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斩断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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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月光清寒，透过残存的树叶，在地上照出点点斑驳。</p>
<p>夜风在吹，月光下，天老的脸上沟壑纵横，显得愈发苍老。</p>
<p>在他看来，眼前这青年虽然胆量足够，但毕竟太过稚嫩。这种人，在真正面临困难的时候，往往无法坚持。</p>
<p>但辜雀的果断出乎他意料。</p>
<p>他思索良久，终于深深吸了口气，双眼微眯道：“好！老朽一生研究气运，参悟天机，还未曾行过逆天之事。今日帮你，只是想赌！赌这片大陆到底会不会因你这个异数而改变！”</p>
<p>“多谢！”</p>
<p>辜雀深深一鞠躬，改变世界这种高级理想，还是交给那些有远大抱负的白痴吧！老子只是想救冰洛而已。</p>
<p>“别忙着谢！”天老冷笑道：“她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一魄，肉体也即将要腐化，但这些都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命数！”</p>
<p>“命数？”</p>
<p>“不错！”天老眼中闪着神光，道：“她命数已散尽，无命数，就算身体完好、魂魄重聚也救不活！”</p>
<p>“要怎么做？”辜雀不懂命数，但从不废话。</p>
<p>天老道：“必须要有人愿意把命数给她一半！”</p>
<p>辜雀道：“这好办啊！”</p>
<p>“好办？”天老冷笑道：“转让命数乃苍穹大忌，天地不容，根本不可能成功！”</p>
<p>“不可能成功？”辜雀愣住。</p>
<p>天老忽然又是一笑，道：“但是，你可以！你本就不是这片天地的人，本就与天不容，所以你才厄运缠身。我说了，你是异数，你的命数，可以转让！”</p>
<p>“那就把我的命数给她！”</p>
<p>天老道：“你可想好了，你本就遭苍穹嫉妒，眉生三眼，厄运缠身。再把命数给她一半，呵！你最多活到三十。”</p>
<p>辜雀沉默，沉默良久。</p>
<p>自己十八岁穿越而来，与冰洛相处一年，又背棺三年到达神都，如今已二十二岁。</p>
<p>意思是，最多还能活八年！</p>
<p>八年！自己未必找不到活命之法！但冰洛却等不起！</p>
<p>他没有犹豫，重重点了点头。</p>
<p>天老双眼微眯，缓缓道：“好，斩断命数，需刻逆命大阵！大概三天时间。这三天，你可以再好好想想，谁都怕死，反悔，并不丢人！”</p>
<p>说完话，天老便大步离去。</p>
<p>怕死？反悔？</p>
<p>辜雀缓缓转头，打开棺盖，一张苍白的俏脸顿时又映入眼帘。</p>
<p>怕死？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要说多怕也不至于。只是遗憾太多，不甘太多罢了。</p>
<p>但他从未想过要放弃救冰洛，就算是舍去性命，他也要拼一把！否则也不会单枪匹马对峙神族了。</p>
<p>他缓缓闭眼，感受着深秋黑夜的寒风，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座雕像。</p>
<p>就这样，一动不动，辜雀整整呆了三天。</p>
<p>三天之后，天老终于回来，看到辜雀轮廓分明的脸，叹了口气，道：“走吧！跟我去湖心。”</p>
<p>他没有问辜雀是否反悔，因为他看懂了他的表情。</p>
<p>夜凉如水。</p>
<p>凉的是夜，还是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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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月光清寒，透过残存的树叶，在地上照出点点斑驳。</p>
<p>夜风在吹，月光下，天老的脸上沟壑纵横，显得愈发苍老。</p>
<p>在他看来，眼前这青年虽然胆量足够，但毕竟太过稚嫩。这种人，在真正面临困难的时候，往往无法坚持。</p>
<p>但辜雀的果断出乎他意料。</p>
<p>他思索良久，终于深深吸了口气，双眼微眯道：“好！老朽一生研究气运，参悟天机，还未曾行过逆天之事。今日帮你，只是想赌！赌这片大陆到底会不会因你这个异数而改变！”</p>
<p>“多谢！”</p>
<p>辜雀深深一鞠躬，改变世界这种高级理想，还是交给那些有远大抱负的白痴吧！老子只是想救冰洛而已。</p>
<p>“别忙着谢！”天老冷笑道：“她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一魄，肉体也即将要腐化，但这些都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命数！”</p>
<p>“命数？”</p>
<p>“不错！”天老眼中闪着神光，道：“她命数已散尽，无命数，就算身体完好、魂魄重聚也救不活！”</p>
<p>“要怎么做？”辜雀不懂命数，但从不废话。</p>
<p>天老道：“必须要有人愿意把命数给她一半！”</p>
<p>辜雀道：“这好办啊！”</p>
<p>“好办？”天老冷笑道：“转让命数乃苍穹大忌，天地不容，根本不可能成功！”</p>
<p>“不可能成功？”辜雀愣住。</p>
<p>天老忽然又是一笑，道：“但是，你可以！你本就不是这片天地的人，本就与天不容，所以你才厄运缠身。我说了，你是异数，你的命数，可以转让！”</p>
<p>“那就把我的命数给她！”</p>
<p>天老道：“你可想好了，你本就遭苍穹嫉妒，眉生三眼，厄运缠身。再把命数给她一半，呵！你最多活到三十。”</p>
<p>辜雀沉默，沉默良久。</p>
<p>自己十八岁穿越而来，与冰洛相处一年，又背棺三年到达神都，如今已二十二岁。</p>
<p>意思是，最多还能活八年！</p>
<p>八年！自己未必找不到活命之法！但冰洛却等不起！</p>
<p>他没有犹豫，重重点了点头。</p>
<p>天老双眼微眯，缓缓道：“好，斩断命数，需刻逆命大阵！大概三天时间。这三天，你可以再好好想想，谁都怕死，反悔，并不丢人！”</p>
<p>说完话，天老便大步离去。</p>
<p>怕死？反悔？</p>
<p>辜雀缓缓转头，打开棺盖，一张苍白的俏脸顿时又映入眼帘。</p>
<p>怕死？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要说多怕也不至于。只是遗憾太多，不甘太多罢了。</p>
<p>但他从未想过要放弃救冰洛，就算是舍去性命，他也要拼一把！否则也不会单枪匹马对峙神族了。</p>
<p>他缓缓闭眼，感受着深秋黑夜的寒风，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座雕像。</p>
<p>就这样，一动不动，辜雀整整呆了三天。</p>
<p>三天之后，天老终于回来，看到辜雀轮廓分明的脸，叹了口气，道：“走吧！跟我去湖心。”</p>
<p>他没有问辜雀是否反悔，因为他看懂了他的表情。</p>
<p>夜凉如水。</p>
<p>凉的是夜，还是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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