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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诺沈存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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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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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男人沉稳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起来,放在大床上,又去打了热水来给她清理,然后胸前冰凉凉的,然后她就睡着了。

薄慕年得到满足后,心情妙不可言,他伸手将不着寸缕的女人搂进怀里,吻了吻她汗湿的头发,一颗心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她说她想他了,想得在梦里和他做,还主动迎合他,这让他多有成就感啊,比拿到一个几百亿的单子还让他有成就感。

这女人的心思,要藏得有多深,如果不是她今天醉酒,或许他永远都撬不开她的嘴,在她嘴里听到一句实话。劳累了一晚的老男人,此刻一点也不累,反而很兴奋,他俯身,在她唇齿间扫荡了一番,才不依不舍的离开,他不累,他还想要,是怕她累了。

她那小胳膊小腿,被他一折腾,几天走路都不正常,以后天天有糖吃,他不急于这一时。

他忽然想起什么,将她放回床上,来到外间,在沙发旁捡起西裤,他从西裤里掏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是去普罗旺斯时给她买的礼物,想找机会送给她,回来的时候,又和她吵上了,他气得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来打扫清洁的阿姨捡起来,给他放在桌上,他看着生气,又扔了,清洁阿姨再次捡起来放回他桌上,他气过了,索性装没看见。

今天来这里,他鬼使神差的放进西裤口袋里,原没想会和她见面的,却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惊喜。知道她想他,知道她心里有他,这对他来是是莫大的惊喜。

他的感情,终归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他打开蓝色丝绒盒子,拿出一条光芒璀璨的项链,他转身走到床边,将她的脑袋捧起来,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很珍贵的黄钻,钻石下面刻着美昕两个字,不是他让人刻的,看礼物的时候发现的,他如获至宝。

给她戴好项链,他怎么看怎么欢喜,薄唇落下去,在她身上制造了一连串的吻痕。听到她小小的低吟,他这才放过她,搂着她心满意足的睡去。

……

翌日,韩美昕浑身酸痛的醒来,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套房,她迟钝的大脑终于想起什么来。昨晚庆功宴,她喝醉了,出来找洗手间,然后就断片了。

她撑身坐起来,薄被从身上滑落下来,她胸前一凉,她连忙低头看去,看见胸前那一连串的吻痕,以及身体的异样,她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不,不可能!

她慌忙起身,一不留神从床上跌下来,她痛得闷哼一声,她来不及等那股痛意过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找衣服,双腿一直在抖,她却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和陌生男人做了么?

一定是的,她身上的种种反应,都足以说明她酒后乱性了。她捧着脑袋,心里直唾弃自己,韩美昕,你是有多久没有男人了,饥渴成这样?

她痛苦的蹲在地上,如果薄慕年知道她和陌生男人做了,他会不会打从心里瞧不起她?韩美昕痛苦且自责,怎么办?她现在这么脏,还有什么资格再喜欢他?

韩美昕满心都是绝望,她怎么这么不自爱,她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进内置浴室里,站在冰冷的花洒下,冷水冲到她身体上,她浑身打了个寒噤,她心如刀绞。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美昕脸色惨白的从浴室里出来,她身上的肌肤全被搓红,眼睛也哭肿了,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床头柜上搁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她哆哆嗦嗦地拿起衣服穿上,整个冷得直打颤。

穿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胸前多了一个东西,垂眸看去,看到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这项链是哪来的,她昨天分明没有戴任何配饰,这是那个陌生男人留下的嫖资么?

她气得不行,伸手几下拽下项链,用力扔了出去,项链砸在什么东西上,反弹到地上,那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韩美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她哀莫大于心死,比和薄慕年离婚时更甚。曾经,她还有可以骄傲的资本,她的生命里只有薄慕年一个男人,她配得上他,只是他不爱她罢,可如今,她还敢说爱吗?

不,再提这个字,只会侮辱了他,她不配!

韩美昕开车回到金域蓝湾就病了,一开始是发烧,后来是咳嗽,发烧伴随着咳嗽,她一病不起。她打电话给助理,让她带药过来,还特地指明,买一盒紧急避孕药过来。

她不清不楚的和陌生男人上了床,她不能再不清不楚的怀上别人的孩子,否则她会生不如死。

……

薄慕年并不知道韩美昕误会她被陌生男人睡了,早上六点,他的电话响了,是从法国打过来的,他当时就吓得毫无睡意,连忙安抚了小四几句,说他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眉宇间多了一抹凝重,偏头看着沉沉睡去的女人,他不想和她分开,想将她打包带上飞机,他去哪里她跟着去哪里。

可是不行,这次小四遇到的事比较棘手,事关她亲哥哥与闺蜜,她知道了只会更焦灼。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打电话给徐浩,让徐浩送两套衣服过来。

韩美昕的礼服已经被他扯坏不能穿了,他要走,得把事情安排妥当。徐浩很快就把衣服送过来了,他接过衣服,让徐浩在门外等。

他洗了澡,换上衣服,坐在床边不舍的又吻了吻她,怕她醒来找不到他会担心,他拿出便签纸,在上面写着:老婆,有急事需要出差一趟,等我回来,老公!

他犹豫了半晌,也没有在老公前面写上爱你的三个字,老男人心里总觉得别扭,他比较喜欢用昨晚的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他把便签纸放在衣服上,又吻了吻女人的唇,眼看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哪知道开门关门时,风一吹,将那张便签纸吹到了床与床头柜的缝隙间,韩美昕根本就没有看见。

徐浩将薄慕年送进机场,薄慕年不放心韩美昕,让徐浩回去等着,她醒了把她安全送到家。等徐浩从机场回到酒店,他在门外等了几个小时,都不见韩美昕出来,他的手机频频响起,都是与公事有关。他一边解决公事,一边下楼去问前台,才知道那间套房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他赶紧回到套房里去,屋里很大一股男女欢爱后的味道,他在屋里扫视一圈,就看到墙角处躺着那条无辜的项链。

徐浩捡起来,这是薄慕年在法国买的,当时他在场,看见薄总拿着这条项链喜不自禁的模样,此刻却无辜的躺在地上。

他猜不透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会闹那么大的乌龙。

他匆匆收拾了薄慕年落在这里的衣服,然后转身离去。

……

韩美昕一连高烧了三天,烧得迷迷糊糊的识人不清,她请的帮佣黄嫂照常来上班,就算小周周不在,家里也有许多事需要倚仗黄嫂,所以她没有辞退她。

这三天,黄嫂一直照顾她,可她吃什么吐什么,身体整整消瘦了一圈。黄嫂看着心疼,给军区大院那边打电话,说韩美昕病了,想见小周周。

薄老爷子连忙让勤务兵去军区小学把孩子接回来,送到金域蓝湾。韩美昕昏昏沉沉地看到女儿,她将女儿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周周回到韩美昕身边,韩美昕才振作起来,吃药吃东西,小周周端着粥碗,小小的孩子喂妈妈吃饭,“妈妈,黄阿姨说你要多吃点东西,身体才好得快。”

韩美昕张嘴吃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周周,小家伙瘦了些,扎着两个辫子,小时候还长得像她,现在越发长得像薄慕年了。思及那个男人,她就想起那夜与陌生男人的放纵,心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她和任何人上床,都不再与薄慕年有关。可是她身体上像是烙下了他的烙印,排斥与别人做那种亲密的事。

小周周看着她捂着嘴往浴室里冲,她很担心,妈妈吃不进东西,病又怎么能好?

后来韩美昕到底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慢慢振作起来,只是这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这五天,薄慕年一直给韩美昕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联系她的事务所,她的助理说她病了。

薄慕年一边在法国忙碌,一边为国内的人儿揪心,恨不得有分身术,立即飞回国内去看她。沈存希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他一脸疲惫道:“老大,你回去吧,这里有我。”

薄慕年皱眉盯着他,“事情还没解决,你让我回哪里去?”

“回你应该回去的地方,小六是个实心眼的丫头,你要给她多一点耐性。”沈存希没有错过,薄慕年一直盯着手机的神情,他经历过等待电话的滋味,每一个电话打来,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打来的那种失落与揪心,他的心事都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了,他如何还能视而不见。

至于依诺……,他眉目凝重起来,万万没想到,除掉了连默,真正的心头大患,却是她的病。

薄慕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他道:“我和韩美昕来日方长,你们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等我觉得能放心回去了,你不用赶,我也会回去。”

沈存希心存感激,这几天,要不是薄慕年在这里陪着他,他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薄慕年打不通韩美昕的电话,又找不到她的人,心里确实急得上火,他打电话给徐浩,让他无论如何找到韩美昕,让韩美昕给他打电话。

徐浩哪敢违背老板的命令,只得登门拜访。韩美昕来开的门,大病初愈,她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看见徐浩过来,她下意识往他身后看,没有看到薄慕年,她才放了心,同时心里亦是揪心揪肺的难受起来。

徐浩看到韩美昕,总觉得她精神不太好,时而还伴随着低咳,他道:“韩小姐,薄总一直联系不上你,让我过来看看,看见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