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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铭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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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章 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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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峻的下颚线,还有……性感的喉结。

她抿嘴偷笑,趁机将双手抬起来,抱住他的脖子。

谁知两只手的手指还没碰到一起,就被他摔在床上。

力道太重,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伴随着脚上的痛意,她憋了一头的冷汗。

秦正铭见她脸色苍白,才醒悟过来自己没轻没重,也许真的吓到她了,一时之间眼神有些慌。

转身去将上次她买的乱七八糟的药找出来。

给她清理伤口,小心地拿镊子将伤口里碎玻璃渣夹出来。

女孩的脚心软软的,很白皙,他握在手中,掌心微潮,怦然心跳,体温骤升。

他有些烦躁忽地将她的脚甩开,站起来厉声质问她:

“你进来干什么!”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憋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又被他吼了一声当场哭了出来,一边抹泪一边委屈道:

“我过几天就要去上大学了,临走之前,我只想帮你把破玻璃换了!”

竟是这个原因。

秦正铭见她哭,顿时手足无措,面对娇滴滴的女孩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垂在身侧的手来来回回握了好几次,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

也许是他力道太大了,又也许是因为受到惊吓的人都比较敏感。

结果她哭得更凶了:“我只想让你有个像样的家,你凶我,现在还打我!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秦正铭当时在床边站了很久。

久到苏暖以为他真的打算将她丢出去的时候,他却又忽然蹲下来,重新抓过她的脚,帮她清理伤口。

这次的力道比之前更轻柔了,也许是苏暖的错觉,竟看见他的嘴角微微弯起。

“按照你的理解,什么才是像样的家?”他忽然问她。

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低沉悦耳,格外撩人。

苏暖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可是关于像样的家,她脑海里早就构想出无数次的画面,张口就来:

“我想要的家,要是复式楼或者别墅就好了,可是现在房价好贵,根本就买不起,不过偷偷想想总不会犯法的吧?

嗯……庭院一定要种海棠,还得是白色的海棠花,远远看着像撑开的白色小伞,可好看了,还要种上蔷薇,波斯菊,三色堇,家里一年四季都有花可以观赏。”

他认真给她的伤口擦药,听她一点一点地描绘像样的家。

她说着未来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光亮,又仿佛像是一束冬日暖阳,直接照进他阴霾又寒冷的心。

“房子里一定要有壁炉,沙发我喜欢米白色的,地毯简单的花纹就行,我还想养一条狗,冬天的时候坐在庭院晒太阳,吃着自己做的苹果派,逗狗或者看书,傍晚吃完饭,带狗出门消食。

房间一定要有落地窗,我喜欢清早拉开窗帘,满室的阳光,榻榻米上的抱枕又又软又大,露台要放两把藤椅……”

……

苏暖推开那扇铁艺门,门晃过风声之后,四周静谧,只有脚步声。

海棠树下落了很多白色的花,围着树干躺在绿色的草地上,树干不粗,应该没几年。

铁艺门的后面缠着几条绿枝,是蔷薇,这个季节已经不开花了。

三色堇已经冒出花蕾,再过一周时间大概要开了。

苏暖四肢冰冷,轻颤地呵了一声气。

双腿仿佛灌了铅,举步维艰。

邵华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上前去扶她,她却摇摇头,艰难干涩的嗓音说:

“我自己可以走的。”

她只是……

她站在门廊下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咔嚓——”钥匙转动。

门一点一点地朝里打开。

当年脑海里勾勒出来的蓝图像是电影放慢的镜头,慢慢地在她眼前清晰地铺展开,那些画面在她的神经上跳动。

壁炉,米白色沙发,简易图案的地毯……

她望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却又分外熟悉,密密麻麻的痛意从指尖沿着骨骼脉络,顺着静脉里的血液顿时涌回到心脏。

心脏皱缩的那一刻,胸腔一震。

通红的眼睛落了泪。

她只是回家。

……

邵华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唐时慕打来的电话,抬头朝沿着旋转楼梯上楼的苏暖看了一眼,然后走出别墅,才将电话接起来。

“小暖呢?”唐时慕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声。

“在月牙湾这里。”

唐时慕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月牙湾……

秦正铭两年前买的那栋别墅。

“需要我现在马上把她带回去吗?”邵华问道。

电话彼端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听见唐时慕清贵的嗓音:

“她恐怕不愿意走了,就让她留在那里吧。”

邵华一怔,“时慕你……”

“我还有会要开,你照顾好她。”唐时慕挂了电话。

……

仍旧没有秦正铭的消息。

苏暖那天从月牙湾离开后,直接回到剧组,继续拍戏。

又再过了两天。

“如果不行的话就不要强撑,还是再休息几天吧,组里的人都会理解的。”张导实在不放心。

苏暖只是摇头,“只有出事的人才需要被理解,我没事,他也不会有事。”

张导一怔,沉沉地点了一下头,谁都希望他没事。

她已经换好衣服了,这场戏不需要化妆,素颜最佳。

走出化妆间的时候,她穿着素色兰花图案的旗袍,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妇人的发髻,素净的一张脸,唇色苍白,脸色憔悴。

组里的人都觉得她就是戏里走出来的素环。

她饰演的那名戏子。

失去了挚爱的女人。

这场戏是电影尾声最后一个镜头。

墓地。

阴天,起了大风。

她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山路难行,跌倒了爬起来,继续往上,身上的旗袍都弄脏了。

这是永新最出名的山。

将军冢。

将军冢,她的爱人长眠于此。

他的墓雕砌得庄严肃穆,他不再是督军之子,而是永新的英雄。

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下凹的字体,他的生卒年月,坟头上的土已经干了。

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从一个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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