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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坟墓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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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又双叒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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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又好像是寒气太重,冻得身子麻木,又或不大认识这具躯身了,总之步伐总跟不上大脑指令,一高一低的,使得他身子晃晃摆摆,异常狼狈。

  寒雾吐散着浓/浊阴霾,凛冻的寒气将树叶冰覆着一层薄薄冰层,好似给这这片密林笼罩着一层冰银,银茫茫打入眼来,晃得人目眩神迷。

  凛凛寒气,每一口呼吸间,都有着刺痛鼻息之感。

  天地死寂,风中树叶漱漱凌乱,吱吱沙沙碰响。

  束束幽红如火的瘆人冷寒血光,穿透着浓/浊阴霾寒雾,打射在白如鹅雪的长衫之上,映衬着斑斑血彩。

  那是苍狼…它们在猎食。

  这片树林,他再熟悉不过,他来过无数次,多到他已经记不清次数了,那是很遥远的事,远到他几乎快没了印象。

  吱吱…沙沙之声,飘忽,隐秘,诡魅…

  好像树叶凌乱声,又好像…脚下步伐

  ——不,

  “那是苍狼的声伐。”它们一直尾随,酝酿,寻觅着扑食的最佳时机。

  “它们好像把我当猎物了。”他挤出一丝苦笑意味,眉宇间隐隐疑云笼罩。

  “它们遗忘我了…”

  穿过密林,视野骤然开阔,小道平坦起来。

  与比起密林之时,他的步伐要稳定多了,就好像学会了走路,又或是适应了身体。

  借着微弱寒月冷光,眼帘里的世界逐渐生动丰富起来。

  清池,竹林,篱笆,芭蕉,葡园,枇杷树,曲蜿羊肠小道,鹅卵石铺地…

  一间凋蔽简陋木屋就坐落于池畔。

  篱笆腐朽不堪,摇摇欲坠,寒风卷吹,浓郁朽木腐烂气息扑鼻而来。

  “它们看起来比我还腐朽不堪…”他不禁唏嘘起来。

  呼了几呼寒冻麻木两手,他推开篱笆竹门,漱漱腐烂竹屑跌落在地,随着‘哗啦’一声,篱笆坍塌了一片。

  “脏…死…了…”他吹了吹粘覆在手上的腐竹碎屑,烦闷吐出来三字,轻车熟路地进到院子。

  笃,笃,笃…

  三道平缓而不失节奏的敲击声。

  吱嘎,

  木门被打开。

  一只枯苍老皱右手搭在上边,在寒月凛光照打下,好似蜕落下来的蟒蛇皮。

  门里的那人,用着他那只不太灵敏的蛇皮老手继续将门打开。

  木门‘吱嘎’悠扬声响,露出来一张苍老得几乎快要辨认不清五官的面孔,苍松一般皱褶皮肤,左脚坡瘸着,枯槁的身子重心完全往右压,一头稀松的银发用一根布带扎束着,插着一只老竹簪,颚下长须也脱落得异常稀松,两只浓/浊得化不开血色的眼睛紧眯着,眸光落在来人脸上之时,这才开始变得逐渐浓郁起来。

  “薄皮云吞。”淡淡四字,从男子沙哑声音里说出。

  就像回到家中向亲人讨要吃食般的随和,他嘴角微微勾勒一抹贪馋弧度。

  “锅里正烧着水。”坡脚老翁同样淡淡回应,声音苍老古朴,就像知道有客人来一样。

  他微微俯低身子,右手抚胸,吃力作出一个姿势,示意年轻人进来,样子十分地恭谦。

  “谢谢。”男子舒心笑容第一次展开,他往里走。

  屋内简陋温暖,木桌,油灯,神台,竹椅…

  “水开了,马上就能好。”坡脚老翁边说,边蹒跚往厨房走去:”对了,路上没遇上什么情况吧?”

  “有几头苍狼,不过好像不认识我了。”男子如是说着。

  “月岁迁变,星辰斗转,很多东西已然失去了它原来模样了。”厨房传来老翁苍老声音。

  “应该是吧。”男子悠悠吐出气息。

  他想起来一件事,异常严肃问:“白神星陨落了?”

  “很久以前的事了。”

  坡脚老翁端着一碗热姜茶出来,碗是黑晶釉瓷碗,继续说着:“喝碗热姜茶先吧,外头煞气寒重,虽然对您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暖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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