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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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表少爷的丧事、打通关节、分摊回扣，本就是他们这段时间的主要任务。眼看“冥妻”都找好了，侯爷却下令说不准再办，等于生生断了他们的财路。
沈缨的事，必然要添油加醋，向老夫人好好说一说。再加上姨父姨母仍在京师，府中稍有风吹草动，二人便哭天抢地，抱着儿子的灵位跪到老夫人面前，求她主持公道。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那女子不知使的什么狐媚手段，侯爷回府的头一天便在主院赏了她晚膳，还摒退了所有下人！”
“那日，小的在正厅当差，亲耳听见那女子承认自己偷吃了点心！侯爷不但没有责罚，反倒将小的教训了一通，还命人带她沐浴更衣，将小东厢赏给她住！”
老夫人顿时瞪圆了眼睛：“此事当真？”
陈管家躬身站出来：“小的亲眼所见，不敢欺瞒。”
姨父姨母见状，忙道：“老夫人，求您做主哇！敏安已去了快两个月，大师说了，此事若是再拖，我儿便只能做无着无落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投胎！”
“简直荒唐！”
老夫人重重地拍了下梨花木椅的扶手：“那丫头在哪儿？给我带过来！”
下人们等的就是这句，连忙领命而去。
沈缨心大，哪里知道府中的变故，所以，当她被一群仆人推搡着扭送至前厅的时候，面对老夫人杀气腾腾的威严面孔，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心中想的是：不会吧？不过是偷吃几块点心而已，这老太太居然这么记仇？
“见了老夫人还不跪下！”
不等她细想，膝窝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是双膝跪地的沉闷声响。
她竟然被人生生踹跪了？！
沈缨瞪圆了眼，正欲开口，双肩又被两双铁钳一般的大手按住，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好大的胆子！偷了府中吃食，竟不知前来请罪！”
“侯爷不过是赏你一顿饭罢了，怎的得寸进尺，还敢住进小东厢？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
“老夫人，这丫头须得重罚，以儆效尤！”
罪名一条接一条，似乎句句在理。沈缨越听越不对劲，艰难地仰起头，大声道：“老夫人明察！我入府以来不曾吃过一顿饱饭，那日实在饿极，才壮着胆子溜出来寻一口吃食，绝不是存心冒犯！”
“一派胡言！”
一个仆从尖声喝道：“老夫人，切勿相信这丫头的谎话！小的们每日按时送饭，不曾怠慢过一天，只不过是她身子虚，汤米不进，偏将无中生有之事赖到小的们头上！”
按时送饭？
沈缨冷笑一声：“馊掉的汤水和发霉的馒头，如果这也算‘不曾怠慢’，那确是我少见多怪了。”
“……你！你可别把客气当福气！”
那仆人被怼得脸色涨红：“你当清楚自己的身份！老夫人多留你几日，不过是看在表少爷的面子上，哪里由得你挑三拣四！”
“正是！你可别忘了，你的卖身契仍在府中，生杀予夺皆是老夫人一句话，留你小命到今天已是格外开恩，怎的不识好歹！”
处理表少爷的丧事、打通关节、分摊回扣，本就是他们这段时间的主要任务。眼看“冥妻”都找好了，侯爷却下令说不准再办，等于生生断了他们的财路。
沈缨的事，必然要添油加醋，向老夫人好好说一说。再加上姨父姨母仍在京师，府中稍有风吹草动，二人便哭天抢地，抱着儿子的灵位跪到老夫人面前，求她主持公道。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那女子不知使的什么狐媚手段，侯爷回府的头一天便在主院赏了她晚膳，还摒退了所有下人！”
“那日，小的在正厅当差，亲耳听见那女子承认自己偷吃了点心！侯爷不但没有责罚，反倒将小的教训了一通，还命人带她沐浴更衣，将小东厢赏给她住！”
老夫人顿时瞪圆了眼睛：“此事当真？”
陈管家躬身站出来：“小的亲眼所见，不敢欺瞒。”
姨父姨母见状，忙道：“老夫人，求您做主哇！敏安已去了快两个月，大师说了，此事若是再拖，我儿便只能做无着无落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投胎！”
“简直荒唐！”
老夫人重重地拍了下梨花木椅的扶手：“那丫头在哪儿？给我带过来！”
下人们等的就是这句，连忙领命而去。
沈缨心大，哪里知道府中的变故，所以，当她被一群仆人推搡着扭送至前厅的时候，面对老夫人杀气腾腾的威严面孔，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心中想的是：不会吧？不过是偷吃几块点心而已，这老太太居然这么记仇？
“见了老夫人还不跪下！”
不等她细想，膝窝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是双膝跪地的沉闷声响。
她竟然被人生生踹跪了？！
沈缨瞪圆了眼，正欲开口，双肩又被两双铁钳一般的大手按住，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好大的胆子！偷了府中吃食，竟不知前来请罪！”
“侯爷不过是赏你一顿饭罢了，怎的得寸进尺，还敢住进小东厢？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
“老夫人，这丫头须得重罚，以儆效尤！”
罪名一条接一条，似乎句句在理。沈缨越听越不对劲，艰难地仰起头，大声道：“老夫人明察！我入府以来不曾吃过一顿饱饭，那日实在饿极，才壮着胆子溜出来寻一口吃食，绝不是存心冒犯！”
“一派胡言！”
一个仆从尖声喝道：“老夫人，切勿相信这丫头的谎话！小的们每日按时送饭，不曾怠慢过一天，只不过是她身子虚，汤米不进，偏将无中生有之事赖到小的们头上！”
按时送饭？
沈缨冷笑一声：“馊掉的汤水和发霉的馒头，如果这也算‘不曾怠慢’，那确是我少见多怪了。”
“……你！你可别把客气当福气！”
那仆人被怼得脸色涨红：“你当清楚自己的身份！老夫人多留你几日，不过是看在表少爷的面子上，哪里由得你挑三拣四！”
“正是！你可别忘了，你的卖身契仍在府中，生杀予夺皆是老夫人一句话，留你小命到今天已是格外开恩，怎的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