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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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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张弛,藏族舞的刚柔,某些少数民族舞蹈的棉柔。最后,这支被定名为《愿福》的舞蹈让楚瑶变得家喻户晓。

“傩文化”和“傩舞”的对于喜爱猎奇的沈铭德来说并不算陌生。他回忆起《愿福》这支舞时,却觉得跟传统的“傩舞”毫无联系。但楚瑶却告诉他,这叫做“形逝,神亦在”。为什么那些民间的艺人们表演的舞蹈显得没有“灵魂”呢?就是因为他们只是模仿了先民们的舞步和动作,却完全不相信他们的舞蹈会带给人们“驱邪”,”祝福”的能力。

“你现在所看到了这支舞蹈叫做《祈安》,其实就是《愿福》的完整版。舞者身着素白色的演出服,象征‘纯洁’。这件演出服是由’汉服’演化而来的,让舞者看起来更像一位仙女。虽然这种宽袍大袖长裙摆的服装不适合跳这种大开大合的舞蹈,但这种装束是必要的。舞者腰间扎着红色绸带,象征着‘生命’。头发上金闪闪的发饰,象征‘世俗’。舞者脸上带的面具,似笑非笑,似哀非哀,象征世人们的‘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舞蹈开始时,舒缓的动作象征着一个人的‘出生与成长’。刚才那个类似于拨开云雾,或者是拨开窗帘的动作,代表这个人在某种机缘之下看到了‘山之眼’。就是山的眼睛。”

说着,楚瑶转头直视沈铭德,用食指和中指指向自己的双眼。沈铭德甚是好奇,便问“山之眼”是个什么东西?楚瑶用一句“就是山的眼睛。帮你看见世界”带过了这个问题。

楚瑶转会头,茫然若是地望着台上的舞者,继续念叨:“这些翻转腾挪的动作就是少女的挣扎。然而,祈求安宁的并不是少女,却是头戴宝冠的祭司。”

沈铭德又看了一眼那个头戴金色宝冠,脸赤红色恐怖面具,高举双手的人。原来这个人扮演的就是“祭司”的角色。祭司一动不动地矗立在这个“坐东朝西”的四方形舞台的西北角落,面向观众,眼望西放。一时间,沈铭德似乎回忆起在王璐和王琪的故事里,也有这么一个祭司存在。

沈铭德耳朵里继续传来楚瑶犹如念经似的低语声:“祭司祈求安宁。那些趴在台上,带着面具的‘小鬼儿’们得到安宁。但是少女什么也得不到。她是一个器皿,里面装满了恐惧,苦痛,悲哀……然后,一会儿,他们就会 把这个器皿献给神。有些器皿用过一次只能丢弃。有些器皿,则能够反复使用。真不知道,对于那个被反复使用的器皿来说,是福还是祸?

已经在沈铭德车上换好休闲鞋的萧静独自一人走回了庆典会场。每一双高跟鞋对于她来说都是“宝贝“,因此她绝对不像让乡村的石子路糟蹋了她的鞋子。

萧静没有再回到主席台位置上的想法。同时,她不急于在观众席上找到位置坐下。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夜幕众多人群,还有灯火通明的露天舞台。这样,让她有一种脱离尘世的感觉。她很喜欢。

一个白衣,白裤,白头发的身影朝她走来。又是高伯文。这位老人矫健的步伐怎么看都配不上他那头苍苍白发。萧静心里琢磨着。

高伯文几步便来到萧静面前,和蔼地问到:“节目是不是入不了姑娘的‘法眼’啊?“

萧静轻轻地咬着下唇,没有回话。她在心里盘算着这老头儿的企图和怎样才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她想知道的信息来。

这老头儿却不太在意。他突然自嘲地笑着说到:“我真实老糊涂啦。这乡下土里土气的庆典,怎能让您这样有过大见识的人看得下去呢?但不知道您二位今天跟陈总来,是求福呀?还是求财呀?“

萧静低下了刚才仰视这个瘦高老头儿的脸,她不希望让高伯文看到她一脸茫然的表情。这样的“哑谜“真是让萧静受够了。她在心里念叨着:”难道陈勇毅和高博文为了这个‘生意’还现编出来一套‘黑话’不成?哎?生意?对呀!既然是生意,那么陈勇毅带来的一定就是买家。高伯文一定将自己当成了买家。而那句‘求福还是求财’一定是‘商品’的种类。“

萧静大定主意便说到:“老话说‘货卖于识家’。但再识货的人,也得先看看。”

高伯文笑了,笑得萧静心里发毛。她此时的心情就像一名等待高考成绩的学生。在她的心里已经把佛祖,观音,耶稣,圣母,国内外她所知道的所有神仙的名讳都念了一遍。

高伯文逐渐收敛了笑容,说到:“好好好。我理解。很多来‘求福’的人开始都认为那个湖只是传说。既让陈总带您来,那就是‘自己人’。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萧静面无表情地瞧着高伯文俏皮地上挑了一下的眉毛,心里乐开了花。考试通过了,果然和那个湖有关系。萧静除了自己的人没跳起来,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于是,她稳定了一下心神,问到:“怎么能看见那个湖?”

她的这个问题换来的是对方神秘地一笑。然后,高伯文说到:“有些问题我不知道,有些问题我不能说,还有些问题陈总不让说。请您换一个问题吧。”

第一个问题就碰上了钉子,让萧静很沮丧。于是,她又尝试着问到:“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什么传说?萧静自己并不知道。但是萧静琢磨,如果陈勇毅想将“货“卖给客户,就一定得编出一套说辞。如果高伯文真要是问她”什么传说“,萧静就可以回答”陈总讲的话”。

高伯文没有提问,不停地点着头,肯定道:“是真的,是真的,那一定得是真的。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像您一样的贵客来到咱们村呢?“

见到高伯文这么说,萧静回想起今晚坐在主席台上的那一行人,心里似乎有了一个答案。萧静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便问到:“那个湖边村里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这老头儿就回答到:“据老溜说,那个村子里的人一直都知道,他们是山弥罗的信徒。”之后高伯文用自己的下巴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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