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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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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我的羽绒服有防风领,围巾又刚好是灰色的,我取下我的围巾递给喻清越,喻清越冷的轻轻咬着牙,嘴巴紧张的有点绷起来,但还是嘴硬不伸手接:“干嘛啊,这个和我的衣服不配好吗,你说你一个女生的围巾怎么灰不啦叽的,我穿的驼色大衣我要用米色围巾才好看。”

  喻清越的大衣口袋像个小装饰,连手都放不进去,他冷的习惯性插兜暖手,半截手掌还露在外面。

  “别多事了,一会儿冻死你,你嫌不好看到店里你再取下来不就好了。”

  喻清越接过我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用围巾的末端裹着手举在胸前。

  “你的围巾怎么这么长,你脖子有这么粗吗?”

  喻清越损我损个不停,攻击的频率远比平时密集,我一开始觉得欣慰,他的情绪似乎好转了,但又感到担心,他是不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呢。

  紫罗兰老店离我和唐霁下午约好见面的电影院离得不远,那附近还有一个大商场,是我们市年头比较早的商业圈,我和喻清越坐在公交车站冰凉的金属长凳上,想等到早高峰过去再坐车,喻清越冷的把脸缩进了围巾里,我的羽绒服领光滑的表面到底也是不如围巾暖和,下巴蹭在衣服上,就好像蹭在冬天被冻的硬硬脆脆的塑料纸边上,一下下的刮脸。我冷的有点发抖,起初我还把长羽绒服的下摆卷起来,担心坐皱了,没一会儿就又把下摆拉下来,护住大腿和屁股。

  喻清越看见我的这个动作,很小声的说:“对不起,你本来可以在家暖暖和和待着的,但我实在是,一个人熬不住了。”

  “我知道的呀,没关系啦。”我用手肘碰了碰喻清越。

  很奇妙,我很少在和朋友相处的时候,承担像这样清醒的,照顾另一个人的角色,多数时候都是我不知所措,随波逐流,容易劝说,默不作声。可是现在和喻清越在一起,居然是我要打起精神来,也要支撑他的精神,这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场景,我因为生疏,也感到有点紧张。

  车站的人渐渐少了,我们一起坐车去了紫罗兰,店里还未开始进客,我们便去旁边的商场溜达取暖,喻清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一些关于郁言的事。

  “小时候我们闯了祸都去彼此家里躲着,我去他家躲着,他爸爸还会帮我撒谎,跟我爸说我不在他家,但我爸就没这么好说话,郁言来我家躲着,到晚上,我爸就会开车送郁言回家,他爸爸倒从来不打电话来问,也不来接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英语还不错吗,小时候郁言他爸给他报好几万的那种英语外教课,各种各样的课,他不想去上课,都让我去替他上,所以我上完我的新概念,又去上他的外教课,他总溜出去打游戏,然后去肯德基买鸡块过来接我下课。”

  “郁言从来不穿牛仔裤,他觉得穿着不自由,我们上初中的时候,他忽然说要练跳高,他爸妈都不让,他就自己模仿家长签字签了申请,然后去学校的跳高队练,他说觉得背跃式跳高运动员翻身的时候,手腕的动作特别好看,还叫我去看他比赛,但是比赛都离得那么远,怎么看得到手腕的样子呢,不过我从没去看过他练习,他训练的时候我都在画画。”

  “其实……我今天穿的这件衣服是郁言送我的。”

  我终于明白了喻清越干嘛发疯,大冬天不穿羽绒服了,大概是我的皱眉后又恍然大悟的表情在他看来略微有点讽刺,喻清越苦笑了一下:

  “这是郁言妈妈去欧洲玩买回来的,说是很好的牌子,但是郁言不愿意穿,他嫌太大人了,送给我了,小时候我们穿这个大衣,看着都人小鬼大的样子,所以他送我后,我也一直收着没穿。这两年我长高了,终于可以穿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喻清越问我:“看着怎么样?”

  “嗯,好看的。”

  终于过了12点钟,喻清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十二点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于是又拿出手机拨了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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