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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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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之兵那一个不是在大旭百年积累下产生的精兵呢?中州如今一统之局势亦是陈皓的法家手段啊。”

南安王低头沉思,盯着棋盘,神色竟有些恍惚。

吴是非笑道:“道家的祖师爷的说过‘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初读书卷,懵懂无知,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当真是至理名言。陈皓订立的晋国之法看似严厉,其实只不过是对人最基本的道德要求,这般如何又能称之为严苛呢?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南安王萧佐忽然抬起头,笑问道:“若是本王没记错,先生本是儒家弟子,如今为何却研究起了法学?”

吴是非抿了一口茶水,眯眼笑道:“跟琳琅书院做邻居总要投其所好才是,齐先生是当世大才,若能为王爷其留在南疆不失为一件天大的幸事。”

南安王忽然眼神冷冽道:“这就是你与荒原私下往来的理由?未免有些冠冕堂皇吧。”

“吴某虽是儒家弟子,但王爷别忘了,在下也曾做过那行商坐贾之人。买卖二字始终不敢忘记,商家做事谋利实乃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只不过要在下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如此便可赚的盆满钵满,这何乐而不为呢?”

“算计一位儒家书院的山主,你胆子可真大。”

“执棋者可不是在下,吴某不过是帮着指了一步棋而已,至于执棋者落不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间接的害死一位藩王公子,你可想过后果?”

“张麟诚都死得,一个不知进取的纨绔子弟死不死又能如何?更何况王爷您既然知晓,不一样是没有选择阻止吗?”

“后半句话,不该说的,说了便是你的取死之道。”

“王爷的这句话也不该说。”

“先生为南疆操劳半生,本王实在不忍做那兔死狗烹之事,不知到时该以何种罪名惩处先生,还望先生赐教。”

“商人为利,儒士为名,名利二字,届时想来吴某已然全部得到,死又何妨?至于身后事,还是请王爷劳心替在下想想吧。在下脑子不够用,想不到那么远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何须我一个死人费心。

南安王笑道:“你我君臣开诚布公如此,后世可能传为一段佳话?”

“自然。”

“每每与先生手谈,本王都将之视为坐镇南疆以来最轻松,最舒心之事。与君多年来,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教一二。”

“王爷但说无妨。”

“先生当年为何不选择张允执?”

吴是非没有半刻犹豫,哈哈笑道:“那自然是王爷奇货可居。”

南安王笑着站起身,走出亭外数步,然后在一株松柏树旁停步,望着嫩绿的枝丫,忽然笑道:“今日这盘棋,先生可以赢了。”

说罢,转身离去。

吴是非坐在亭内,笑容有些玩味。

南安,难安。

寝室难安?坐立难安?是也不是。

心中有愧,难以安心罢了。

这位面容清秀稚嫩如孩童,但却头发花白的男子坐在亭内自言自语,“说了些人心,真真假假,说了些法制,假假真真。若是让一个人放低心中善的标准或许很难,但让一个人抬高心中判断恶的标准,很简单啊。”

棋盘方寸之间,棋子的厮杀已然这般惨烈,乱世之下,人与人之间又该是何等光景。

应该很有趣吧。

吴是非笑容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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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朔方城。

身背长剑的张欣楠瞥了一眼身后昏睡的少年,伤势确实挺重,不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人身小天地内的景象虽然看上去一团糟但却别有一番洞天,看来这家伙在寺庙里收获不少。张欣楠瞧了一眼面前这个自知逃跑无望,似乎准备拼死一搏,壮硕的好像野兽一样的汉子,然后转头看着那个驼背拄拐的老人,皱眉道:“好好的体术天才,你们就给人当畜生养?”

见眼前男子与自己说,老者上前一步,收敛起平常那副阴损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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