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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病夫君的娘子陌千雪宁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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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宁先生VS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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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并不招呼人进去坐。

想进去食馆,起码能喝得起汤,再点几个小菜。这样一来,就得掏钱,搬运一般是消费不起的。

不然,订价二文一碗,一天招呼一大堆的人,她没挣到钱的同时,累死不说,每天还得忍受一大堆的搬运工进去吃喝打闹。

她受不住那种太过粗狂的喧嚣。

“哪是,做生意是要谨慎的……”唐管事随声应道。

价钱卖得高,他虽然不能常去,但以他的月饷,偶尔还是可以的。天冷了,有地方吃口热的,就算只是偶尔去去,他也是很高兴的。

另两个公差也在旁边附和的笑着说这个味道真好,吃完全身上下都是暖的。陌千雪忙解释说,里面放了很多补身的中药,能去湿理气。

几人回想起那味道确实有一股药香,又连连点头称好,直说等她开业后一定会去照顾她的生意。

又寒暄了几句,陌千雪正准备起身收了碗告辞,外面却进来三人。当头一人,拿出一张纸递给唐管事,唐管事一看便笑着说:“原来是金管事,这边请。”

陌千雪微一皱眉,这三人大约又是昌幽城派来的管事和公差。

跟金管事一起进来的一人见陌千雪在收拾碗筷,不客气的吩咐道:“你,还不给爷几个倒杯水去。”

这是把她当这里的杂工看了么?去你的!什么管事不管事,她又不犯事,用不着下贱的巴结。

再说了,这两城都管,总是水火不容,她只要打好一方的关系便好。只看这个金管事的手下大大咧咧,就能知道他自己是个几斤几两的货色,哪里是老谋深算的唐管事的对手。

陌千雪,收了碗筷,拉下脸子,也不应声,扬长走了。身后那人,指着她的背影对唐管事说:“太不像话了,这就是唐管事你的待客之道?你们是想……”

余下的话陌千雪没听清楚,也不想听清楚,这些个官场争地盘的弯弯绕和她没关系。

等她回来,这边早就吃完,又开了工。

王天松是个负责的人,一见她过来,便把昨天到今天的细帐都给她报了一遍,又说了一些工程上的想法和安排,然后再请示她的意见,这令陌千雪很是满意。

她左右指点了一下,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建议,又与之敲定了一些细节问题,才带着菊娘,推着板车回了王家村。

*

天香城迎客轩门口守着的伙计看到白云居拖豆腐的车到了,飞速进后院,报告了薛掌柜。

马车早早的就备好了,薛掌柜一声令下就出发了。

廖管事陪薛掌柜坐在马车里头,赵二狗子的大儿子赵大飞居然大模大样的坐在前边赶车的旁边指路。

天气晴好,迎客轩的马车一路朝王家村的方向驶去。

对面白云居的李掌柜站在雅间的窗口,看到他们的马车出了门,心里郁闷十分。

等到那马车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黑着脸重重一哼,甩着袖子大步的走开了,直把上来收拾的伙计吓了一大跳。

李掌柜的为人一向和善,今天这是咋的啦?

*

陌千雪和菊娘刚刚回到村口,就有一个小媳妇过来报信,说是她家里来了客人。听那小媳妇说对方自称薛掌柜,陌千雪在心里缕了一下,想不出是哪一位,却也猜出大约是来买豆腐的。

这豆腐现在今年年前只卖给白云居,是早就说好了的,她可不能做那没有信义的人。

想买?可以!等明年再来。

打定主意,陌千雪拉扯了一下身上那件不太合身的棉袄,眉头皱了皱。这云三婶的手艺和桂花嫂子的相差真是太大了,宁少卿衣服架子好,穿什么都觉得自有一股气度。

反观她就不行了,这衣服把她整个人显得臃肿不堪,真心期待妮子给她做的新袄子。

刚进门看到站在一边的赵大飞,陌千雪眉头一皱。坐在下首的那个男人却站起来,上前问道:“你就是宁娘子?”

这人看着忒面熟,陌千雪略一思索就想起了此人的身份——迎客轩那位趾高气扬的廖管事么。怎么?知道豆腐的好,上门求过来了。

哼!

她心中鄙视,面上却不动身色,“正是。”

廖管事却没有认出她来,仍是有些盛气凌人,为上首那人介绍道:“这是天香城迎客轩的薛掌柜。”

薛掌柜端坐于堂屋正中左上首,脸上堆满了假笑,等着陌千雪行礼,谁知陌千雪,却绕了过去,直接坐在堂屋正中右上首,慢声细气,“掌柜此来可是有何要事?”

薛掌柜见她态度如此轻慢,脸瞬间挎了下来,鼻子里哼了一声,真是乡野之人不知礼数。

只是今天他是来谈生意的,也不好喝叱。

廖管事见掌柜的脸色不好,语气也不客气起来,“我们是来买你家豆腐的,出个价,多少我们全包了。”

那样子,好像施了多大的恩惠似的,如果陌千雪不起身跪地道谢就是不知恩图报一般。

特么的!来她家,有求于她,还对她耍狠?!看来,这几人受了赵家大小子的影响,脑子进了水。

陌千雪冷着脸起身,不卑不亢,“不好意思,我们家的豆腐白云居全部包了,不外卖,几位若是没有别的事,可以走了,恕不远送。”

赵大飞见生意谈不成,有些急,“她说谎,村里村外的,她都是三斤豆子换一斤豆腐。”廖管事可是说好了,如果这桩生意谈成了,少不得他的好处。

“你也说了,那是换,不是卖。”

陌千雪一拍桌子,把赵大飞吓一跳。

薛掌柜对着廖管事使了个眼色,硬的不行来软的。廖管事的脸连忙变了,笑中献媚,“那我也和你换,人家三斤换一斤,我迎客轩……”

那廖管事顿了一下,好似卖了天大的情面,“我迎客轩三斤半豆子和你换一斤豆腐,如何?”

真是有够小气!

陌千雪气得要呕血,就加了半斤豆子,也好意思说,她还以为,他这话一顿能顿出多大的口气呢。

与这样的人生气计较不值当,“管事的真是大方,只是可惜用错了地方。”

她口中说着大方,面上却是讥讽和轻谩,“这个以豆子换豆腐本来就是为了答谢村人的照顾之恩才换的,并不是为了挣钱。白云居来买豆腐都是五文钱一斤……”

薛掌柜听着她的话,火早就压不住了,站起身来,不耐烦的道:“那好,白云居出多少,我迎客轩每斤比他多出一文。另外打赏你十两银子,从今日起你再不许卖给他家。”

他就不信了,世上还有钱不能办到的事?他出这么高的价还不能让一个妇道人家低头?

廖管事:“我们掌柜的好心,如此打赏于你,你还不速速的磕头谢赏。”

赵大飞:“是啊,宁娘子还不磕头谢赏,这可是十两银子,你这豆腐一个月也卖不了十两银子呢。还有,这财可是我给你带来的,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怎么会忘?陌千雪冷眼直射。上次那个王渔山出村口时说的话,可是早有人传到了她的耳中,敢情那个始作俑者就是这个赵大飞。

听说他们一家被赶出村后,别的村没一个愿收留的,那赵二狗子只得带着他们死皮赖脸的回了赵家村和赵老头子一家挤着。

赵二狗子和他媳妇现在住在那见天的干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个赵大飞更是个没良心的,卷了家中所有的钱就走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去了城里。

这种无赖加脑残,她是真的该好好的“表示表示”!

赵大飞被这眼神冻住,不自觉的闭上了嘴。

陌千雪收回视线,冷声道:“我已和白云居牵了合约,今年年前是不会外卖的。年后就算对外卖,卖谁也绝不会卖给你迎客轩。”

薛掌柜气极失语,目瞪口呆。

廖管事见她语气冷硬,拉下脸阴阳怪气,“小娘子是与我迎客轩做对,还是看不起我迎客轩,我迎客轩不比白云居小,生意也比他好,为何你有了好的菜式不先送我们家。”

方嫂子先前一直在忙,听那小媳妇说陌千雪回来正在待客,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洗了手脸,准备奉茶。

陌千雪见她搞不清楚形势,一把接过茶盘,放在自己这边的桌上,冷笑道:“这位管事是贵人多忘事么,当日我们去您家的迎客轩,您不是说我们是女骗子,让人给两窝头打发。”

薛掌柜怒视廖管事。

廖管事一个哆嗦,正待发言。

方嫂子这才看清楚堂屋里的这几个人,也认出了廖管事,大至知道了前因后果,火上浇油的指着廖管事道:“这……这不是那迎客轩赶我们出门的管事么?”

薛掌柜一个巴掌过去。

廖管事捂着半肿的脸,再一细看两人,突然想起前一二个多月前,他确实赶走过两个乡里乡气的女人。

“薛掌柜,这事……这事……这事都怪当时那个跑堂小二……”

“哼!回去再收拾你。”

“小娘子是想出气么?老夫现在就可以把那两人给解雇了。”

“不用!掌柜的还是带着您的管事和指路狗走吧。”

“指路狗?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怎么啦!”

“你……”

陌千雪眼一抬,“我怎么了……”

赵大飞还想说什么,方嫂子已经骂开了,“你个兔崽子,说你是狗,还抬举你了,说穿了,你是猪狗不如……”

赵大飞吃了哑巴亏,被方嫂子骂得不敢抬头。他在城里也混了有些日子了,知道一些厉害关系,自然不敢说他出卖自己的父母是收了别人的钱。

薛掌柜气哼哼的出了门,走到大院的院口犹自不甘,摞下一句话,“宁娘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日后有你跪着求老夫的时候!”

陌千雪把这威胁当耳边风,自顾自的喝着茶,好似这几人就是跳梁小丑一般,再为她表演。

气得那薛掌柜咬牙切齿,一个转身就冲进了马车。

廖管事随后跟了上去,只听得一个轻脆的耳光声传出。

赵大飞灰溜溜的走在最后,见掌柜和管事上了马车,也跟着坐了上去。廖管事受了耳光,正有气无处出,一脚就把他踢了下去。

“你还有脸上来?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不然,见一回打一回。”

马车行至村口,车中之人还自不甘之中,“从今天开始收豆子,她不是一文一斤么,我们就二文一斤,到时,咱把这天香城所有的豆子都收完。看她没了豆子如何做那豆腐?”

“是是是!掌柜的说得对,现在正是冬季,下个收豆子的日子最早也是明年六月下旬。白云居每日卖那么多的豆腐,就算她们存了些,也用不了几日豆子便会光了。”

“豆子吃多了胀气,种豆子的人本就不多,想来就是整个天香城的豆子也不会有很多。”

“豆子是贱物,一二文钱就一斤,就算全收了也花不了几个钱……”

“好主意!就算她不做豆腐了,不来求咱的豆子,那白云居没了豆腐,风头也会过去,自然撑不了多久。到时咱把豆子全归在自己手中,买多少钱还不是掌柜的说了算……”

马车边走,两人边小声合计,以为天知地知人不知。谁也没有在意,马车从村子的祠堂边经过时,有一人长身玉立,负手冷面旁观。

“那不识抬举的贱妇,总有她后悔的时候,日后老夫让她跪着求老夫……”

“没了白云居做靠山自然,那贱妇……”

刚刚出村,突如其来的一块石头崩坏了马车的车轱辘,马车一倒,里面的人被震出。

薛掌柜和廖管事都摔了老大一跟头。廖管事连忙扶起薛掌柜,见掌柜额头被撞破,对着赶车的就是一巴掌。

“你怎么赶车的……”

“……”

那厢是掻乱,这厢立在祠堂边的人却是冷笑一声,走进了蒙童教室。*

白云居的小其子见对面迎客轩的马车回来后,急急的就奔去给李掌柜报信去了。

“你说,那薛掌柜是气呼呼的回来的?”

“小的怎么敢瞎说。那薛掌柜一回来就把守门的跑堂一脚给踹翻,再上去连着给了十七八个耳刮子。那耳刮子响得,隔着街也能听着。”

“这样说,就是生意没谈成?!”

“小的不敢妄断,只是隐约听到那个廖管事骂着那跑堂,说那厮没眼力劲,坏了爷的大事之类。”

“那就一定是了,我得赶紧的上报给七公子。小其子,你做得好,等会自己到帐房去领赏。”

“谢掌柜的。”

李掌柜汇报完得来的情报,轻快的从房中退了出来。

苏七收了小扇,收了一脸的漫不经心,站起身来,左右踱步。

这个女人他果然是没有看错的,她果然没有负他!

“阿召,备马。”

……夜色如墨,小村静谧,远离了喧哗,眼前风中乱舞的树影,仿佛人世间的情感交织,沉淀或错身,总会被时间一次次地淹没。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他只是想看一看,她在的地方。

阿召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他虽不懂主子夜半发的是哪门子的疯,但却能感受到主子身上发出的那一份哀竭和绝望。

冬夜的天空,显得冷咧和高深,对苏七来说,不远的小村充满了深不可测的遥远和神秘。他遥望着村西那间屋子,墨发风中飞扬,挺拔身姿茕茕孑立。

如果,她没有夫家,他想他会不顾一切……老天弄人,为什么先遇见她的不是自己。

周遭的风中有一丝异动的气息靠近,苏七神色一凛,阿召飞身上前。

“你是苏七?”声音出,一人从暗黑之中走来,身后是一条长长的影子。

暗黑之中看不清面容,但是苏七还是能从语调、身形和气场中断定,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他身后长长影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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