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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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持续了几个小时，才停止。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医生交代了一句：“离心脏的距离很近，手术成功了，但是以后就不能激动，会伤及伤口，若是血脉崩裂，后果很严重。”做了一场手术，像是要了她的大半条命，席君彦跟着护士的脚步，把她推入了病房之中，看着比进去之前更加惨白和脆弱了。席君彦停留在了病房里，等待着她的醒来。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宋景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微弱的灯光打在了席君彦的脸庞，他闭着眼眸，清冽的下颚上爬满了碎碎的胡渣，显得老成不已。这是一场梦吗？宋景然看着光影里的他，她希望时间就在这里停止了，让她留住这些美好。她呼吸了一下，感觉到身体裂开的疼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嘶”的一声，她控制不住地吐露出来。席君彦惊醒了，静静看着她：“你醒来了？”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她微微闭上眼睛，小声道：“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她的小心翼翼，越发让席君彦感觉到心里一阵的难受。明明是自己挡了一刀，明明是自己受了伤，还要忍住疼痛，来顾及他的感受，席君彦甚至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做了什么。“哪里痛就说，我去叫医生过来。”他没好气地道。宋景然摇摇头，紧张地说：“不痛，一点都不痛，你能不能不走？”她想说，只要你留下来了，我什么痛都没有了。可这样直白的话语，她到底说不出口来，怕说完之后，他只会冷眼对待她。“好！”就这么一个字，融化了宋景然世界里所有的痛。小时候，她总是最怕痛，席君彦会哄她，她就不觉得痛了，后来他会痛，这都是因为她，她就再也不敢奢侈要他来哄。他坐在了病床边上，她呆呆看着他，满室的消毒水味道，都变成了幸福的味道，宋景然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是她的幸福生活就要来临了吗？那么这一刀就挨的值得了。“受伤了，还能笑得出来！”席君彦冷不丁看着她，见她的眼睛里冒着很多的小星星，便嗔怪了一句。宋景然咽了咽喉咙口的苦涩：“因为受伤了，你才在我的身边，不用我努力往你的身边靠过去，你就像是一个冷的热水瓶，永远灌着热水，都不会热。”是这样吗？席君彦想着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你最好给我赶紧好起来，要不然我会更加讨厌你！”席君彦哼唧了一声。他斜睨着她，看着她满眼温情暖意。“我从未奢求过你的原谅，只是阿彦，我嫁你了，你能让我在你身边照顾好你，我就够了，可是你做不到……或者，是我绑住了你，等我好了，如果你后悔了，那我答应……”她动了动唇。在经历生死之后，她想通了，一味地囚禁，并不能获得幸福，反而夹死了对方。
手术持续了几个小时，才停止。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医生交代了一句：“离心脏的距离很近，手术成功了，但是以后就不能激动，会伤及伤口，若是血脉崩裂，后果很严重。”做了一场手术，像是要了她的大半条命，席君彦跟着护士的脚步，把她推入了病房之中，看着比进去之前更加惨白和脆弱了。席君彦停留在了病房里，等待着她的醒来。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宋景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微弱的灯光打在了席君彦的脸庞，他闭着眼眸，清冽的下颚上爬满了碎碎的胡渣，显得老成不已。这是一场梦吗？宋景然看着光影里的他，她希望时间就在这里停止了，让她留住这些美好。她呼吸了一下，感觉到身体裂开的疼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嘶”的一声，她控制不住地吐露出来。席君彦惊醒了，静静看着她：“你醒来了？”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她微微闭上眼睛，小声道：“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她的小心翼翼，越发让席君彦感觉到心里一阵的难受。明明是自己挡了一刀，明明是自己受了伤，还要忍住疼痛，来顾及他的感受，席君彦甚至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做了什么。“哪里痛就说，我去叫医生过来。”他没好气地道。宋景然摇摇头，紧张地说：“不痛，一点都不痛，你能不能不走？”她想说，只要你留下来了，我什么痛都没有了。可这样直白的话语，她到底说不出口来，怕说完之后，他只会冷眼对待她。“好！”就这么一个字，融化了宋景然世界里所有的痛。小时候，她总是最怕痛，席君彦会哄她，她就不觉得痛了，后来他会痛，这都是因为她，她就再也不敢奢侈要他来哄。他坐在了病床边上，她呆呆看着他，满室的消毒水味道，都变成了幸福的味道，宋景然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是她的幸福生活就要来临了吗？那么这一刀就挨的值得了。“受伤了，还能笑得出来！”席君彦冷不丁看着她，见她的眼睛里冒着很多的小星星，便嗔怪了一句。宋景然咽了咽喉咙口的苦涩：“因为受伤了，你才在我的身边，不用我努力往你的身边靠过去，你就像是一个冷的热水瓶，永远灌着热水，都不会热。”是这样吗？席君彦想着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你最好给我赶紧好起来，要不然我会更加讨厌你！”席君彦哼唧了一声。他斜睨着她，看着她满眼温情暖意。“我从未奢求过你的原谅，只是阿彦，我嫁你了，你能让我在你身边照顾好你，我就够了，可是你做不到……或者，是我绑住了你，等我好了，如果你后悔了，那我答应……”她动了动唇。在经历生死之后，她想通了，一味地囚禁，并不能获得幸福，反而夹死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