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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诺沈存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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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孤家寡人的寂寞空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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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孤家寡人的寂寞空虚冷

平房外面,沈存希步下雪橇,积雪映天,即使这里没有路灯,依然视野清晰,他走进平房,平房里面站着两名保镖,沈存希目光冰冷,问道:“人在哪里?”

黑衣保镖连忙道:“人在地窖里,我们抓住他时,他正要跑。”

沈存希颔首,径直往地窖里走去,地窖里,男人被铁链捆着,听到有人进来,他激烈的挣扎起来,他看见男人从黑暗走入光明,他瞳孔紧缩,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沈总,你放了我,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只是听命行事。”男人长得贼眉鼠眼,此刻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存希站在他面前,这个地方,他来过一次,却是不想再来第二次,来一次他就会悔恨一次,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依诺被人带走?

他眼神暴戾地盯着那个男人,“说,为什么跟着我们,谁指使你的?”

从他们下了飞机,从A市来到这里,他就一直跟着他们,别以为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说,我说,是连总,连总让我跟着你们,向他汇报你们的一举一动。”男人很没出息的立即把连默卖了,他怕死得很,更怕生不如死。

尤其是被关在这种地方,他早就吓破胆了。

沈存希冷笑一声,果然是连默!他也真不得人心,这人这么轻易就出卖了他,“他为什么让你跟着我们?”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总,我只奉命监视你们,至于原因,连总没说,我也不敢问。”男人连忙道,这里太阴森太恐怖了,说是人间地狱也不足为过。

地上桌子上那些刑具,他闻所未闻。有生之年见到,都不敢想象是用来干什么的。

沈存希微眯了眯眼睛,他走到刑具台,拿起一根皮鞭,想到这根皮鞭曾狠狠抽在依诺身上,他恨得咬紧牙关,一鞭子抽过去,男人疼得大叫起来,“好痛,好痛,沈总,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贺东辰倚在墙边,静静地睨着沈存希,他满腔的痛苦与仇恨无处可发泄,这个男人是遭了池鱼之殃。

“不知道?”沈存希手起鞭落,又一鞭子抽在了男人身上,他凤眸腥红地盯着那男人,“不是心腹,他会派你来跟着我们?说,七年前是不是连默带走了我太太?”

男人哀嚎一声,即使穿得厚,这一鞭子狠抽过来,也够叫他皮开肉绽,他疼得直哆嗦,张着嘴吸气,“七年前……我、我还没有跟着连总,我真的不知道。”

沈存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他又一鞭子挥过去,地窖里血腥味弥漫,他仿佛看见依诺曾被鞭打得气若游丝,匍匐在男人脚边,依然坚定的回答,“我爱沈存希,我爱他!”

他眸里一片痛意,傻瓜,屈服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要遭来皮肉之苦呢?

“说!”沈存希听见自己暴喝。

男人接连挨了十几鞭,沈存希手下并不惜力,鞭鞭抽进骨头缝里,男人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他嘶声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沈存希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已经血肉模糊的男人,他上前一步,拿鞭子挑起他的下巴,逼视着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再问最后一次,七年前,是不是连默带走了我太太?”

男人望着沈存希,此刻的他像来自地狱里的复仇使者,神情暴戾,他若回答一个不字,他就会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捏死他。

他遍体生寒,哪里知道自己接这个差事,会让自己送了命。

“我真的不清楚!”男人并不了解连默与沈存希有什么恩怨,就是这个地牢,也是他第一次见。

闻言,沈存希残酷的笑了一声,一脚踢中男人的心口,椅子应声栽倒在地,男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下一秒,一只脚踩在了他心脏上方,用力碾压,“死到临头还嘴硬?”

贺东辰见沈存希发泄得差不多了,刚要走过去拉开他,以免闹出人命,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先生,沈先生,我们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在外面探头探脑,行为十分可疑。”

沈存希收回脚,他与贺东辰对视一眼,沉声命令道:“把他带进来。”

保镖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扭着一个质朴的村民,将他推进地窖。那位村民脸上还有高原红,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皮开肉绽的男人时,他吓得大声叫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地窖外面跑,刚跑了两步,就被黑衣保镖拦住了去路。看着面目狰狞,身材魁梧的保镖,即使他人高马大,心里也多了几分怯意,不敢硬拼。

贺东辰抬眸望去,看见那位村民,隐约有些眼熟,下午他和雪生过来时,似乎见过他,他看见雪生,还大叫着有鬼,“是你?”

沈存希转头看他,“你认识?”

“下午见过,你为什么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贺东辰望着村民,直觉他们应该能从这位村民口中得知一些什么。

那位村民听到躺在地上的男人的痛吟声,他背脊发凉,再看眼前这几个神色不善的男人,他就更害怕了,“我、我路过,看见里面有灯光,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这也犯法?”

那位村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偏偏在这两个人的气场下,显得畏畏缩缩。

沈存希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冷声威胁道:“你要是不说实话,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闻言,那位村民胆寒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头皮一阵发麻,他嗫嚅道:“前些年这里闹鬼,已经有好多年没人来过了,我看见里面有灯光,一时好奇才过来看看。”

“你在这附近居住?”贺东夺问道。

“是啊,就是前面的村子,我一直住在这里。”村民回答道。

沈存希盯着他,他看起来就是个老实的乡下人,不由得信了几分,“你一直住在这个村子里,那你有没有见过以前这里住着的人?”

“见过啊。”那村民答道,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改口,“没见过,没见过,这房子一直闹鬼,没人敢接近。”

沈存希与贺东辰相视一眼,他扬起手里的鞭子,一鞭子抽在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男人顿时痛苦的哀嚎起来,他残酷地盯着那村民,眸中多了几分噬血,“你应该知道说谎的下场。”

那村民胆颤心惊,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却像是恶魔的化身,浑身散发出阴戾的气息,他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连忙道:“我说,我说。”

沈存希眯眼瞪他,狠戾道:“你敢有半句谎言,他就是你的下场。”

那村民吓得腿心一软,跌坐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开腔,“好像是一夜之间,这里就立起了一栋平房,一开始是空置的,没过多久,就有人陆续送家俱过来,送的都是好东西,那是我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据我家在外打工的闺女说,那都是些洋品牌。”

那村民陷入回忆中,“又过了几天,这栋平房里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英俊帅气,女人长得那个美咧,大家都说他们是天仙下凡。”

沈存希攥紧手里的鞭子,几乎已经猜到了那一男一女是谁,他冷声道:“说重点。”

那村民被他一吓,也来不及回忆那些,他说:“他们好像是新婚夫妻,听说是私奔到这里来的,男人对女人很温柔,看着她的眼神柔得能拧出水来,女人到哪里,男人都陪着,女人笑一下,男人看着她也痴痴的笑,村里那些未婚的姑娘,每次看见他们出来,都会艳羡女人的好命。”

沈存希抿着唇,从村民口中知道的事情,仿佛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如果那人真是连默,他们曾经那样温馨的相处过,又怎么会把依诺关在地窖里折磨?

“一开始大家还会特别关注他们,后来渐渐习惯了,也就不八卦了。女人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男人身上的戾气却一天比一天重,每次看着女人的肚子,似乎都恨不得将她开膛破肚,把孩子弄死。”

贺东辰眯起眼睛,没有打断村民。

“张婶有次经过这里,听到他们在屋里吵架,好像是男人要女人把孩子打掉,女人不肯,于是村里那些没事干的女人又开始八卦了。男人那么喜欢女人,为什么不肯要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村里流传了很多版本,说女人怀的孩子不是男人的,流言传得到处是,那男人简直就成了众人眼里的绿毛龟。”

“因为孩子,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彻底变僵,女人被禁止出门,每次去镇里添置东西的都是男人,只有一个月一次产检,男人会陪她去,其余时间,女人都被关在家里,男人对我们说,女人胎象不稳,要在家里养胎,谁不知道男人是被戴了绿帽子,自圆其说,哈哈哈。”村民说着笑了起来,看见沈存希阴鸷的神情,他不敢笑了。

“继续说。”沈存希寒声道。

村民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女人被禁足后,我们再也没见过女人,听说有一天晚上,男人抱着大出血的女人疯了似的往镇上的卫生院跑,好像是男人把女人从楼上推下来,导致女人难产,那血从平房外面,一直流到大路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存希的心拧了起来,他一拳头砸在墙壁上,手背皮开肉绽,她到底吃了多少苦?连默居然把她从楼上推下来,他咬紧牙关,眼里满是恨意。

村民吓得往后缩了缩,眼角余光瞄到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他吓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来,“女人也算命大,母女都活了下来。从医院里回来,女人又被禁足了,村里那些女人听说她生孩子了,想去恭喜他们,都被男人轰了出来。再后来,我们都没见过那个女人,有时候深夜经过这里,就会听到女人的惨叫声,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让人毛骨悚然。再后来,有人说这房子里住着厉鬼,也有人说男人家暴女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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