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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阳春江新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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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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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到,还在那儿声泪俱下:“我小时候!就梦想我的、我的初吻,能、能给白雪!现在没了就、就算了,还让她听见了!我、我不活了!”

“咳!咳咳咳!”

俩人的嗓子都要咳出血了,麦阳春还是坚持自我,声情并茂地倾诉:“白、白雪怎么看我?!你们说!”

“你想听什么?”

磁性的嗓音像是结了冰霜,麦阳春一个哆嗦,泪眼婆娑地看过去。江新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前面,面色沉得像是垂墨欲滴的乌云,怒极反笑:“白雪就算了,还来个白白雪?”

这句话真的没什么技术含量,旁边两个人想笑又不敢笑,就见江新桐头也不回地冷冷道:“你们先回去。”

徐峰硬着头皮:“那不行,你这样儿……”

江新桐讽笑一声:“得了,他还未成年,我不犯法。”

知道江新桐向来说一不二,又看了一眼缩进沙发角落打哭嗝儿的麦阳春,再感受了一番严峻得让人窒息的形势,徐峰高明地拉着林讯告辞:“别欺负他啊,不然后悔的是你。”

江新桐忍着脾气,等到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才利落地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双手撑住死角,把想逃走的人困住,“跑什么跑?”

麦阳春被吓得眨了一下眼睛,凝在睫羽上的泪珠倏然滚落,视线迷蒙间见面前那人一瞬间有微不可察的慌乱,他干脆嘴一撇,大声地哭起来。

“不许哭。”江新桐急忙抹去他的眼泪,恶声恶气,“你哭什么哭,我都还没算账。”

“凶我……”麦阳春抬起手不让他碰。

每次都是这个借口。但看见对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从指缝里偷偷瞄他,他也就泄了气,挫败地掰开对方的手去亲他的眼睛:“不哭了,不哭。”

“你还亲我……”麦阳春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跟洪水决堤似的,满脸都是湿痕。

江新桐刚柔软下来的心又被这一句冲击得发僵,他蹙眉,沉声道:“我就亲,不然你还想让白雪亲?”他烦躁又暴戾地轻咬了一口对方还在滴着眼泪的下巴,咸涩在味蕾上蔓延,他难得幼稚地道:“反正你初吻都是我的了,我想亲哪里不行?”

麦阳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理防线也瞬间崩塌:“哇!你、你咬我!我呜呜呜呜呜呜!凶死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差点儿把人掀翻,一个转身把脸埋进沙发的角落里,背对他缩成小小的一团继续抽噎。

真的好像耍赖皮结果被欺负得躲起来哭的小奶猫,委委屈屈,让人又气又爱。没想到徐峰口中说的“后悔”来得这么快,江新桐彻底认输,从后面抱起这只大型奶猫,搂进怀里哄:“我错了宝贝儿,别哭,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不好……”麦阳春把眼泪鼻涕一起抹在他干净的衣服上。

江新桐无暇顾及这让洁癖患者糟心的黏腻,拍着对方的后背,柔声说:“我脾气差,我凶你,我改。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麦阳春哭出一个鼻涕泡儿,噗的一声被对方收紧的怀抱压破,“还有……”

“不骗你。”

“还有……”

江新桐顿了顿,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少吃醋。”

麦阳春抽抽搭搭地补充:“不亲我……”

江新桐不认命地蹙眉:“不可能,亲还是要亲的。”

空气安静了三秒。

“哇啊——”

江新桐手足无措地抱着好不容易有了消停预兆、又突然说变就变哭得喘不过气的人,一瞬间产生了对文学家曹雪芹的质疑。

……男人应该也可以是水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