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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山下拳法宗师,教山上中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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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页依旧讲的还是“我与我周旋......”

  但直到昨晚戴雨农才明白,那句‘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中的“我”,已经不再是代表着‘你’、‘我’、‘他’了。

  而是性善与性恶。

  戴雨农看的兴起却熄灯入睡,是在犹豫还要不要在继续看下去。

  看不懂,太深奥,深奥的有些深邃,就像在对视一双凹陷的眸子。

  死死凝视它,可见万千星辰璀璨,想去了解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错过了星河,陷入了迷茫的黑暗之中。

  “有人吗?有人吗?”他一遍遍询问,追问。得不到一丁点的回应,连回音都没有,显得黑暗很深,很广。

  善与恶就像两条黑白的绳子,无限延长。从一开始的紧密相连却泾渭分明,到随后的不断纠缠,再到最后捆成乱麻。

  圣人言“人之初,心本善。”也有言“人之初,性本恶。”

  无非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同时捻起了两根不同的绳子开始参悟,一个捻着白绳,一个捻着黑绳。

  “可惜两位圣人只能捻起黑白两根绳子的开头,却无法捻起绳子的结尾。才让本该在一条规则和道统体系去判断的‘善恶’始终无法如开头那般一眼明了。让善恶纠缠不清的不是善恶自己,反而正是儒释道的思想,和百家学说。”

  “反倒是让陆抗一脉找到了把柄,一直谋划元始。”

  在这句话的末尾,詹拮城又留了一句话:“君子之言语,以已乱也。弗已者,必益之。”

  戴雨农叹了口气合上了书,如果他能翻开下一页,并会看到以‘知行合一’为开篇的一句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戴雨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短暂的养神。

  这些繁琐而深奥的道理,就像江水奔涨,终日不停。

  不论戴雨农撒下多少功夫,或者抛掉多少神仙钱,顶多只是溅起一点水花而已,等到水花消失,无非就是刻舟求剑。

  江水依旧不改,一切都会恢复如初,不论是砸年复一年的光景,还是扔万两真金,百斤废铁,都无济于事。这些东去的江水,不会因为溅起水花大小而改道前填满戴雨农心中的深坑。

  再睁开眼,戴雨农突然觉得自个好似成了另一个刘大庆。

  他挥了挥手打散这种荒诞的错觉,然后就在屋子里打了一套拳架,不断散气好像也散去了不少怅然。

  百无聊赖就想起了臧宏祖,都不用动脑子想,就猜到了这小子在哪。

  走到田野间,戴雨农蹦着向两人打了声招呼。

  戴淳饶有趣味的冲着臧宏祖一笑。

  臧宏祖则有些烦不胜烦,都懒得搭理他。

  这倒是让戴雨农颇为不爽,怎么在草头村待久了你臧宏祖还越来越不给自己的面子了?

  戴雨农先去茅屋里找了找,又去二人脚边寻了寻发现只有两把锄头,这下好了还,不想偷懒也得偷懒了。

  戴淳知道戴雨农的心思打趣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让宏祖休息会儿,你来接班。”

  戴雨农连忙摆手拒绝:“那还是算了,干农活要唯手熟尔。”

  说着戴雨农的话茬子就有些关不住了,“叔儿,都说杜玉府是城里来的贵少爷,其实和臧宏祖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臧宏祖一脸不悦:“我发现你这人没什么好,就挨揍的时候话不多。”

  得了,现在不仅不是不给面子了,瞧这意思得切磋切磋了。

  但事实上,戴雨农对臧宏祖如今的精神状态很满意,最起码真的不拘谨,很随意,比较游延济还要随意一些,心中有自由。

  “切磋切磋?”戴雨农也蠢蠢欲动。

  倒是臧宏祖有意无意看了戴淳一眼,他很在意戴淳的态度。

  戴雨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果田舒厚在,或者詹先生在,他也会这样。

  心中有所依,自然就有所顾忌。

  戴淳倒是也很兴致勃勃再次甩了锄头说道:“那就切磋会,先说好,点到为止,不许伤和气。”

  两人各自点头,走到一处荒地上,也很默契的都以传统的武夫架势准备交交手。

  不同的是,戴雨农是单纯的一时兴起手痒,而臧宏祖是实打实想要揍一顿戴雨农。

  两人才刚刚摆出架势,一道秋风并应景而来,在二人脚边掀起砂砾,都还没动手就看的戴淳连连点头,有那么点架子和气势。

  戴雨农摊开拳架,依旧是叛山拳。

  戴淳看在眼里觉得有些不足,要知道他曾经虽然断臂但他一手叛山拳也是有架有力的,不是花花架子是一次一次在深山里搏出来的。

  在看臧宏祖,毫无拳架也无拳势,只是身躯微微一震,掀起一阵气浪,看似是运转了神通法术,实则不然。

  金鼎宗的秘术可以说隐约中集合了力士与练气士的两种路子,可以将灵气肆意转换为真气。就像剑修,不论是练气士还是力士都可以挥洒出极为锋锐的剑气。

  戴淳将两人一比较还真别说,还真是更显得臧宏祖有模有样。

  但动起手来之后,又发现两人似乎势均力敌,一时间戴淳也分不出个高低。

  如今的草头村外乡人少了好些,但依旧还有,这边刚动手切磋就已经吸引了一群人围观。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一拨又一拨,算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闻讯而来的游延济和田翼寻了个高处,远远观望。

  “小掌柜的如今拳法精进啊。”游延济是由衷感慨。

  田翼倒是有些嗤之以鼻,一想到先前在招摇山上自个老爹看自己的那一眼,就愈发有些不痛快埋怨道:“你晓得么事?戴雨农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我给他出头,我那时候才这么高,就这么高。”田翼蹲着比划了下,越说越觉得义愤填膺,替自己打抱不平“老游你说,他戴雨农是不是个东西?我小时候那么照顾他,现在好了读书压我一头就算了,我认,没法子我脑壳笨,现在练拳还要压我一头,是不是忒不够意思?”

  游延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去:“我家小掌柜的肯定不是东西啊。”

  田翼听到这话,心里算是舒坦了些一只胳膊搭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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