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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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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

  “就如同如今的你,是过去受伤的合集;你走过的路、爱过的人、碎过的心,发生过的故事,他们都在一起教会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这段话如果能当时能读懂,该多好。

  ………………

  那天,妈妈和嫂子从早上出门到下午才回来,回来之后嫂子就进房间。

  我没敢打扰她,我妈却严肃的把我叫住了:“你过来。”

  我妈那神情着实让我紧张,我当时努力的在想“我应该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吧?”

  “什么事呀妈?”我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跟前问道。

  “你哥走了,你嫂子就和你睡,晚上你多注意点儿,她要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情况你就立马来告诉我。知道吗?”

  我眨巴眨巴眼,有点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呢?嫂子也怕黑吗?”我小声的问我妈。

  “跟你说的,你记住就行了,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儿那么多问题。”我妈说完,甩了我一张黑脸,头的不回的出了门。

  “哦”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

  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我知道我嫂子大着肚子呢,我可一定要小心点儿。

  一连两三天,嫂子都没什么动静,连平常爱跟我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了。

  我看她闷闷不乐的,想逗她笑,却也找不到什么笑点。

  第四天晚上,嫂子突然说肚子疼。

  我可不敢怠慢,连忙去父母房里叫我妈。

  我妈第一时间是冲我说:“站外面,别进来。”

  我连忙拉住我妈说:“那不行,外面黑……还冷……”

  我妈有些无奈的说:“那你就站房间里,别“瞎看”。”

  我没太懂我妈的意思。

  只要不让我站外面,什么都行。

  进了房间,我就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他们要做什么。

  结果我嫂子躺着,我妈背对着我。

  很轻柔的问我嫂子:“痛?”

  嫂子:“嗯”

  我妈:“很痛?”

  嫂子:“一点点。”

  我妈:“痛很正常,再等等,可能还要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坐在一边的我很快就瞌睡了。

  不知道是什么惊醒了我。

  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眼前的情景在害怕。

  因为我旁边,有一个“死婴”。

  她身上有些淤青的蜷缩在一堆,脸朝下,肚脐上面还有很长的脐带。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支支吾吾的问我妈:“妈,这,这,这个,怎么回事?”

  我妈埋头一边在收拾一些带血的纸巾和衣服裤子之类的,一边吩咐我。

  “你去找个小兜兜,然后找把锄头来给我,趁天还没有亮,我们去把他埋了。”

  “啪嗒……轰……”我感觉我头顶有雷电闪过。

  而且雷就劈在我头顶,把我劈的“外焦里嫩”

  我当时想。我妈怎么能说得这么轻而易举呢?

  那是个孩子呀,是条生命啊。他们怎么就让他死了呢?

  虽然心里及是难受,但我还是听话的准备好一切,把它交到了我妈手中。

  我妈就像很平常的事一样,提着小兜兜里的娃,拿起锄头就往外走。

  我连忙跟了上去:“妈,你要把他埋到哪儿去?哥知道吗?你不等哥回来吗?要不要给他看一眼?……”

  “闭嘴”我还没说完,我妈就用两个字和一个眼神制止了我的问话。

  她走到我们屋后的竹林里,慢慢的开始挖坑。

  看我一直眼睛盯着兜兜里的“死婴”,看我一副又害怕又怜悯的表情。

  最后语气温和了些对我说:“你哥还在读书,你嫂子也在读书;她的家里人根本不想让她跟你哥在一起;我们高攀不起人家,这事儿,也是你哥和你嫂子自己决定的。你还小,本来不该让你看见,但没办法,你什么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你也别看了,看也没用,打的流产针,活不了的。”

  我的神色很黯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你还小,别管这些破事儿,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将来才有出息。”

  “妈,这么大,是几个月了?”我问。

  “唉……可惜了哟,都七个多月了。其实我也不想的,我也想抱孙子,但不是时候呀。唉……”我妈也一直叹着气。

  看着我妈把坑挖好,然后连同竹兜兜都一起放进了坑里。

  我以为我妈会垒一个小坟墓之类的。

  结果我妈三下五除二把泥土往竹兜兜一起埋上。

  然后她用脚一直踩一直踩,直到把那地方踩平,外边看不出埋了东西为止。

  我妈才拉上我这个灵魂快“出窍了”的人走了。

  很久以后,我对这件事都难以释怀,直到后来的后来……那是后话。

  不过,就像这章开头所说“就如同如今的你,是过去受伤的合集;你走过的路、爱过的人、碎过的心,发生过的故事,他们都在一起教会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有些事不一定要去忘记,记住了便会警示你自己。

  所以,记忆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规范你,让你对过往好好“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