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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僧袍张和尚王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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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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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大队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多生产粮食。为了多生产粮食,把农民组织起来。组织生产没有错,但是,组织与粮食多少无必然联系。城里非常缺粮食,城里人买粮食要凭票,一个人吃多少粮食是政府或者国家规定的,不论胃大胃小个子高低分量轻重,不论胖廋,一律供给这么多。是够吃,还是不够吃,一刀切,一律这么多。城里都这样,农村更不用说。粮食,宝贝似的,从中央到地方都在抓革命促生产,时不时搞运动,反这个那个风,批林批孔,诸如此类。事实上,一般而言,在农村公社大队,多多少少有一些富人,不是这些人本身是富人,而是这些人的父辈爷爷有一些钱财,换句话说,这些钱财是继承的。让这些人自觉自愿交出钱财,可能性不大。之前,不可能移民国外,也没有人高调做慈善,现在都高调做慈善,随时随地移民。钱可以随移民走,地不动产走不掉。其实,这些人手里没有什么钱,充其量就是有一些地。没有钱,土地也行。之前的之前,打土豪分田地,不算个事,凡改朝换代都这么干。这些人因为失去土地而怀恨,咬牙切齿。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不记恨,人家惦记着呢。夺取或者失去土地不是小打小闹,而是惊天动地的事情。夺人钱财更要命。在和平年代,财富取得靠劳动,不劳而获是犯法的事情。在战争改革改朝换代期间,即使发生夺人钱财的事情,也合情合理。但是,即使合情合理也不能心安理得。占理,必须洗脑,洗脑要搞运动,要抓人关人。不占理,站不住脚,根基不稳,江山社稷摇摇晃晃。

从战争到和平,或者,从和平到战争,都在转眼之间,无论什么样的革命都是换一批人发财。

个人财富说没就没了。

国家财富说丢就丢了。

到了国庆节,都要抓一批的。平时,开运动会,批斗会。这个运动会不是那个运动会,不是体育,而是政治。虽然都隆重,也一样有项目,但是还是有区别。体育运动会上比的是竞技项目的话,那么政治运动会是杀人的,用软刀子杀人。一般而言,坐在主席台上的人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头衔的,公社管委会主任,大队民兵连长,造反派司令,公社秘书,贫下中农代表,诸如此类。站着戏台边沿的人,都是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虽然人在主席台上,但是心不在台上,他们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被五花大绑,被戴高帽子。帽子,见怪不怪,但是市场上没有,空前绝后,太绝了,帽子,差不多都是纸糊的,里三层外三层,帽子和人一样高。高帽子,名副其实。自古以来,给人戴高帽子是比喻拣好听的说,不说人的坏话。公社不同于古代,高帽子含义不一样,戴高帽子往往和游街示众联系在一起。对人的侮辱,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差不多到了登峰造极地步了。吃不消这样侮辱的人,回家之后偷偷地上吊了。即使死了,也不放过,给人家准备另外一顶帽子,畏罪自杀。这样做,除了让夺人钱财心安理得之外,还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地富反坏右不敢乱说乱动了,不等于新的情况不会发生,即使一刀切搞运动也不可能一样平均,十个手指有长有短,运动有严有宽,有紧有松。在宽松一点的时候,冒出小荷尖尖,成为新的地富反坏右,在严或者紧的时候,公社好,土地不发给农民,以免产生新地主,割尾巴。不管怎么说,土地只能种庄稼,除了种庄稼还是种庄稼。组织起来种地,集中种子化肥土地,不集中镰刀粪筐,集中人员,不集中孩子,集中自留地,不收缴宅基地,集中统一出工收工时间,不集中睡觉时间,集中粮食,不集中吃饭,事实上,搞过大食堂,搞不下去。连播种放水收割都集中起来,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挥舞着鞭子,羊儿呼啦啦来,呼啦啦走,生产队长嘴里含一哨子,像牧羊人,哨声就是命令,村民或者社员都竖起耳朵,像羊群。生产队长的哨子非常厉害,不亚于县长的官印。

谁都害怕哨声,哨声一响,不得不撂下饭碗,不管有没有吃饱,即使饭没熟也要冲出去,碗在桌子上打转,人却在田间地头了。不敢赖在后面,赖在后面会挨骂,甚至会挨皮鞭。事实上不是没有人赖在后面,而是有人偷懒并且大有人在。那些赖在后面的人都是有背景的,要么是队长的媳妇,要么是队长的情人,之前的之前,特权表现我分封制,现在特权源自于任命制。队长的特权源自哨子,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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