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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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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淡漠收心,伤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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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恨:“那魔头有胆子做,还没胆子让人说了?”

“你竟还敢编排摄政王爷?”掌柜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说书人又是一咳,断续道:“那人阴狠无情!南岳在他手心,不过是如小儿玩具罢了,一旦腻了,他定会颠了这南岳的江山,到时候我南岳山河当毁于一旦。”

掌柜的恨铁不成钢的瞪他,咬牙切齿的道:“我说你这老东西倒真是一只倔驴!人家皇子皇孙都不急,你这个说书人急什么!你这两日内公然辱骂摄政王,万一上头追究了,我这茶馆都……”

正说着,茶馆外顿时冲进来数名官兵。

那些官兵皆手握长矛,满面冷淡。

掌柜的一瞧见这些人便如烫了手般松开说书人的衣襟,整个人跳得老远,神色紧张而又惊恐。

仅是眨眼间,几名官兵已然围住了说书人,其中一人问:“你便是这两日内言道摄政王爷是非之人?”

说书人倒也不慌,慢腾腾的捋着胡子,倔眼朝几名官兵一瞪:“就是老夫,如何?那奸相佞臣委实不是好东西,难道还骂不得了?京都之人胆小,不敢言道是非,老头我心有苍生正派,倒是敢说。”

掌柜的吓得满面清白。

要死了要死了。关键时刻,这老东西依旧倔得像牛,丝毫不服软啊。

正以为这老头定要被官兵们混揍一顿而后拖出去扔进大牢,哪知这几名官兵仅是皱了眉,并未动作,其中一人又问:“你可是长白山道观的观长?”

这问题与上一个问题委实差得远,就连说书人都愣了一下。

但仅是片刻,说书人已是嫌恶的道:“要抓我便快些抓,少给老头我编排些乱七八糟的身份。老头历来以说书为生,哪儿是什么牛鼻子老道!”

几名官兵又是一阵皱眉,其中那人又道:“你公然对摄政王无礼,坏他名声,已是大罪。如今押你回摄政王府让王爷亲自刑你,你可有异议?”

“都要押走我了,还问我有什么异议?受命于佞臣的人,竟还懂体谅老头不成?”

几名官兵面色又是青红一阵,折回倒也没多言,押着说书人便朝茶馆大门行去。

这厢,说书人扭头朝瑟瑟发抖的掌柜的望来,道:“好歹老夫也在你这茶楼小肆内说了几月的书,也算是与你有交情了,若老夫在摄政王府被处死了,你可得为我去那皇宫处敲鸣冤鼓,也好将那佞臣告上金銮殿。”

这老头疯了,疯了。

掌柜得吓得两腿一颤,身子不由跌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别说是去敲鸣冤鼓了,就端上让他往那站着一排排禁卫军的皇宫前的那条街经过,他两腿都要发软。

正思量,不晓那说书人竟是又回头朝他说了句:“你若不去为我击鼓鸣冤,我死了便化为烈鬼来缠你!”

你这死老头!

掌柜的脸色一白,当即恨得咬牙切齿,嘴里有太多喷薄而来的骂词,但却终归是没吼出来。

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寒风凛冽,纵是裹了厚厚的棉袄上街,身子也要被冻得发颤。

这日午后,空中再度扬起了雪,这雪委实算得上今年的第一场大雪,雪花簌簌,一团一团的跟着落下,约是一两个时辰,地面已是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天寒地冻,白雪皑皑。

京都各道上的人行走缓慢,头顶落雪满满,足下步子举步维艰。寒风极盛,一次次的掀着他们的棉衣,一些身形瘦削之人,如同要被寒风掀翻似的。

彼时,那条通往京都城门口的主道上,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由远及近。

那驾车的马夫年已五旬,身上裹着棉袍,他那张略微风霜的面上,却无一丝表情,整个人瞧着格外的淡漠。

待马车行至城门口,有两个守城之兵迎上前来。

那御车的五旬男人停了车,一双淡漠的目光朝那两名官兵瞥了几眼,神色不曾有分毫变化。

这城门口的城墙上到处都贴上了端王轩辕宸的画像。如今端王已为通缉犯,京都各地皆密查,定让端王无处藏身。

“车内何人?”这时,拦在马车前的两名官兵不屑高吼,大抵是见那马车朴实无华,想来马车主人也该是平头百姓,对待这种小人物,他们这些官爷自是没放入眼里,是以态度也差了不少。

五旬男人眉头一皱,目光朝那两名官兵一扫,眼见这二人眼中的鄙夷更甚,他淡道:“我家主人要出城!”

那两名官兵倒是不屑一笑,其中一人道:“让你主子下来,官爷我要搜马车!近日搜查罪犯轩辕宸,这出入城门之人,都得严……”

尾音未落,只见马车上的五旬男人已是自怀中掏出了一枚纯金令牌,待瞧见那令牌上赫赫金灿的‘摄政王府’四字,两守城之兵脸色一白,皆是慌张跪地磕头,嘴里颤抖念道:“奴才有眼不识摄政王车架,打扰了王爷,望王爷恕罪。”

这话一出,马车内并无一道声音扬来,安静幽密得如同死寂。

那五旬男子冷瞥他们一样,淡漠的面色依旧不变,手中的马鞭一挥,继续慢腾腾的御车前进。

飞雪落得更甚,那密集的雪花交织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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