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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可言喻言喻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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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爸重病吗?她以前追逐爱情,那么喜欢法斯宾德,怎么会突然一个人回来,让我来猜猜,她在外面受了苦了,对不对?或许……”

“够了。”

陆衍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锁住她,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像是在隐忍着怒意。

“言喻,你好好休息吧。”

他原本就打散了的领带,越发的松散,他看着言喻现在脸色苍白的样子,忽然想起了傍晚在公寓楼下看到的言喻。

皮肤白皙,笑容很甜,眼尾的笑意带着感染人心的力量。

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

她的笑,和另外一个男人有关。

陆衍蜷缩了下身侧的手指,淡声问:“傍晚的那个男人是谁,你明天要和他去哪里?”

言喻觉得有几分好笑。

作为丈夫,连她现在是否工作,去哪里工作,和谁工作都不知道。

她弯了弯唇角:“你不会想知道的,陆衍。”

她说完,转身就走向了婴儿房。

陆衍站在了原地,睫毛在眼窝下,落了深深浅浅的阴翳,眼底漆黑一片。

*

陆衍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许久,林姨来叫了他几次,他淡淡地应声,却没说什么。

到了半夜,他才拧开婴儿房的门,走了进去。

言喻和小星星躺在了一起,小星星长得偏像他,唯独神态,像极了言喻,两人躺在一起,就透着一股亲昵。

陆衍看了好一会,然后弯下腰,将言喻和小星星分开,给小星星掩好了被子,俯身,抱起了言喻,往主卧走去。

言喻睡得很沉,睫毛纤长浓密,脸色有些苍白,瘦瘦弱弱的样子,被他抱起来,也只不过蜷缩了下身体,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陆衍将她放在了主卧,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药膏,眉头拧了下,忽然想起言喻脚上的伤。

他掀开了点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握住了言喻的脚踝。

言喻很怕痒,又敏感。

他才碰到,她就瑟缩了下,声音低低地呢喃:“别。”

陆衍抿唇,眉目间似乎有了那么点笑意,他喉结滚动,没有说话,将药膏涂在了她的脚上,温热粗粝的大掌轻柔地按摩着,将药效散开。

最后才将言喻的脚,放进了她的被子里。

陆衍也去匆匆洗了澡,躺下睡觉,他伸出了手臂,言喻就习惯性地往他这边滚了过去。

她睡觉的姿势不太好,喜欢黏人,一抱住他,长腿就缠在了他的身上。

陆衍眉心动了动,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言喻早晨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被紧紧地束缚着,陆衍将她抱得很紧。

言喻有些尴尬,她倒是没想过,在两人昨晚闹得那样难堪的情况下,陆衍居然没有摔门离去,甚至还将她从婴儿房抱到了这边。

陆衍倒是淡定,他淡淡地抿着薄唇,眸光清淡平静,掀开了被子,淡然地换了套西装,打好了领带,就走了出去。

顺便淡声地提醒言喻:“快点起床吧。”

小星星已经起床了,正在林姨的帮助下,锻炼走路。

林姨轻声笑:“宝宝,你走去爸爸那边,让爸爸看看小星星多棒。”

陆衍唇畔勾出了弧度,他蹲下,伸出了手。

小星星摇摇晃晃地,脸上露出了笑容,蹒跚地朝着陆衍走了过去,她踉跄了半天,在快走到陆衍身边的时候,忽然一绊脚,差点摔倒。

陆衍笑了下,猛地接过她,抱了起来。

把小星星乐得哈哈大笑。

言喻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换好了包包,她走出房门,陆衍还没走,他正站在了玄关处,似是要离开,但瞥到了言喻的身影,他眸光平静,微微挑眉,声线沙哑低沉:“去哪里?”

言喻抿着唇。

“工作。”

陆衍的眉头微不可见地拧了拧:“什么工作?”

言喻抬起眼皮,琥珀色的瞳仁有着令人惊讶的平静,但是唇畔的弧度还是流露出了浅浅的讥讽:“不是你说的么?你喜欢女人有喜欢的事情么?我当然需要工作了。”

陆衍薄唇抿成了直线。

他忽然想起言喻之前毫不犹豫地就辞去了陆氏集团的工作,然后一言不发,也不再提起工作的事情,那时候他对她还有点失望,以为她想成为一事无成的家庭主妇,现在,却没想到被她摆了一道。

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暗光,这种情绪并不让人愉悦。

甚至让人有一种失去了控制的感觉。

他的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不疼,就是让他觉得难受。

言喻不动声色地就开始工作,而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淡淡启唇:“昨天的那个男人,是你的上司?”

“嗯。”

“你跟你的上司关系还挺亲密。”

言喻紧紧地拧着眉头,她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很生气陆衍说出的这句话,她抿紧了薄唇,有些冷淡地看着陆衍:“这句话既是侮辱我的上司,你还侮辱了我。”

陆衍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手指蜷缩着,微微用力。

他不太喜欢言喻争锋相对的样子。

陆衍低眸淡漠道:“言喻,你有情绪,你要去上班了,还是控制一下情绪。”

说完,他就走了。

言喻胸口起伏了下,到了律所,她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跟着秦让去法庭开庭。

开庭证据装了满满的一箱子,车子一停下,秦让就从后车座搬出了证据,他空不出双手,垂着眼睛,叫住了一旁的言喻。

言喻没有听清,她问:“什么?”

秦让侧了侧身子,拧眉道:“你帮我锁车。”

他的意思是……言喻没懂,秦让明明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再解释了一遍:“钥匙在我的口袋里。”

言喻有些犹豫,但感觉秦让都快爆发了,赶紧伸进了他的口袋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和男人的温度紧紧地相贴着。

言喻的指尖似乎碰触到了对方的硬肌肉,她抿紧了唇,没有多想,就把车钥匙拿了出来,锁上了汽车。

她做的动作行云流水,但最后还要继续把钥匙放回秦让的口袋里,这才是难点,言喻的耳根有些红。

秦让似笑非笑,快步走了进去,准备开庭。

言喻的司考成绩还没出来,实习证还没到手,她只能坐在旁听席上,静静地看着秦让在法庭上挥斥方遒,顺便跟上课一般,认真地记笔记。

秦让辩论的态度不急不躁,语言犀利,但语气并不尖锐,一点点地把证据在法庭上示意了出来。

整个庭开完,言喻都佩服起秦让了。

有理有据,有礼貌,有风度。

一个小小的离婚案,在他的手里,就像是国际大案一般。

言喻觉得受益匪浅。

*

许颖夏想要复出,想要重新进入舞团,最好的舞团,也想重新在各大节目中频繁出现。

她的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能帮她的就只有陆衍了。

许颖夏到了陆氏集团,她可以直接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当她乘坐了上去之后,本来需要等待通报的,但是那边直接说可以。

陆氏集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一种传言——许颖夏在陆氏集团可以畅通无阻。

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的是正在工作的陆衍。

陆衍眉头拧着,听到了声响,有些不悦,抬起眼眸,盯着许颖夏。

许颖夏连忙吐舌头示弱:“阿衍,我只是来看看你。”

陆衍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地拧了拧自己的眉间,他干脆地勾了勾唇,问道:“这次想买什么东西?还是想去哪里玩?”

“不是啦。”许颖夏说,她瞳孔的眸光水亮,“阿衍,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想重新出名,我想重新进舞团,我好久没跳舞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去跳舞啊!”

这些事情对于陆衍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陆衍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他当场就给舞团打了电话,他是舞团最大的赞助商之一,想塞一个人进去,没有什么问题。

挂断了电话后。

许颖夏扑过来,就挂在了陆衍的手臂上。

陆衍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菲薄的唇轻轻动:“夏夏,你不能再那样任性了,这一次在舞团里,你要好好表现。”

许颖夏点了点头。

*

许家给许颖夏设立了个工作室,陆衍知道后,送给了工作室一个优秀的公关团队,许颖夏想走公众人物路线,就需要时刻备着公关团队。

整个新闻版面,铺满了关于许颖夏归来的消息,对外宣称一般都是,许颖夏出国进修。

各种通稿夸她天生舞蹈者,夸她人品好,夸她美丽。

而许颖夏和陆衍之间的情感纠葛,也成了社会关注的热点。

陆衍一旦有去参加晚会,许颖夏就会跟着他,在各大酒会上紧紧地贴着陆衍出现,连着好几次,大家不得不相信,也开始感慨,果然啊,人人都忘不了初恋,陆衍也果然如大家预料的那样,婚内出轨,不过,却没有多少人去指责许颖夏和陆衍。

相对的,言喻作为陆衍可怜的原配,居然成为了众人指责的对象。

——“谁让她曾经拆散了人家恋人啊?”

——“陆衍太太不是说是个长得不好看的猪头吗?哪里有什么好留恋的,我要是陆衍,早就出轨了。”

——“是啊,要我说,这对夫妻可以离婚了。”

——“女方哪里舍得,现在的豪门太太生活,不知道有多悠闲,我要是不上班、有这么多钱就好了。”

律所里,中午正在休息,浏览新闻频道。

言喻才看了一会。

秦让就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他嗓音低沉,眯起了眼睛,忽然轻声道:“电视上的这个人,是你丈夫?”

言喻抿紧了唇,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难堪,她并不想和别人讨论这种事情。

但秦让是她的上司,她必须理会他,更何况,秦让那天遇到过陆衍了。

秦让却忽然道:“出轨了啊,你想离婚么?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