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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惜汤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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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咳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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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 西惜就再没见过汤兆隆。她让自己尽量不去想他,整日整日地坐在屋里学刺绣。一开始连针都纫不进去,总会往手指头上扎出个血珠子。不过好在她天赋不错, 学得久了, 就能往帕子上绣上两只鸳鸯, 还像模像样的。

一日, 她随口问了句:“唉,王爷这些时日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竟这么久没来这房……”

她的贴身丫鬟翠娥接话道:“呀,王妃您还不知道吗?王爷打仗去了呀, 都走了十来天啦!”

西惜心底一颤, 手上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打仗……他何时走的?”

翠娥歪了歪脑袋,犹豫着道:“大概是在初六早上走的, 带着十万大军呼啦啦地全走了!”

“初六,初六……”西惜轻声呢喃着。她又想起了那个晚上,汤兆隆悄悄摸近屋子, 在她耳边说:“我想你了。”那天是初五。

西惜喉中漫出一股血腥味, 胃里一阵翻滚,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要呕出些什么。西惜“咕咚”咽了口唾液, 狠狠压下了从胃中的翻腾。

接着, 她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脖子粗,脖颈上浮出一条条灰绿色的筋儿。翠娥赶紧上来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不无担心道:“王妃, 王妃,您不碍事儿吧?要不咱瞧瞧大夫去?”

西惜稍微缓过了劲儿,她拍了拍翠娥的手背,哑声说了句:“不费那麻烦劲儿了,我也不过是夜里没盖好,受了风寒,捱个十几天就好了。”

翠娥噗嗤笑了声:“王妃夜里总爱踢被子,以前王爷在的时候,每晚都得起来好几次给您盖被子。”

西惜有些怔愣:“是吗?”

“可不嘛,王爷边给您盖着被子呀,边在口里嘟囔着,说您不会照顾好自己,还说等白天了就揍您一顿呢!结果这都等了多少个白天了,也没见他揍您呀!”

西惜眼眶又有些发麻。她呆呆地盯着床铺,盯着汤兆隆以前躺的地儿,心仿佛都被切成了一片一片,浇上又酸又甜又苦又辣的汁儿,泛起一片又酸又甜又苦又辣的滋味。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她的贴身丫头:“翠娥啊,陪我去外边儿转转可好?我这不老些日子没出过门儿了嘛,闷得都快生蛆了。”

翠娥笑了笑:“得嘞。”

西惜就这样领着翠娥在景平的街上溜达了起来。她记起不久之前,她曾和阮诗萍一起手挽手溜达在同样的街道上。当时阮诗萍总跟个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咋咋呼呼,西惜总嫌她聒噪,但现在没了她,西惜倒觉得怪寂寞的。

翠娥不是阮诗萍,她是王妃忠实的仆役,尽着身为一个仆役的本分。她不会主动去挽西惜的手,也不会在西惜耳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更不会嚷嚷着要吃糖葫芦,她只会淡淡微笑着,微微低着头跟随在王妃的左后方,每一步都走得谦卑又恭敬。

西惜突然停下脚步,上上下下打量着翠娥。这姑娘和阮诗萍差不多的年纪,却瘦弱枯黄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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