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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打我祝从之池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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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之催马上前, 宋济征一双虎目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而后淡淡道:“祝大人可是有事?”

祝从之轻轻颔首,宋济征翻身下马, 把自己的马鞭丢给身边的副将, 翻身下马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祝从之也从马上下来,跟在宋济征身后。他抬头看了看惨白的天空, 远处有几棵光秃秃的古树, 哪里都能显示出巨大的孤寂和荒凉。

他掀开门帘,抬步走了进去。

那一日,没有人知道祝从之和宋济征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一日, 祝从之从营帐里走出来之后, 宋济征的兖州军改变原有路线, 与定北军一道,与匈奴军正面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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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穗的伤势恢复的很快, 不过三五天的光景,她已经能神色如常地正常行走了。

她和刘万时被分开关在两个营帐里, 除了巫医和阿萝偶尔过来检查之外,再也没有别人的踪影。

池穗几次想问一问巫医,究竟为什么要向赫连颉隐瞒她的性别。

可她向来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贸然开口又觉得目的性太强,几次欲言又止。

直到这次巫医在给她号脉的时候, 池穗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巫医冷淡的声音响起:“我隐瞒你的身份,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救匈奴,不该问的不要问。”他抬起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看向池穗,他指着桌上的一碗药,“把它喝了。”

池穗端起药碗,微微皱了一下眉。巫医之前配给她的药,大都苦涩难闻,而今日这一碗,味道清沁肺腑,十分好闻。

“这是什么?”池穗难得开口询问。

巫医冷冷一笑:“虎狼药。”

池穗听闻倏尔一笑:“救命的药苦涩难喝,偏偏这送命的药味道芳馨。”说着,端起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巫医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池穗的果断。池穗喝完药,把碗放在了矮桌上,眉眼平和:“多谢你照拂,也替我谢谢阿萝。”

“你放心。”巫医的声调没有半点起伏。

不多时,池穗便伏在桌子上,眼睛微微合了起来,看模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池穗已经死了。”巫医垂手站在赫连颉面前,眼睛里像是笼罩着一层散不开的雾。

赫连颉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似乎是有些不信:“就这么死了?”

赫连颉嗯了一声:“我配的虎狼药,她服下后,全身溃烂而死。”

“她没有怀疑?”

“没有。”就这般机械的一对一答,赫连颉早也知道巫医的性子,对他这样的回答也没有生气:“我知道了,一会叫人过去成殓。”

等巫医出去了,赫连颉身边的参将乌城终于犹豫着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王子就这般信任这巫医吗?若他包藏祸心,岂不是大事不好。”

赫连颉摆了摆手:“他是被上一代巫医手把手带出来的弟子,手眼通天,能与神明对话,通晓六界。他的父母皆是死在定北军的铁蹄之下,巫医虽然向来无所欲求的模样,可对定北军的仇恨却是深入骨髓的。”

赫连颉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扳指又转了一圈,像是在自言自语:“死了?”

赫连祁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从赫连城的营帐里面走了出来,天色已经慢慢黯淡下来。

他沉默地听完,说了句知道了,而后又静静地向前走去,夜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冷寂而平静。

他走到马厩边上,拉出了自己的那匹战马,也不和别人说话,翻身上马,向漆黑的草原策马奔去。

他就这样狂奔了十几里,马脖子上已经出汗,他摸了摸战马的马鬃,放慢了步子。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好像你准备了攻城的万千招式,偏偏城门不攻而破一般。

池穗就这么死了?

虽然早就知道池穗被俘,可他向来以为,以他王兄惜才的性情,会想方设法招安池穗。

赫连祁并不怜悯池穗,他甚至比赫连颉还希望池穗死掉,站在空旷的荒原上,阿笙的面孔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一种巨大的,茫然的孤独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

池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她睁开眼,活动了一下胳膊,发现自己的关节都生涩得厉害,好像好几天没有移动过一样。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换掉了。现在她穿了一件浅碧色的……女裙。

她知道女子衣物繁琐,她认不得那诸多种类,只知道看外观色彩,应该是女子穿的。

她沉默地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听见有轻轻浅浅的脚步声从门外穿出来。

阿萝站在她身边,见她醒了,微微一愣,然后笑盈盈地看向她:“你醒了?”而后又似乎想起什么一样,眉眼迅速冷淡下来。

沉默地把手里的碗递给她:“喝药。”

池穗的胳膊有些艰涩地抬起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营帐外面传来军士们的声音,匈奴人以粗犷著称,也都是不修边幅的大老粗,没有人刻意压低嗓门:“你把池穗埋在哪了?”

“还埋呢,我呸,我把他拖到后山,先拿刀乱砍了一通,救丢在荒郊野外等着喂狼了!”

“啧啧,也不知道咱们巫医给配的什么药,脸都烂没了。”

池穗垂着眼,沉默地听着,阿萝抿着嘴,大步走出去,一把把门帘挑开:“不许在我们这里喧哗,快走!”

其余几个军士看见她,皆不屑地撇了撇嘴,碍于巫医的面子,那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阿萝又走回屋里,收拾了药碗。

“你也听见了,从现在起,你已经死了。”她垂着眼,“我不知道巫为什么要救你,你什么都不要问我。”

她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巫他懂占卜,一定是他卜到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不告诉我。”

“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阿萝一愣,池穗看上去不是一个喜欢和人闲聊的人。室内的光线很暗,她披散着头发,脸上凌厉的线条都被长发遮盖住了琬。

“我们认识有六年了。”阿萝抿抿嘴唇,“我父母都死了,被人牙子放在路边叫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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