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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似殃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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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鹢鸟飞玉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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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炀迟使尽了浑身解数,朦胧地睁开了双眸,迷迷糊糊之间看见头顶皎皎明月美好地一如往昔,倒是能照个明,这天上星子倒像是船板上的青铜钉硌得慌……不过她这是昏睡了多久,现在已然入夜了。难道是那东破国弓箭手的箭上有毒物?嘶……肩膀好疼她还活着……越炀迟伸手正想察看胸口的伤,却被自己身上红袖子吸引了注意,她花容失色揪着坠着鲜花的领口朝里面探了一眼,是又气又羞,紧咬的嘴唇都发了白,怎的……她竟换了身衣裳……

  她慌忙坐起身朝着船篷外看去,一旁一盏残灯,竟然看到一个独抱孤影的白衣男子,长长的影子投射到了船面上,他这是要带她去了哪里?这船头身着白衣的男子背影倒是有几分眼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正要坐起身,却察觉那男子似乎要往这边来了……

  此人善恶未卜,而且能从东破宫重重包围中,把她救出来,武功也定是不可小觑。现在有伤在身打斗胜算不大,况且在没有弄清楚真相实则也不好发作。干脆心一横,继续挺尸装死,只是芊芊玉手不由自主握成了粉拳,隐隐颤抖着。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江面上染着薄雾,身材颀长白衣男子屹立在船头,勤勤恳恳摇着船桨,桨橹打着水泛滥起的纷纷沓沓响声,画着鹢鸟的彩舟,踏着晃晃悠悠的河水,遥遥轻飏小舟在湖面划过一道弧度,“蹬”沉闷厚重的一声,船帮终是靠了岸。白衣男子站在船头,一阵晚风环绕着岸上的香阁的杨柳依依,吹他的单衣飘飘。直到确认这一带绮陌红楼边上“玉箫楼”,才满意地邪魅一笑,顺势把浆橹顺手扔在越炀迟耳侧,又转身往桥头走去。

  越炀迟只感觉脑袋被船体震得一晃一晃的,只怒火中烧,这狗男人磨磨唧唧的,也不上岸,这船上就他们二人并无其他,莫不是他趁着她睡着了,偷偷摸摸地做了什么见不得光之事?上宫戊晏是觉得口渴,正准备把一旁边的竹席上翠杯半盏酒灌入喉。回头瞥了一眼仰头躺在船头睡容安详的女子,突然意兴阑珊,又腾出了一只脚动了动那躺着的红衣女子肩膀,见没有反应,于是不大情愿地将越炀迟挂在了肩膀上。

  “公子,来嘛~”

  “公子,快来呀!嘻嘻嘻嘻……”

  “来呀,嘿嘿嘿嘿嘿~”

  “呵呵呵呵呵~”

  这是要带她去了哪?越炀迟被倒挂在肩膀上,只不一会只觉得脑海响彻了银铃般的笑声,浑身被无数带着脂粉浓香的女人上下其手,头部充血,胃里还翻滚泛着恶心。她咬牙切齿,将手攥了个紧,指甲险些嵌入肉里。好不容易走进了玉萧楼内,却感觉那白衣男人又在楼心站住了脚。一个裸露香肩的花魁,画着香艳动人浓妆,站在其上,举着桃花扇,披帛倩影如风,轻歌曼舞。底下舞鸾歌凤,是饥渴如狼似虎的男人拍手叫好。正奇怪怎么不走了,谁知睁开眼却正好对上那女子抛来的媚眼,还没来得及酸的牙齿痒痒,视线里只剩下楼梯上的红毯子了。

  “燕公子你来啦?”

  燕公子?越炀迟正思忖着,谁知这个声音一冒出来,包间的大门一关,自己就被扔到一旁的冰冷的地面上无人问津了。

  “是啊,公子你过来看奴家们,怎么还带个女人来啊,倒是从来没见过?”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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