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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可言喻言喻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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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要你配合我,让衍少爷回到程家。”

言喻抬起眼眸,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

“可是程管家,我帮不了你,陆衍是个有主见的人,他决定好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程管家没急着反驳,他继续笑:“你帮得了,言小姐,你当年能影响辞少爷,你现在一样能影响衍少爷,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别急着拒绝,你可得想好了,只要你答应,我给你的东西是,辞少爷给你留的信。”

言喻的手指一根根地收紧,攥成了一团。

心脏一瞬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扯了下,疼得发颤。

她深呼吸,压下了那阵悸疼,沉默了良久,问:“你是说,我答应了,你就会给我,程辞写给我的信么?”

程管家声音悠然:“当然。”

言喻睫毛颤抖,手心紧紧地攥着,良久,她什么也没说,猛地挂断了电话,程辞和陆衍的脸在她的脑海里迅速地转换着,她掌心的肉被磕得几乎要渗透出血。

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万千蚂蚁,一点点地啃噬,带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

言喻想了很多很多。

但最后,程辞的脸有些模糊了,换上去的是陆衍的脸。

她不能这么自私,她知道陆衍有多讨厌程家,她不能为了程辞的信而背叛陆衍。

*

陆衍早上赶着去开会,出差的事情一忙完,他就当晚赶了回去。

结果,一打开商务车车门,里面又坐着许颖夏,许颖夏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陆衍拧着眉头:“夏夏,你怎么又在这里?”

许颖夏说:“你不见我,我就只能到处找你了!我早上能进去你的商务车,晚上当然可以继续进你的车了!”

陆衍下意识地看了眼一旁的秘书和保镖,他早上明明吩咐过不要再让夏夏躲在车里了。

许颖夏嘟起嘴,她伸手拉过陆衍的手臂,亲密地勾着,有些怒意,漂亮的眼睛里泛起了水汽:“你怪他们做什么?”

她有恃无恐,大概是因为一直都被偏爱,就算陆衍对她说的话,语气再重,也是含了亲昵和宠溺。

她继续道:“我能进你的公务车,就是被你宠坏的。”

陆衍眉间的折痕越发的深。

但他也没去怪罪秘书和保镖,他们应该也是怕许颖夏出了什么事情,不好跟他交待。

许颖夏咬着下唇:“阿衍,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了,是不是言喻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她不让你来找我?”

陆衍沉默,喉结轻动,什么话都没说。

“阿衍,我什么事情都跟你交待了,你以前教过我,只要我肯承认错误、主动交待,你会原谅我的……”

陆衍还是没说话。

许颖夏晃了下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阿衍,你别不理我,不然我每天都要缠着你,不让你工作,不让你去别的地方,不让你有自由……”

听到她这样无理取闹的话,陆衍终于有了点反应了。

他眉眼笑意浓了几分,侧眸瞥了她一眼:“夏夏,你也该长大了,成天胡说八道。”

看到他笑了,许颖夏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这样想来,她的想法是对的,阿衍不是不要她了,这几天的冷淡,只是对她做过错事的惩罚对吧。

陆衍淡淡道:“等法斯宾德无法出境后,我送你去美国进修。”

“我不想去。”许颖夏垂着眼,那样子就像跟家长闹着不想去读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

陆衍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膝盖上仍旧堆着不少资料,但他的心情有了几分轻松:“去不去,由我决定。”

“我不要去啦。”

许颖夏忽然想起了言喻。

她做错了事情,都要被阿衍惩罚,可是言喻也骗了阿衍,为什么她什么惩罚都不用承受?

许颖夏咬住了下唇,越来越生气。

她抬起眼皮,看着陆衍,忽然道:“阿衍?”

“嗯?”陆衍偏头,漆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

许颖夏:“你知道言喻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吗?”她不给自己喘息犹豫的机会,毫不犹豫地道,“她有个很爱很爱的前男友,阿衍,那个前男友跟你长得很像。”

陆衍黑眸沉沉,叫人看不出情绪,轮廓的线条微微有些紧绷。

他没说话,久到许颖夏以为他不会有反应的时候,他的声音冷了几分:“是么?有多像?”

“像到会怀疑是同一个人,像到会让她把你当做那个人……”

陆衍明明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在听到的时候,依旧会被激怒,他的眼底有黑沉的幽火跳跃,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与此同时,他正在查收的邮箱里,投递进了一个邮件。

里面是一段音频资料。

程管家和言喻的声音。

陆衍的手指紧紧地蜷缩着,骨节泛白,他抿紧了薄唇,凌厉如刀锋,眉目生寒,脸色蓦地沉下去,缓缓地听完了整段录音。

言喻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答应了,你就会给我,程辞写给我的信么?”

她心动了。

在程辞和他之间,言喻永远会选程辞。

陆衍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脏的疼,仿若有无形的手紧紧捏着,让他疼得难以呼吸,他又像是在深海之中即将窒息死,只想透出黑暗的海面,深深地呼吸。

他周身的气息缓缓地结冰。

耳畔还有许颖夏的声音:“阿衍,真的,你没有见过程辞,你不会知道,你和他有多相似,你也不会知道,曾经的言喻和他有多相爱……”

陆衍绷紧了脸上的轮廓,讽刺的是,他知道的。

他猛地将一叠文件挥落在地上,洋洋洒洒,漫天白纸。

陆衍喉结上下滚动,喉间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连说话都艰难,他淡淡地问助理:“美国的房子、保姆和学校联系得怎么样了?”

“我找好房子了。”助理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只是,先生,小小姐还那么小,为什么要送往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