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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寺外听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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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称谓,类似将军),来人,赐酒。”

  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依然是喝酒吃肉,谈论美女。然而根本没有注意,也不会有人注意到,那被唤做穆儿的少年眼角仿佛闪过了一丝光。

  翌日,镇北将军府

  将军府可谓是北苍最为气派的建筑了(最豪华的以后会详说),为何说是气派呢?

  帝族亲赐鎏金匾,书镇北将军府五个大字,独具一格的行楷,入木三分,细品似能品出一丝武道之韵,此字堪称极品,颇有几分王先生的风范。

  几座厢房,练功房,膳房,厨房等也没什么特别的排列,就是零星的散落在这府内,要说这最值得一说的便是这沧澜池和一旁的玄武驻,沧澜池的神奇在于四季如春,这池边的一切都宛若初春般动人,在这白雪一线天的北苍,沧澜池不可谓不是别有一番滋味了,常年冒着热气的池水,这不知从何而来的乌焰锦鲤(以后会详说),也是这北苍的特有之物,而那玄武柱更是离奇,古怪。

  由于北苍常年风雪相伴,所以在北苍几乎是见不到比较高耸的建筑,倒是曾有人试过造一通天塔,但结局却是不了了之,故北苍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禁飞。

  而这玄武柱不一般,无人得知其来历,传闻柱长八十八丈八,八人合抱之宽,重八万斤,但具体无从查证。上雕玄武,刻镇北,周遭八米无人可进,越是向前这威压越大,所以每逢选拔,玄武柱都会大显身手。没有过多的雕饰,也无从得知,玄武柱的一切都是秘密,当地老百姓自祖上便流传这么一句话,玄武不倒,北苍不破。所以这么多年即使来犯不少,但北苍依然傲立在这风雪之中。

  有诗为证:

  北苍鎏金匾,沧澜池四季若春

  常年风伴雪,玄武柱镇守北苍

  相安无事的三天,这三天刘权藐没有去找刘奕辰,刘奕辰也未曾去找过刘权藐,二人仿佛是有默契一般,互不打扰,给彼此都留有空间。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好男儿志在四方,可刘权藐却只想守着他的北苍,荣华富贵他不要,声名显赫他不要,他要的只是这一方的平静。

  “唉,”刘权藐叹了一口气,“这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不过他一直想不通,为何他们还不派使者前来,就算是谈判,也该有个条件啊,就好比温水煮青蛙,现在刘权藐就是这青蛙啊。

  么得外邦,你特喵的倒是给劳资点提示啊,你是要打还是谈判。刘权藐现在非常的暴躁,虽看上去心如止水,稳如老狗,但内心很明显慌的一批。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刘权藐顿时怒道,“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来烦我,你们的训练是还不够多吗?”

  “大哥,是我。”

  刘权藐迟疑了一会儿,但此时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大哥,我们谈谈吧。”

  “好。”这么多天这兄弟两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不,是唯有杜康,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

  这兄弟二人似和这酒有仇。说是谈谈,却也谁都不先开口,良久,一人唇齿一碰,“我想大哥心中应该是早有打算了吧?”

  刘权藐明显的一愣,“浔弟,莫在说笑,我却是没有什么打算。”

  看着刘奕辰轻晃着酒杯玩味的眼神,刘权藐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我的母亲,”说着刘权藐还故意抬头看了一下刘奕辰,发现他毫无波澜后才继续道,“听闻鲜卑氏老可汗宾天(帝王之死或尊者之死),新继位的可汗尤其好战,一呼百应,臧,陆,贺,都已被征服,于和刘也先后宣布臣服,这新可汗是想一统鲜卑,本来他们就骁勇善战,百姓皆兵,如今铁骑来袭,边境告急,又传来生母被捕的消息,北苍人心惶惶,传闻那新的可汗与你有些许恩怨,大哥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辰弟你能体谅大哥。”

  刘奕辰不紧不慢的饮尽杯中酒,徐徐道,“说了如此之多不过是为了让我知道你的万般无奈,最后还是未说你有何打算。”

  刘权藐刚想开口解释却是被刘奕辰示意听他说。

  “即使大哥不说,我也明白,现在大致的情况我已知晓,若大哥信得过,便听我的。”

  二人窃窃私语,你先这样,我再这样,然后我们这样,就好了,明白吗?

  “好。”看着刘权藐的背影,刘奕辰隐隐觉得事情仿佛没有那么简单。

  但愿是我多心了吧。

  北苍,偏殿。

  “守财,你对刘家两兄弟怎么看?”说话的是一名身着黄袍的少年,但话语中流露出一丝老气横秋的感觉。

  这被叫做守财的是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袭道袍,与其对弈,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殿下,世人皆知刘氏二兄弟,一将军一参政,可谓都是手握实权之人,大哥刘权藐,年纪轻轻已经镇守一方,二弟刘奕辰更是天纵之才,八岁修武,九岁初窥真元,十二岁大武师圆满,十五岁宗师,现如今十七却快要三品宗师,实属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说是当今年轻一辈第一人都不为过,不过……”

  那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下也不停歇,一枚黑子落下,“守财,你输了。”

  老者却也不惊讶,“殿下的棋艺是愈发精进了,老臣自认不如。”

  “行了,别捧我,守财,此处就你我二人,你可不必自称臣。”

  “臣弟惶恐。”谁能想到这老人竟是少年的弟弟。

  看了看着老人,少年叹了口气,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守财,你前面话未说完,孤想听听。”

  “杀心太重,难成大器。”

  少年听完却是一笑,“可孤认为他是个枭雄,这乱世需要他。”

  老人一惊,“殿下说的是……”

  “没错,正是,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成长到什么程度,来人,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干预边境一事,违令者,诛杀。”

  少年负手而立,望着祖上世代流传下来的残局,喃喃道,“这棋,不好下啊。”

  刘奕辰打了个喷嚏,阿嚏,“是谁在说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二少爷,大少爷喊您。”来者是大哥的近身侍卫,元明。

  大家族子女几乎从小都有一伴读,这伴读不仅仅只是陪着他们读书,而且还是保护他们安全的近身侍卫,这些伴读从小就接受最严苛的训练,二人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一起长大,感情甚好,不用担心背叛,但是不知为何,刘奕辰的近身侍卫却从未出现过,就好像没有一般。

  随元明来到马厩,刘奕辰拱了拱手,“大哥,你找我。”

  刘权藐示意元明退下,“臣弟,你要我办的我已经办好了,如今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刘奕辰看着马厩上正在吃草的黑马,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刘权藐明显有些着急,“辰弟,北边战事吃紧,而且你也知道,母亲在他们手上,我实在是等不起。”

  刘奕辰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古有圣贤诸葛孔明,草船借箭等东风,如今我们也效仿一下古圣贤等这‘东风’”

  “我,唉。”刘权藐看着自家二弟若无旁人的喂着黑马,心知劝说无望,便转身离开。

  北苍正殿。

  “北境告急,皇宫动荡,帝族式微,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说罢,那少年又是一子落下,笑道,“守财,你又输了。”

  “老臣愚笨,宗门内有要事,还请殿下恩准。”老者起身作揖。

  少年一挥手,“孤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去吧。”

  “老臣谢恩。”老者又是俯身拱了拱手,“老臣告退。”

  少年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低语,“算算日子,想来又到了花开的时候了。”

  七八月的北苍依然冰冷如寒冬腊月,寂寥似雨夜,但唯有这将军府有一方小天地四季如春,沧澜池不愧是陌虚的神迹,还有这不知何来亦不明何去的锦鲤。

  若有旁人在。必然会见到如此场景,一文静书生,腰间别的不是书卷却是佩剑,棱角分明的脸,却没有书生该有的细腻手掌,而是布满了粗糙,更像是常年舞刀弄棒之人,不时弯腰向池中投喂,未曾束发,长衣飘飘但不染,我想着古有公子世无双,大抵就是如此吧。

  刘奕辰虽说手上喂着锦鲤,但是心思却是飘到了远方,他想起来那个温柔的如水一般的女子,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名字,也想起令人向往的姑苏。

  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刘奕辰握紧了双拳,周身的气势倒是把锦鲤给吓跑了,都是些胆小的可人生物。

  “记得师傅说过,宗师才是踏进了修行的大门。我八岁修武,九岁初窥真元,十二岁大武师圆满,十五岁宗师,现如今十七却快要三品宗师被世人奉为千年难得一遇的天纵之才,但我亦深知,这不过是些吹捧,阿谀奉承的虚名罢了,师傅说过浮世虚名不过身外之物,皆是尘土。可到底何为本命?”刘奕辰抬头望天,“到底何为本命。”

  随后又是低喃,“我真的快要等不起了。”

  大辽金庭,众人依然是相聚一堂,桌上也摆着酒肉,但却没了莺歌燕舞,席间正中央的男子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半晌,一位打扮怪异之人开口。

  此人头戴十二叉神帽,别着腰铃,右手持一铜偶神杖,左腰配刀,浑身上下满是兽类图腾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左眼为日,右眼为月,怎么看都像个神棍,但是大汗却对他分外尊敬,“萨满大人有何指示。”

  那唤做萨满的人,双手向天敞开,突然,他的左眼似乎闪烁了一下,说了一大段叽里咕噜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却又闭上了双眼,站在他身旁的小男孩却是授意说道,“我师尊说,斡仁的旨意,要起风了。”

  北苍偏殿。

  少年望着棋盘,不时咳嗦几声,此时一位身着华贵的少女抱着披风说道,“殿下,起风了,莫要着凉,保重龙体。”

  少年一笑,顺势将少女拥入怀中,看着小女子娇羞的神态,似苹果般红彤的面颊,这活久见还是难免心猿意马。

  “是啊,起风了。”

  中帝域,帝城宫殿。

  “报。”一名信使神色惶惶冲入宫殿,“边境八百里加急。”将信递到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手中便没了声息。

  那男子看完信封,周围的气温仿佛下降了好几个温度,一众老臣皆是战战兢兢,不知所以。

  “好你个刘家!”

  此时,一阵风吹过,一张白纸飘落在地,御花园的一位女子也是停下手中的毛笔,“起风了。”然后伸手唤来身边的丫鬟,“小月,回宫。”若有人看见,那宣纸上写着四个大字:风雨欲来。

  与此同时的北苍,一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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