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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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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只要把姜无谄和改革分开,姜无谄就没有护身符了,而他的想法恰好也深得李复书之心。
  因为姜无谄忠直敢谏,李复书原本对他极为看重,但经过这近一年来的改革,李复书发现姜无谄太过固执,完全不懂得变通,若长此以往,恐怕许多官员们会因为反对姜无谄的行事作风而反对改革,此时若能把姜无谄和改革分开来,对改革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李复书仍然有所顾虑:“但这样做难免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我担心接替姜无谄的人日后不能专心办差。”
  姜无谄虽然有错,但其会有此祸事,终究是为了改革。若是他现在把姜无谄和改革撇清关系,虽然并非其本意,但在别人看来难免会认为他是为了保改革放弃姜无谄。
  “为人臣子本就该为君分忧为国就义,若是有人因为害怕受一点点委屈就心存二念,那么他也就不配立身于这朝堂之上了。”朱志行义愤填膺。
  李复书叹道:“话虽如此,但现实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却不多啊。”
  朱志行立即挺直身躯,豪气冲天道:“若皇上不嫌弃,不如就由老臣来给皇上打先锋。”这先锋指的就是彻查姜无谄手中未完的案件了。
  “好!”李复书一拍手掌,毫不犹豫地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便再没有了后顾之忧,朱志行怀着巨大的喜悦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姜无谄?”
  李复书道:“既然皇后一心想让姜无谄留在京都,那就依了她留姜无谄在大皇子身边任教吧。姜无谄虽然犯错,但其才学教一个小儿也足够了,不过大皇子各学科的老师都已经配置齐全,便只好委屈他做个助教了。”
  说是留姜无谄到李继身边任教,却连个老师的名分都不给,若说李复书不是故意要羞辱姜无谄,朱志行都不能相信。
  李复书羞辱姜无谄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膈应赵学尔,朱志行对这样的结果自然满意,只是,“可皇子身边从来没有专门配备助教的先例。”
  “那朕就来开这个先例。”李复书毫不在意。
  皇帝要开先例,自然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何况朱志行恨不得举双手赞成:“那该如何给他定品级呢?”既然没有先例,自然也就没有对应的品级了。
  李复书想了想,道:“都是教书育人,那就按国子监中助教的品级定吧。”
  国子助教,从六品上,无论权力和品级大小,与宿州刺史差了十万八千里,朱志行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自然满口应承。
  另一边,赵学尔满腹心事地回到了北辰宫,走了这一路,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到北辰宫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与如鱼道:“为了尽快平复朝中的流言蜚语,最迟明天皇上就会把姜无谄的调令发出去,而且为了表明态度,皇上极可能会在为政殿上宣布此事。你现在就去找姜无谄,替我开导开导他,也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如鱼道:“您操的心也太多了,姜御史这么大的官儿,对这样的事情应该早有预判才对,何况他只不过是被外放宿州刺史而已,就当下的形势来看,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就算皇上责备个两句,难道他还能连这点事情都想不开?”
  赵学尔道:“你不懂,若是别人倒也不至于,但姜无谄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一直以来在仕途上都是顺风顺水,他第一次遭遇这般事情,只怕难以接受。更重要的是他太过刚直、固执,刚者易折,柔则长存,我担心他……”
  “您担心姜御史寻短见!?”不为惊呼出声。
  这一叫把赵学尔和如鱼都下了一大跳,如鱼弹了不为一个脑蹦儿,气恼道:“你说什么呢,姜御史是志向高远之人,怎么会轻易寻短见?”
  不为捂着脑门儿道:“那皇后刚刚说刚者易折,不就是说姜御史要寻……不是吗?”
  虽然她读书不精,但好歹也伺候赵学尔上过几天学,刚者易折的意思她还是懂的,只不过看赵学尔和如鱼都十分不赞同的样子,她不确定自己学的那半桶水究竟有没有出错,渐渐心虚起来。
  赵学尔原本心里头就像堵了一块石头,这会儿被不为一打岔,倒没那么难受了,看着不为那稀里糊涂的模样,不禁嘴角上扬,道:“当然不是,就像如鱼说的,姜无谄是心志坚定之人,遇到挫折必定不会轻易自绝。”
  “那您刚刚为什么说他刚者易折?”不为对这四个字念念不忘。
  赵学尔道:“我不担心他轻生,却担心他对皇上失去了信心,对朝廷失去了信心。像他这样至刚至纯之人已经不多了,能留一个是一个。”
  政事堂。
  卫亦君签署了中书舍人送来的姜无谄的调令,心情十分之高兴:“皇上果然英明,没有听信姜无谄的片面之词。”
  他看了看坐在上首的姚厚德,崇拜道:“这定是姚相的功劳。”
  姚厚德也十分高兴,笑道:“哪里是我的功劳,魏相之人品举朝皆知,皇上自然也是信得过的。”
  卫亦君道:“您就别谦虚了,再清高的人品也抵挡不住那三两句谗言佞语,今日我算是领教了。”一想到他费尽口舌也没能帮魏可宗和他自己洗清嫌疑,便十分好奇姚厚德被叫去安仁殿之后到底跟李复书说了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还请姚相赐教。”
  姚厚德被卫亦君那一本正经地模样逗笑,招手示意他坐下,道:“我只不过是与皇上说了君臣之谊的可贵之处,皇上英明,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卫亦君一边点头一边恭候下文,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后续,抬头见姚厚德正温和地看着他,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确定道:“没啦?”
  “没啦。”
  “就这些?”
  “就这些。”
  “我不信,姚相定然还藏着大招儿。”卫亦君十分笃定。
  姚厚德乐呵呵儿地道:“我能藏什么大招儿?”
  “有,一定有,您就别藏着掖着了,快说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卫亦君十分坚持。
  姚厚德被问得晕头转向:“真没有大招儿,要是有,我何必要瞒着你?”
  “真没有了?”卫亦君将信将疑。
  “真没有了。”姚厚德一脸诚恳。
  卫亦君沉默了,直到下了值,他仍然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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