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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雪成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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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雪成离开太傅府回到东宫的时候,夜已经很深。

听到芳容说连苼离开太保府就不知去向一直未归,雪成的心就像破了个无底洞。他想象着她独自一个人在什么地方,为萧绝流泪心痛,就觉得四肢百骸都充满着苦涩的滋味,几乎快要淹没了他。罪恶感和私心拉扯着他,左右摇摆着,这种矛盾令他苦不堪言。

“殿下,是否到沐兰堂沐浴后再歇息?”福喜公公询问着。

“不用了,都退下。”雪成撑着胀痛的额头,独自走进寝卧,来到床前。他无力的坐在床脚下,就这样看着烛灯一点点的往下垂泪,想象着下一刻连苼就会回来。只是宽敞的卧房里,只有明灯如豆,轻轻的摇曳,殿外风声如诉,一阵阵的吹过。风又走了,只剩下空寂的屋子,还有空气中沙哑低声的哭泣。昏暗的玉榻上,连苼就躺在被子里,只是她缩成一团,躺在最里头,垂着两层半落半钩的帷幔,没人察觉。雪成走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入睡,也许是他太过沉浸在哀伤的世界里,并没有发现她。连苼就这样躺着,这么多年,她从没有见他哭过,这是第一次……

床脚传来的哭声,带着一种锥心的感觉朝她扎了过来。雪成的悲伤毫无遮掩的坦露在她面前,造成了连她都始料未及的冲击,带着那些苦涩,都倾倒在她的心头。

连苼突然害怕这一刻被雪成发现,她害怕看见他此时此刻的双眼。她屏住呼吸,一丝微弱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但是她因这阵心疼,而咬紧的牙关,发出的低微声响,还是惊醒了雪成。

雪成也有片刻的失神和错愕。哀伤和欣喜都在他眼底浮动着,他翻身上来,摸索到了连苼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连苼!你……你一直都在?”

“这么晚,我不在这能在哪。”

“我以为你……”

“我不是说过没事不会晚归。”

“你一直,都醒着?”

雪成深邃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簇不知名的火焰。

连苼始终避开着他的眼神,含糊的应了声是。

“那刚才,怎么不提醒我,怎么不出声……你是怕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还是怕我被你看到狼狈的样子……”

连苼含糊道:“哦……我只是想听听看,你在背后会不会说我坏话。”

“但你为何不敢看着我?”

“贴这么近看,万一看成对子眼。”

“我的脸,离你有一条手臂的距离。”

“有吗?”连苼的眼脸往上抬,到底还是跌在他的眼神里。她好像预见他的眼神会比以往都要深邃,黑如墨,柔如缎,覆盖着血红丝,还渗透着灼热的泪水。浓浓的长眉下,那双眼睛所盛满的忧伤仿佛可以将她淹没。拖着她一点一点往最黑暗的地方下沉。她微微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那晚萧绝噩梦中的情形,那个狐狸般骄傲的人,在睡梦中哭泣着,像个无助又可怜的孩子。他们的眼睛重叠在一起,他们的悲伤重叠在一起,在她心上堆积成山,沉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晨钟在拂晓时分回荡着,惊飞了树上宿夜的群鸟,拍着翅膀,扑棱棱的飞向皇宫上空。

连苼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冷却,可见雪成很早就起了床。

头还疼,眼还肿,连苼抱着被子没起身,瞥见枕头上留下的一张字条。拿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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