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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⑨章 恋人与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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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小家伙嗅到爹的血了,就不会那么闹腾了。”

  薇薇举手。

  萱丫头翻着白眼:“不,你不行。”

  朱莉忍着笑,敞开胸怀搂住弟媳。

  萱丫头脸色苍白,是被孩子给踢疼了。

  她一边轻声呢喃,一边骂道。

  “没良心的,你倒是回来看一眼。你看看你留的种多健康啊,这才几个月?娃娃就不想在我身子里呆着了……”

  薇薇听了,心里也不好受。

  她名义上的丈夫不知在哪个地方鬼混。

  ——他还好吗?

  ——他会不会生病了?受伤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会认识几个女人?会有几个宝宝呢?

  这两个弟媳妇儿脸上都有怨气。

  朱莉小姐决定同仇敌忾,统一战线。

  “等他回来了,我们要不给他准备个惊喜?”

  萱丫头气力虚弱,举起手。

  “我想做一支长笛。”

  朱莉惊讶:“这么文艺?你还学会使用乐器了?”

  萱丫头吐出虎狼之词:“塞进他的**里,让他给我吹上一曲。”

  薇薇兴高采烈地举起手。

  萱丫头紧接着打断。

  “不,你不想。”

  薇薇嘟着嘴,和朱莉小姐诉苦:“她欺负我!”

  萱丫头听得清清楚楚:“你刚才说了,我一孕傻三年。”

  “那能一样吗!”薇薇猛地摇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范克里夫!”

  就在这个时候,萱丫头和朱莉都不说话了,眼神变得暧昧不清。

  她们看见帐篷外边有个黑影。

  薇薇浑然不觉,在高谈阔论,讨论着怎么给丈夫准备一个惊喜。

  这个惊喜得把她这些日子清淡的活寡心情都报复回去。

  薇薇恶狠狠地形容着。

  “我要给他做一条内裤!在内裤上抹辣酱!我还要趁他睡觉的时候在他脸上写字!写上‘倾国倾城’和‘乱世佳人’!我……”

  朱莉打断道:“要不还是换个玩法吧。”

  薇薇不听,接着说:“不行!不行的!我还得喊达奇先生和刀刀一块来看!把他绑在狼王的背上!让每个蛮子都看见!这下他就没法见人了!也不能去勾搭裸猿姑娘了!”

  萱丫头:“我觉得朱莉说的很有道理,薇薇,我们不能这么对付一只小猫咪。”

  薇薇恼怒:“你觉得伍德是只小猫咪?”

  “是的。”萱丫头露出古怪的笑容来,像是中了彩票:“他就是一只小猫咪。”

  薇薇站起身来,身体张开,成了一个大字:“我反倒是觉着他像大老虎!得用绳子绑起来!”

  伍德·普拉克揭开大帐的布帘。

  他拍着薇薇的肩,把大夫人按得坐下地。

  薇薇浑身一抖,立马捂着额头,一副弱质芊芊的样子。

  “啊,我晕了晕了晕了,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

  伍德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刚才那句小刀的台词,顺嘴说了出去。

  “她一直都这样?喜欢骑着受害人的脸讨论阴谋诡计?”

  朱莉尴尬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伍德挠着头。

  “我可以说脏话吗?”

  萱丫头:“不可以!小猫咪不可以说脏话!”

  伍德坐到茶炉旁,给家里三个女人斟茶。

  朱莉一颗心回到了肚子里,像是什么都有了着落,有了妥帖的安排。

  朱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伍德:“从羊排送出来那会儿,薇薇钻进帐篷,我就在码头和盐场老板谈价。”

  朱莉:“后边的话你都听见了?”

  伍德点头:“听见了,特别感动。”

  “你还感动呢?”萱丫头捂着嘴偷笑。

  伍德:“是的,羊排太好吃了,我感动得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薇薇举手问:“少爷……那你是什么都听到了?”

  伍德故作无辜。

  “我听着你们这么开心,也不好打断呀!光顾着吃东西,没工夫计较那点鸡毛蒜皮的家事。”

  三个女人都指望着伍德能早点回来。

  没想到这下子梦想成真,都有种不太真切的梦幻感。

  朱莉说:“我遇上了很多问题……”

  “我知道,和盐场老板谈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伍德不等朱莉说完,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描述出来。

  这回轮到他分饰两角。

  “我问老板,你们这里,平时屠宰定标定量,防疫检测和放血割肉是怎么做的?”

  他学着薇薇那股戏精的劲,一改之前冰山靓仔的风格,想把家人心头的重石给卸下,转到自己身上。

  “老板和我说,宰畜生只要两刀。”

  朱莉听了比着大拇指。

  “是个精湛的屠户!”

  “不不不!”伍德立马矢口否认:“老板讲!这个两刀有说法……”

  朱莉:“什么两刀?什么说法?”

  伍德:“不是这刀,就是下刀。”

  他刚说完,薇薇立马把窗帘给拉上了,因为这个冷笑话的威力太大,令人遍体生寒。

  “这就是问题所在。朱莉,我们得开个大会,要搞教改,把各行各业的生产标准搞清楚。”伍德直截了当地说完了正事——紧接着,要谈谈私事。

  他看着萱丫头微微隆起的肚子。

  看着新的【生命】。

  在这个时候,一种巨大的慌乱感涌上心头。

  倒不是初为人父时的那种手足无措。

  他早就准备好了,在床上欺负老婆或被老婆欺负时,就已经准备好了。

  在亲眼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这种慌乱感来自他的魔术,来自巴风特。

  他是不朽的,是个不死人。

  如果有一天,他的亲人与他生离死别,他看着儿女成长,老去,入墓埋葬,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永生这种极刑,这把软刀子在心坎上来回划拉。

  ——他立马结束了这种没有意义的思考。

  在这点上,他不再做过多的胡思乱想。

  萱丫头还奇怪,为什么伍德突然愣住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少爷?”

  伍德紧紧抱住了小萱。

  “我想你了。”

  萱丫头:“我不就在这儿吗?”

  伍德当着复读机。

  “是的,在怀里也是想。”

  薇薇好奇地问。

  “小姐,少爷他怎么也傻乎乎的?”

  朱莉琢磨着:“可能你说的有道理,孕期变傻这种病是会传染的。”

  伍德顾不上妻子肚里孩子的感受。

  他恨不得把爱人揉进身体里。

  每一分每一秒,每个细胞都在阐述着时光太短,思念太强。

  紧接着,他又把朱莉姐姐抱住,把薇薇抱住。

  把达奇喊来,把小刀也喊来,挨个抱了个遍。

  一屋人围在会议厅的大圆桌。

  伍德一点都不害臊,也顾不上伙伴们身上畜牲的腥臊味道。

  他连范克里夫都没放过——

  ——看得帐篷外边的狼王想骂人。

  薇薇摸着大狼的脑袋,挑着狼头额前的那搓扎手白毛,顺着脑袋的脊线往后摸。

  薇薇避开狼王嘴里的腥味,煞有介事认认真真地叮嘱着。

  “你是小猫咪!不可以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