”,故意大笑,“哈哈哈,我笑,我乐意,咋地”。

  “胡言乱语,此时哪有女子身影,扰乱谁家女子心?”。

  某灵再道:“枫…啊啊啊…”,话未言完,痛叫之声之后,再无回应。伏轩骂道:“你才是疯批!刺尾针,好好招呼”。

  伏轩不明,却狐疑盯着眼前的枫树,却暗自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它可是未来暂放美景的枫树!与女子相差胜远,说服自个后,他离去了。

  知己知彼,才能化险为夷。乾坤书这个疯批,每次都捣乱,为何关键时刻掣肘,如今却被刺尾针虐。“秘密”,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即是秘密,岂是能轻易被窥探,退而求其次,他决定去周家打探一番,“周昱,何许人也?”。

  于是某人鬼鬼祟祟在周府四处打探,听丫鬟小厮私下的流言蜚语,又是走街串巷,到处吃瓜。版本太多,不知真假,不过零零碎碎拼凑在一起,道是接近于事实真相。不过流传终是流传,得找机会和某灵聊聊。

  某个催人泪下的版本,是周昱来被收养之前的故事。

  凄凄惨惨来形容,“早年丧父,孤儿寡母,甚世可怜,浆洗过活。食不果腹,恶人欺压,寡母逝去,孤儿永随,阎王不收,独活一子尚在人间”。

  故往,陋习村在天灾下降生一儿,名曰周昱。被誉为不详,被安上克星之名,会加重灾荒。遂于吉日,天狗食日沉塘,以此祈求平安。稚子无辜,众人威逼双亲,某亲含泪诺。

  天狗食日誉为不详,周昱也不详,两相冲抵,消除灾难,故属吉日。众人盼至,奈何天狗食日哪是那么容易等到。不详之子,随着岁月叠加,已由襁褓,变成满山遍野跑的少年。期间,灾荒不断,民不聊生。诸多一切罪责,通通怪罪在不详少年身上。

  众人等不及惩处不详之子,以敬天地。双亲游说保得一命。“天狗食日未至,如此行事,必定惹得天怒”。众人才罢休,怕得罪神灵,降灾己身。

  “命煞孤星,克父,克母,诸多不顺,灾难,皆是此子命格所携带而来。八字与整个村落,父母、亲人皆不合,恐灭村”,此话是降生日,村长爷爷,陋习村最高领袖,从村外请来道士。本是一个骗子高手,再诸多地区,坑蒙拐骗。假道士明白,村中众人因连年灾荒,心中苦闷,需要宣泄口。凑巧一声啼哭,哭声洪亮,引起注意,由此留下假的命格批语。

  轻巧一句话,在诸村众人滋生邪恶,纷纷作妖,污言秽语。扼杀少年,好几次,若不是村长爷爷阻止,周昱早已踏入黄泉。

  周昱真正的命格是有福之人,鸿运齐天,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昱正是那人,被假道士蒙骗的世人,如恶魔的欲逼死少年。再得知真相时,悔之。

  自从周昱降生,村中渐渐好起来,可是不易察觉。虽然依旧是连年灾荒,可也算的上,活的最好的一批灾民。

  除陋习村外,皆是人间地狱,尸殍遍野,瘟病横行,为一口粮食,相杀相残。早已突破了道德底线,典妻典子,皆为活着。世道乱,乱糟糟的。而唯一的一股乱世中的清流,因粗陋习俗,害人害己,而不自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意识不了,终陷炼狱。

  外面的世道,假道士清楚,可他瞒着一切,不许村里人外出。在这世间仅存的桃源,被供为宾客,礼遇极高。“桃源香,桃源醉,有酒喝,有果粮果腹,乐心,醉心。半生浑噩,半生糊涂,赚碎银几两,难于上青天。一世之约,恨,恩爱欢愉无,携仇怨另嫁他人妇,情之一字,情殇。乱世至,恐无缘再见,生死隔,恨消”,此话传遍了村子,连村中幼童,不明其意,却哼成了儿歌。

  众人催促假道士算天狗食日,他哪会算,佯装尽得天机的掐指一算,张开胡说八道的嘴,“近则几日,晚则一载”。

  道士已算得天机,村子连夜开了一场议论会,一户烛光微弱的竹舍内,哭泣抽噎的女子,“小昱,吾儿,此地已容不下你,去寻容你身……”,一只布满厚茧的手捂住嘴巴,抑制悲伤情绪。负手而立竹窗前中年男子,注目夜色,“暗夜路难走,坑坑洼洼泥路,跌到了,继续前行。男儿志在四方,出去闯荡,命最重要。勿归”。

  周昱心中悲泣,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我会证明村里人,错了”,便离去,夜色掩护他的身影,矫健的再黑夜里穿行。

  周昱逃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众人震怒,天神恼怒,整个村子,哪能活命,盛怒下的村民,火烧竹屋,竹易燃,尤其是竹舍修建有些年头。火势冲天,周昱本已逃的远远的,却见到那渺小的火点,疯一般往回赶。

  不知是心中愤怒到了极致,还是有风帮助,不到一刻,只是咋眼功夫,周昱冲进竹屋内,双目猩红。一名中年人,粗布衣裳,双手皆被绑着,倒在地上。他跪地伸出手,却又瞬间缩了回来,颤抖的抖了抖,才抖到了鼻尖。双目狠狠盯着竹舍外的一群群熟悉又陌生到极致村中人。“命煞孤星,我要煞的你们永无宁日”。

  周昱轻轻抱起至亲之人,他临行时嘱咐的话,犹如在耳边。“妄想证明他人是错的,本身就是傻,因我之故,害死了我爹,我是罪人”。火海中人影就是一个恶魔,此时正邪恶的望向众人,透过火光,里面又传出声音,“连年灾荒年,我给了你们桃源,你们毁了我心中桃源,那就面向世间乱世吧”。

  “火,火”,众人嘴里皆惊恐的叫了起来,众人皆聚在村外,桃源毁了,这火烧了三天三夜,曾经一排一排竹舍,花下美景,烧了金光。

  周昱带着爹的尸首找到了娘,她一眼平静的道:“命煞孤星也是吾儿,煞亡,心甘情愿,绝不悔”,她抬眼望着她儿再道:“你爹的遗言”。随后,女子吐血,“你爹既亡,我易跟随”。神色苍白,渐渐僵硬。

  “不!”,周昱心伤,“独活绝不!他们皆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假道士恶语命格,逼死我们,恶之甚者,与其谋,终遇阎王。不如随,齐踏鬼.路,相陪黄泉路”。

  周身火凝聚成剑,穿胸而过,他在倒地那刻,嘴角微笑,伸出手牵着二老的手:“降生是手捧着来世间,亡,也应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