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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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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孰是孰非,心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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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北唐老臣出了声。

凤兮眸色一深,足下步子稍稍乱了一许,但片刻已是恢复如常。

这段路离南岳京都的城门口并不远,待踏着红毯绕过一道道路弯后,那红毯尽头,凤兮瞧见了南岳京都那壮观的城墙。

彼时,城墙的两扇大门全数开启,周围并无百姓路过,反而是侍卫两侧陈列,个个手中的长矛蹭亮,姿态威仪,严谨之意尽显。

然而最惹眼的,并非那干净无人的城门内的街道,更非城门口两侧陈列的侍卫,而是那城门口正中的一马一人,眩耀逼目,令人遥遥一观,便觉心底似是被什么束缚了一般,连带目光都无法动弹半许。

凤兮遥遥凝着那一人一马,待走得近了,清晰见得那匹膘肥健壮的马上正坐着一位白衣胜雪的人。

那人身形颀长,乌发微微披洒,随风起起扬扬。

大抵是身形太瘦,他身上的白袍显得太大,甚为松垮,但那白衣质地似乎也格外的单薄,单薄得令人乍眼一观,便心生凉意。

寒冬腊月,冷风浮动,这人,依旧不怕冷的穿得这般少。亦如她记忆里的一样,他似乎极为钟爱白袍,无论是金秋的温热,还是寒冬的酷寒里,他都是这般衣着打扮,难道,他就不会冷?

遥遥观着,加之心底复杂缠绕,待凤兮再度回神时,她已不知觉的站在了他的马前。

再度凝着神观他,因着距离甚近,却见他容颜依旧倾绝,俊美无方,然而那陡峭的脸骨略微突兀,并无第一眼见他时的那般润雅,就连他的脸色,也微微泛着病态的白,再无往日初见时那般清雅随和,美得令人发痴发醉。

他的墨瞳里依旧如往常那般清冷,然而里面的几许复杂与波动却是掩饰不住,待她深深凝望着他的视线时,他却是突然敛了眸底的神色,淡然清冷的朝她勾了勾唇,嗓音雅然清和,但却不带任何情绪。

“公主弃马而来,此番入城,便由我来送你。”他道。

说着,他已是伸手朝她探来,深黑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凤兮稍稍避开他的目光,心底微怔。

他竟与北唐老臣一样,唤她‘公主’,而非‘长公主’。

她心下复杂横生,涟漪涌动。

此句‘公主’,是否昭示着这不可一世的夜流暄诚服于北唐,妥协在她这北唐帝姬的身份之下?

一时间,太多的思绪涌动,凤兮目光开始莫名的发紧发颤。

想起以前夜流暄的总管王溱与她说的那些话,突然间,她竟是不知该以何等态度来面对这夜流暄。

有些仓惶的垂眸一望,只见他定定的伸在她面前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委实是修长好看得令人咋舌。

又遥想曾几何时,这只手也经常将她的手裹在掌心,然而,她却从未感觉到半分半毫的温暖与安全。

“长公主。”大抵是见凤兮不动,那位南岳大臣忙小步跑上来朝凤兮唤了一声。

凤兮回神,强压着心底复杂涌动的情绪,这才发觉周围百姓及城门两侧的侍卫全小心翼翼的朝夜流暄望着,满面畏惧,似乎生怕他发怒。

凤兮默了片刻,才再度抬眸迎上了夜流暄的面容,见他苍白的面容上依旧勾了半抹淡到极致的笑,遥远而又疏离,令人捉摸不透,然而他的头发却是被风吹得凌乱,连带衣袍都微微有些不整,他这浑身上下,都透出仓促之感,隐隐还停留了几许莫名的风霜。

“你若不上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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