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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麦浪荞麦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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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像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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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麦没有想到网上说的“教练是万万不可以得罪的”是陈述而不是夸张。

第二天学车的时候才真真体会到什么叫故意刁难。

十月末的天不仅热而且还有点燥,正午的阳光还明晃晃的,有些刺眼,时不时有汗从背部留下。

荞麦实在忍不住了。“教练,你能把脚拿下来吗?”这么闷热的天,谁也忍受不了袜子发出的恶臭。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没素质到这种程度。大热天,放宽座位,脱了鞋子,双脚就那样大喇喇地伸出窗外搭在后视镜上。

荞麦看他纹丝不动,皱起了眉。那发黑的白袜子,那阵阵恶心的臭味,有点想吐。一个急刹车,教练搁在窗上的脚磨了点皮,血流了出来。

荞麦出了车就在旁边吐了起来,教练骂骂咧咧地出车,伸手就要打她。

半蹲在地上的荞麦,头有点晕,只看到地上两个身影,一只手牢牢地握住另一只粗壮的手。

荞麦几乎是蹲着看他们打完那一架的,吐的头昏眼花,一点力气也没有,站不起来。

周围的人围了过来,拉开了他们,却偏帮着自己人,迷笛被打了几拳,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

“你中暑了。”闷在车里一天,闷得中暑了。

荞麦抬头,头顶的光,亮得她睁不开眼。一个暗影流过,挡住了刺眼的光,像梦中的幻影。她的眼里亮了亮,像在暗夜里看到飞舞的萤火虫。

迎着那片暗影,笑得有点傻。

迷笛弯下腰,擦了一下她的嘴角。“我带你回去。”

“好!”

十月末的夜,却有点凉,微风拂面,神清气爽。

荞麦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享受着各路人马的关怀,唯独程迷笛不在其中。“到底去哪里了?”

“谁去哪里了?”苏寒削着苹果问。

荞麦喃喃自语出了声不自觉,被他一问才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死苏寒,我被欺负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苏寒停了停手中的动作,仿佛一秒,仿佛没有停过,又继续慢悠悠地削着。摸了摸她的头,使劲儿地揉乱了她的齐刘海,惹得荞麦嗷嗷叫。

晚上金金帮荞麦倒开水,还愤愤不平。“小麦,这种人不能够纵容,否则就是纵虎归山,祸害他人。我们明天就去校长室告状。”

荞麦坐在椅子上,啃着安妮买的奥利奥,喝着金金倒的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用我操心啦。会有人去教训他们的啦。”

晓雯从图书馆回来,什么事也不知道,听了她们两个惟妙惟肖的阐述之后,义愤填膺,整张脸涨得红红的,气的不得了。

年少时的友情就是如此简单,纯粹,容忍着你的喜欢,厌恶着所有对你做出伤害的人。

那是荞麦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