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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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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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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想去寻她这位贵人,可这位贵人却命丫鬟拦住了我娘,说我娘是私奔之妇,不过是个妾,污秽不堪,不允让她进门了。之后,我那娘亲,也就悬梁自尽了。”
  陈蕊听得心惊,虽不知云家为何不肯过继旁支,却隐约猜测得出来,那云夫人接近姚蛟的母亲,是想挑选个合心意的孩子。
  可怜那妇人,还以为人家真心帮助自己,爱惜姚蛟,其实不过是想要夺走姚蛟。
  “云将军也是好手段,换了家里奴婢,又封住了别人的嘴。他的家族,都以为我是云将军亲生的。而这样子过了几年,云夫人居然又有了身孕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也是一个男孩子。”
  姚蛟再慢慢饮了一杯子酒,面上笑意越发浓重了。
  他就是这样子的人,心里越是不高兴,脸上却也是笑得越开心。
  也许就是这样子,他的养母方才将那一碗银耳羹泼在了姚蛟的脸上,尖锐无比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这样子笑了,笑得当真是让我讨厌得很。”
  而他知晓自己不是云夫人亲生的,十六岁那样,就和云家决裂,破门而出,重新改姓姚了。
  只不过云家在军中颇有些势力,姚蛟也得了份不大不小的官职。
  而陈蕊听到了姚蛟言及云家有了第二个小孩子,却并没有追问姚蛟在云家处境如何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云家道貌岸然,既然能为谋夺一个孩子,那样子算计一个母亲,品行也是可想而知。更何况那云夫人既然是逼死了姚蛟亲娘,想来这内心之中,必定是有那么一个疙瘩。既然是如此,必定一开始对姚蛟颇为忌惮。
  可既然是如此,又何苦去夺走别人家的孩子呢。
  “瞧来,如今你日子,倒是过得十分的逍遥快活,也不比待在什么大家族里差。”
  陈蕊对着姚蛟那张笑盈盈的脸,举起了酒杯,自己陪着饮下一杯。
  她忽而不自觉对姚蛟生出了一缕同情之意。姚蛟瞧着陈蕊那秀丽的脸庞,暗暗在想,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他谈及母亲,言语里充满了感情。可是一个二岁多的孩子,其实不会记得什么事情的。只不过自己慢慢的查出了那些事情,知道了后,不觉对那个没有印象的女子生出了温暖的感觉。
  明明都没什么印象了,可这样子的事实,却也是让姚蛟充满了温暖。
  “是了,若是留在云家,可是没有那么快活。我当真不像云家的孩子,吃喝嫖赌,行事不端,绝不会和云家一样,瞧着就是个正人君子的调调。十岁时候,我亲爹来找过我了,想从我身上谋夺什么好处,你猜一猜,我是怎么样子待他的?”
  姚蛟的笑容之中,隐隐是有些森然之意,瞧得陈蕊微微一怔。
  姚蛟想要吓唬她,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我先给了他钱,让他好吃好喝玩女人。花了三天时间,将我的身世查个清楚。然后我命人将他绑过来,割下了他的一片耳朵,然后告诉他,倘若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将他另外一只耳朵割下来。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敢,现身在我面前了。”
  他原本等着陈蕊露出害怕的样儿,可陈蕊却忽而说道:“你十岁就如此行事,想来其实,其实你在云家也不是十分欢喜。”
  否则一个十岁的孩子,骤然知晓这件事情,那是会哭着跑去求问自己身世,而绝不会如姚蛟这样子的狠辣沉稳。
  姚蛟不语,等自己割了亲爹的耳朵,他那个养母从此再没与他单独相处过。
  云将军捉住了他,说他性子不慈,行为不端,故而捉住姚蛟,打了他一百鞭子。
  可姚蛟肉都被打烂了,抬起了头来,却露出了一丝模糊的笑容。
  那时候,养父身边已经添了一个姿容秀丽的男孩子,年纪轻轻却已经是眉目若画了。
  他轻轻笑起来时候,已经是宛如暖阳初生。
  姚蛟不觉调笑:“你若想要瞧瞧我背后的伤疤,我脱了衣衫,让你瞧一瞧,数一数,你说好不好呢?”
  瞧着陈蕊那秀丽的面颊此刻透出了一缕晕红,姚蛟内心之中,却忽而有些可惜之色。
  这等美貌女子,居然轻轻放过了,实在也是可惜得紧。
  云家的规矩多得很,他离开了云家,顿时寻觅了一处青楼楚馆,风流快活,喝了不知道多少的酒,待了足足三天三夜。靠着温香软玉,他忽而觉得自己人生似乎是有了许多意义了,令他不觉高兴起来了。
  就算他长于云家,却没学到半点斯文大方,似乎最后也与他的亲爹一样,喜爱这声色犬马,混迹于烟花赌场。明明自己最为厌恶的人,可他却变得和亲爹一模一样。
  他若比亲爹有什么地方强一些,大约只有他无论如何,不会娶一位世家女子为妻,更不会许下什么姻缘之诺,只与轻浮浪荡的女子,结下露水的情缘。
  瞧着陈蕊灯火之下的楚楚秀丽之色,姚蛟忽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喝了一杯酒,忽而就转身离去,并且咚的甩上了门扇。
  此刻天边,那沉沉的夜色,已经是被萧家那灭门焚烧的火焰烘烤得红彤彤的。
  那些黑影匆匆的离开了萧家,飞快了掠入了一处府邸之中。
  这府邸,原先是十分宽阔有气势,可是如今却已然是破旧了些,隐隐有些衰败的模样。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虽然有人,却并没有点灯。
  那人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月光轻轻扫在了这中年男子的脸颊之上。
  只见他容颜是颇为俊美凌厉,透出了一股子的锋锐之气,可是那一张面颊,却也是缠着一条银色的带子。
  难怪这房间之中,却也是没见有半点灯火,只因为这里面的主人,居然是一个瞎子。
  眼前之人,赫然正是大夏的战神缙云侯!
  “回主人,晏家上下,如今是一个不留。”
  晏侯爷面颊两旁已经是有两缕雪白的银丝了。虽然如此,却仍然能分辨年轻时候的那锋锐之意。
  世人都说晏侯爷如今深居简出,心如止水,是再也没有争雄斗狠的心思。
  可如今,这么一位眼睛已经坏掉了的晏侯爷,却也是漠然的在自己下属跟前,听着他们回禀杀人灭口之事。
  纵然听到了萧家全家被屠,晏侯爷容色却也是没曾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的点下头了。
  仿佛在他眼中,灭了萧家的满门,就好似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子的轻松。
  人命在他眼中,却也是不过如此,更没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有人打了个哈欠,有人提着一盏荷叶灯,一步步的走过来了。
  少年没有如平时戴着白绢,露出了面颊上累累的伤痕。
  虽然是满面的疤痕,却仍然是能分辨出他容颜是极为俊美。
  正因为这样子,那样子的疤痕,方才是令人更加的惋惜。仿佛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如今是被人生生弄坏了。
  晏修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一副慵懒之态。
  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瞧着也好似是从自己床上爬出来的,任由头发乱糟糟的样儿。
  一瞧见这个奇怪的少年,在场的黑衣之人顿时也是呆住了。
  他们素来也是听命于晏侯爷,而不知为什么,晏侯爷却从来未让晏修插手。
  既然是如此,他们来到了这儿,居然是被少主人瞧见,却也是不知道应当如何才好。
  晏修瞪着一双明润的眸子,却也是不觉说道:“父亲,他们才将阿景一家杀光了,回来跟你禀告吗?”
  听着晏修这随意的一句话,在场的黑衣人都是汗毛倒竖。
  而晏侯爷,面颊之上却不觉涌动了几许冷肃之意了。
  随意挥手示意,这些黑衣人顿时也是纷纷离去。
  晏侯爷的嗓音,却也是说不出的冷漠:“我倒是忘记了,萧景那样子狠毒的人,居然是宫主的旧相识。既然是这个样子,倒是我行事太过于鲁莽,未曾顺了宫主你的心意了。宫主若是不欢喜,就将刚才那些人都杀了,也算是为你出气。”
  晏修却微笑说道:“父亲啊,你可当真是见外了,不过是灭人的满门,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那个萧景,又怎么能比得上你的重要。死了就死了,咱们碧灵宫出身的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莫非我还会为了区区萧景的死,和你为难?”
  晏侯爷却不是滋味,他私通前朝余孽,欲图瓜分兖州,私底下又是养了死士。这些事,他都瞒着碧灵宫,一件都没告诉晏修。
  却没想到,晏修一下子,什么都是知道了。
  只是晏修非但没什么怪罪,反而是一副默许的样子。
  晏侯爷慢慢的捏紧了手掌,旋即又轻轻的松开。
  这一对父子之间,似乎有一股子奇怪的氛围。
  晏侯爷瞧着晏修,却也是忽而轻轻挑起了眉头。
  “是了,碧灵宫宫主,是何等尊贵高傲的人物,这兖州城中一个小变态,在你眼里算什么,不过是一缕微尘,实在也是不算如何了。”
  晏修面色不变:“父亲你也不必这样子说,阿景是个很可怜的人,从小痛恨着萧夫人,可萧夫人死了后,他却仍然不得解脱。这世上的事儿就是如此,有些人总是会变成他最痛恨的那种人的。”
  这夜风如此温柔,晏修笑容也仍然是那样子的甜蜜。
  若不知道晏修的身份,纵然瞧见晏修面颊之上伤痕,也会觉得眼前的少年是个很单纯、很快活的人。
  然而那一双眸子,虽然甜蜜,却似乎比夜色还要幽深。
  晏修瞧着晏侯爷脸边的鬓发,年轻时候威风凛凛的武将,到了年老的时候,却也是不觉双鬓染上了霜雪了。
  变成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仿佛他晏修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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