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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刺杀!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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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地上的鲜血太过刺目,看上去就像真的只是在和朋友聊天一样。

  “殿下真是无情之人?”

  不等赵樽,他却又牵出一抹妖魅的笑意来。

  “或许只是情意太浓?”

  冷硬着脸,赵樽不冷不热的睃他。

  “本王的私事,不劳东方大人费心。”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句句都隐晦,夏初七在边儿上听了个云里雾里,再一想刚才赵樽明显属于“灭口”的行为,撇着的唇角不由一弯,慢悠悠蹭了过去,挡在了赵樽的身前。

  “大都督,小子有句话说。”

  东方青玄“哦”了声,笑,“还请楚小郎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有句心里话不吐不快。”

  夏初七歪了歪嘴角,轻轻抬起一个手指头,极慢,极缓的,一点点抬起,指向了东方青玄的鼻子,“大都督,你知道小子我最讨厌什么吗?”

  东方青玄一愣,随即轻笑,“讨厌什么?”

  “最讨厌别人抢我的男人。尤其讨厌长得比我帅的男人来勾搭我的男人。当然,女人也不行,我的就是我的。大都督可听懂了?”

  她笑眯眯地随口一说,顿时惊了一地的人。

  哗然声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男人抢男人就够稀罕了。

  而那个男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的晋王殿下。

  赵樽那些个侍卫亲随看着殿下顿时就黑下去的脸,恨不得能堵住自己的耳朵,蒙上自己的眼睛,当成没有听见。而东方青玄在一愣之后,却是扬起了眉梢来,笑得妖媚横生。

  “楚医官可真有意思。不过,本座早些年还真就听过一句话,说晋王殿下是一个能让男人发现自己原本一直喜欢男人的人。”

  一句带笑的话说完,在赵樽冷眼剜过来时,他笑不可止。

  “那殿下,如此,青玄便告辞了。”

  他这头姿态妖娆的一转身,后头夏初七却突地一弯唇。

  “大都督请留步。”

  回眸,东方青玄又淡淡地撩开唇角来,“楚小郎还有事?”

  呵呵一乐,夏初七摆了摆手,眼睛弯得像两轮新月。

  “我们的友谊破裂了!古得拜,撒哟拉拉,不见!”

  东方青玄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

  ……

  ……

  打扫战场的事儿,当然用不着赵樽的人动手。

  东方青玄前脚一步,一直候在边儿上的应天府衙的皂隶们后脚便跟了过来,指挥着人处理现场。

  而落雁街上厮杀打斗的事情,也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便传遍了京师,有人说,现场死了一百多个凶神恶煞的强盗,血都流成了小溪。那些贼子们运气不好,抢人也不知道擦亮了眼睛,偏偏抢到了晋王爷的头上,活该他们倒了八辈子霉,血溅五步都是便宜他们了,等追究下来,只怕得连累家人,牵连族内。

  同时,赵樽领了十来个侍卫便杀了上百个强盗的光荣事迹,还有晋王府的小神医楚七当场与锦衣卫的东方大都督抢男人的事儿,也风一般传扬了出去。一桩“三角畸恋”,顿时成了京师人茶余饭后的风月美谈,段子编得比杀人还要精彩许多。

  落雁街杀得如何且不多说,这京师城里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公然砍杀王爷的事儿,也很快就传入了皇城。老皇帝大发雷霆,下旨锦衣卫撤查此事,犯案者一律抄家连坐。一时间,三公九卿,三司六部,个个人心惶惶,吓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怕锦衣卫借此机会罗织罪状,这一把“刺杀王爷”的火会落在了自家的脚背上。

  另一个方面,老皇帝如此的兴师动众,让原本的储位之争,又陷入了另一个微妙且尴尬的境地。他极为疼爱幺子赵樽,更是有目共睹,甚至有传言称,要是太子殿下殁了,陛下心里属意的储君人选,定是晋王殿下。

  政治家的心思,很难领会。

  但几乎整个京师都在为了落雁街的刺杀事件而沸腾,整个朝堂又再次陷入了新一轮的紧张气氛。而那事一传开,据说晋王府附近的三条街上,人流量都较平时少了一倍。

  凡事都是如此……

  不知情的看个热闹,知情的人看个门道。

  一场斗殴下来,夏初七心惊胆战之余,却更加清楚。

  京师的夺储大战,已经进入了水深火热的状态。

  或者说,有一场极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可好多事情,就像隔了一层迷雾,她有些理不清头绪。

  “爷,那些人果真是宁王派来的?”

  两个时辰之后,夏初七洗了身子,坐在晋王府承德院的暖阁里,抱着一个暖手的炉子,皱着眉头,看向面前那正一个人下棋的赵十九,小眼风凉飕飕地剜了过去。

  “你先前说了什么?”

  没有想到,赵樽却是淡淡的反问。

  挑了一下眉头,夏初七盯着他,奇怪的哼了声,“你脑子在下棋,耳朵也在下棋啊?我说那些人,今儿刺杀咱们的那些人,果真是宁王派来的?”

  “爷是在问你,刺杀前的马上,你都说什么了?”

  他的思路要不要这么跳跃?

  刺杀前在马上?

  那时候他不是在生气吗……

  她问了他什么,他都没有听见?

  夏初七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再想一想……那些话又不想再说了,也不想再问了。那阿木尔这会子琴又坏了,要再让他知道人家还是清白之身,一不小心“旧情复燃”了,还有她什么事儿?今儿她才在东方青玄面前表了态,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能抢她的男人,牛皮都吹上天了,可大意不得。

  干咳了两下,她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左右摇摆着。

  “没啊,我没有说什么,忘了……”

  赵樽抿着唇角,没有说话,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突然放下棋子,伸手过来拽了她往身前一揽,淡淡一挽唇。

  “阿七,爷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如何算银子?”

  与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片刻,夏初七嘟了下嘴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赵十九那货的眼睛就像会伸爪子似的,会勾人犯罪。

  “咳,那什么,其实我先前在东方青玄面前说那话,就是就是那个……我是为了替您解围,你懂的啊?要不然你说你被一个男人缠上,多没面子?”

  “爷不懂。”

  抿了抿嘴唇,她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好吧,你原谅我的口不择言,我便原谅你先前的冷漠。咱俩就算两清了,谁也不许让对方付钱。”

  “冷漠?”赵樽挑高了眉头,一脸不解。

  “在落雁街上啊,我问你那么多话,你不知道?”

  “嗯?”他反问。

  丫的,在马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走神儿?

  赵樽淡淡瞄她一眼,像是解释,又像是随口说,“一到落雁街口,爷便察觉出来了不同寻常,只注意那些人了,没注意你在说什么。”

  先人板板的哟!

  夏初七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可现在,她还要不要再追问那些话呢?张了好几次嘴,她却发现,有些话过了那个时间点儿,还真就说不出口来了。目光闪了闪,她摇了摇头,窘迫的一笑。

  “算了,没有说什么。”

  赵樽面色一黑,也不追问,只是拍下她的额头,冷声嘱咐。

  “下回不要与别人太过亲近。”

  “别人,什么人?”夏初七摸着额头,莫名其妙。

  他冷冷一哼,不回答。

  “哦,你说赵绵泽,还是东方青玄啊?”初七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低低嗤了一声儿,一咬下唇,憋不住笑了出来,“咦,难不成我家爷这是犯酸味儿了?哈哈……”

  “闭嘴!”赵樽冷剜过来。

  哈哈一笑,夏初七得意的笑得眼儿弯弯,也不管他是真吃醋还是假生气,双手伸过去便揽在了他的脖子上,像只小猴子似的吊住,眨巴眨巴眼睛。

  “像赵绵泽那样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感冒。至于东方大都督嘛……”

  她拖长了声音,笑逐颜开地看着他,不说了。

  他黑眸危险的一眯,盯在他的脸上,凉丝丝的,让人发寒。

  夏初七撩他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他长得太美,我不敢看。哈哈哈——”

  “……”

  又一次,赵王爷的脸黑了下来。

  那高冷傲娇的样子,看得夏初七一阵感慨,又不好意思笑出声儿来。不由撩开了唇角,冲他挤了一下眼睛,一句话又转开了话题。

  “不说那个事儿了。先给银子来!”

  赵樽重重一哼,“什么?”

  “封口费啊?”

  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赵樽眉头轻轻一蹙,一下子便拍在了她摊开的手心上。只拍了一下,又随手捞过来握紧,懒洋洋的倚在软垫上问她。

  “何谓封口费?”

  “爷,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是宁王做的么?”嘻嘻笑着,夏初七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宰他的机会,又怎么能够放过呢?

  “可如今这事儿我晓得了,您又不能杀了我灭口。那么,你就得给一点儿封口费才妥当吧?要不然,我一个不小心说了出去,或者做梦的时候,不小心说了梦话就透露出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赵樽黑眸睃她一眼,风轻云淡地问,“真要?”

  “必须的啊——啊——”

  第一个是轻声啊,第二个是尖叫啊。

  她气恼的声音结束在愕然的表情之中,人落在男人的怀里,他温软的唇紧紧地压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嘴巴,辗转深挑,汲取那美味的甘甜,津与沫暗渡,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喘着气儿分开了嘴唇,他淡声问,“如此封口,阿七觉着可好?”

  “你个……无赖!”

  “看来本王的阿七,真得封口了。”

  “唔……”

  瞪大了一双眼睛,夏初七看着面前放大版的俊颜,眸子里,慢悠悠地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是宁王么?

  哼!她很快就会找出答案。

  “阿七在想什么?”

  一道极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她唇上吃痛一下,那男人深幽着眸子,便翻转过身狠狠压了过来,火一样的胸膛将她抵在了软垫之上……

  她闭上眼睛,与他深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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