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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薄歆靳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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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那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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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里,沈凉的未婚妻以他妻子的身份跪在棺木旁,双眼空洞无神,只是像个牵连木偶一样,见到有人过来,机械地鞠躬回礼。

人家说什么,她没有听进去,跪得笔直。

但这种场合能说什么,不过是几句安慰和节哀顺变的话罢了,听不听无所谓。

知根知底的人同情地看着她,还没嫁过去人就死了,但也庆幸,差一点就成了寡妇。

贴上二婚标签的人,不好找婆家,各方面条件都要下降。

来悼念的人一拨接一拨,沈家的亲戚不多,这些人里,最多的是军界的代表和昔日好友。

靳未南祭拜过后,站在棺木旁,沉敛的目光落在棺木上一圈圈花环上,刚才入殓师给他化妆的时候,他看到了沈凉的面容,安详没有痛苦。

可是,他把痛苦留给了家人,留给了爱他的人。

将近中午,沈父和沈母在沈家妹妹的陪同下来到了殡仪馆,两位老人还不能接受儿子离去的消息,半年没见到儿子,等来了一封遗书,年过半百的他们怎么受得了?

沈母一夜之间生了许多白发,黑发中掺杂着白发,几天来以泪洗面,面容憔悴,五十几岁的老人看起来像六十多岁。

沈父脸色苍白,目光浑浊,身子佝偻了。

沈家妹妹搀扶他们来到棺木旁,沈母再也忍不住,捶打着棺木痛哭出声,说他不孝,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面。

抱怨的话一声声落在众人耳中,在场的大部分是军人,感同身受,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痛的氛围中。

靳未南扶着老人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扭头示意季简宁把沈父也搀扶过去。

没有冠冕堂皇的说辞,沉默地陪着老两口,听他们絮絮叨叨倾诉,靳未南的眼圈也红了。

沈父见过靳未南,曾经跟沈凉回过家,都是拿命去保家卫国的孩子,沈凉的选择,他们也怨不了别人。

老两口没有为难靳未南,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忙去,不用陪他们。

这场大雨来得迅猛,去得也快。

靳未南出了压抑的大堂,站在走廊上出神地凝视着被雨清洗后,澄蓝色的天空。

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指夹着香烟送到薄唇边,咬住烟尾,右手摁下打火机,左手护着,低头凑近幽蓝色的火苗。

一连抽了几根,旁边就是垃圾桶,伸手弹了弹烟灰,直到鼻腔里都是尼古丁的味道,呛得他咳嗽出声。

以前他不碰烟,不碰酒,身为军人他有良好的生活习惯,烟酒能带来一时的欢愉,却会以消耗生命为代价。

但发生了当年的事之后,他开始酗酒抽烟,烟瘾很大,可惜每次碰酒就醉,人家说酒量是练出来的,他倒是例外,酒精麻痹不了他的神经,会让他醉了,然后什么痛苦都忘却。

失眠严重的时候,他会灌几杯酒,酒成了他的安眠药,可在部队禁酒,不能每次都借酒入睡。

烟就成了排解痛苦的途径,他不喜欢烟味,却喜欢烟带来的松懈。

后来知道她没死,他开始戒烟戒酒,四年来很少再碰烟酒,除非心情特别烦躁,他需要用烟酒来压制内心的感情,

捻灭了烟头,靳未南把没抽完的烟盒,连带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里,转身走出长廊,军靴踩在积水的地上。

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军人身体素质好,在训练和实战的时候,没有条件换衣服,通常也是贴在身上,然后自然而然干了。

经过深思熟虑,靳未南拨通了萧纯办公室的电话。

……

大雨过后,空气里混着芳草的清香。

天空一片蔚蓝色,白色的云朵踱了一层金边,太阳躲在云层后,慢慢露出金色的脸蛋。

小战士从叶薄歆手里接过行李箱,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然后盖上。

叶薄歆就一个滑轮的行李箱,里面几件衣服和鞋子,倒也不重,她没有跟小战士客气,跟他说了声谢谢。

小战士看了一脸愁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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