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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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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 别人恐惧我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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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不小的一股能量。

  但要说让他们在正常情况下吞了“湖南三张”地面上的几十亿资产,可能性就是零,没有几乎。

  不过,如果连趁火打劫、火中取栗的贪婪都没有,那还玩个屁。

  别人恐惧我贪婪!!

  抄底“湖南三张”在这时候抛售的资产,的确就是赌博。

  赌中央玩一把大的,赌“地上魔都”玩一把大的,赌岭南势力玩一把大的,赌江东势力玩一把大的……

  不管是哪边发力,湖南这里,就会拉锯。

  只要拉锯了,那就赢了,完全不必担心资产突然缩水。

  盖因一旦有人下场,那就是下场容易离场难。

  没有几个人面对如此恐怖的沉没成本,会一刀斩断的。

  “湖南三张”敢,也只是明面上敢,本质上来说,在王角率众“下克上”在衡州站稳脚跟的那一刻起,“湖南三张”就有选择地抛弃了重资产。

  土地、物业、厂房、设备……

  能转移的就转移走,不能转移的破坏,大量资金集中在了巴陵县,创造了现在前所未有的“巴陵胜状”。

  长沙城过去三百年间积累的豪门世族,精华全在巴陵县,出省的则是在“地上魔都”,但也只是一江之隔。

  从家族的角度来说,当时间拉长,那么一时的得失,对一个豪门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除非决不能失去的核心利益。

  “湖南三张”,抛开基本就是野路子的“逍遥散人”这一脉,剩下的根本无所谓土地的一时易主。

  两次内战累积的经验,让他们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

  即便是带有革命性的新贵上台,十年二十年,也就开始“复古”了,倘若有个三十年五十年,那么熟悉的业务,又会回到经验丰富的“世族”手中。

  贞观纪元之前的时代,在那个帝王都要给自己弄一个年号的时代中,土地和人口,拿捏住了,就是拿捏住了一切,直到被新的暴力摧毁。

  而贞观一百六十八年之后,就不再是那么简单,“新贵”赋予了自己新的“权能”,又用一百多年的时间,将这个“权能”普遍化、习惯化。

  人们认为理所当然的社会逻辑,不过是近似一场上百年数百年的社会实验罢了。

  灰狼是野生的,但通过长期的驯化,灰狼变成了狗。

  巴陵县的中上层精英们的确在硬实力上没办法碾压“湖南三张”,但这不妨碍他们明白社会逻辑,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豪赌。

  赢了,那就是赢了。

  因为贞观纪元的社会契约,源自“新贵”们赋予的新“权能”,他们称之为……宪政。

  上层和底层,宛若神明和凡人,有着事实上的生殖隔离。

  违宪,便是违反神明定下的天条天规。

  人们习以为常,而巴陵县的冒险家们,需要的,便是这个习以为常。

  “你们说,要是魔都下场之后,灭不了姓王的,会如何?”

  “怎么可能灭不了,就他们……”

  话到嘴边,厕所中吞云吐雾的几个人,突然都愣在了那里。

  “湖南三张”会跑,肯定是有原因的。

  随时可以拿回来,这是一种原因;战争时期止损,这也是一种原因。

  可如果料定大概率长期拿不回来呢?

  这何尝不是一种原因?

  “不可能吧?不至于吧?这才两三年,能跟魔都比?当初逼死皇帝的时候,那可是轻松三十万大军就拉出来,长江黄河无人敢动。魔都自治,那是不需要朝廷过问的,吏部都是走流程……”

  “万一呢?万一‘劳人党’越打越多呢?大前年还是一个军镇,前年就是几个县半个州,去年就是半个省。今年,岳州也不剩下几个地方了。再加上江西,除了赣北、赣东,人事、财政,已经尽数由‘劳人党’掌控。别忘了,之前还跟‘靖难军’对峙,郭雀儿不仅仅在赣北拉拢龙氏兄弟,还能分兵赣南,逐步清洗地主武装。这说明郭雀儿在江西,是游刃有余的。”

  “他妈的,难道‘劳人党’还有余力?”

  “我看,不如探一下高从诲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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