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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殷女帝聂青婉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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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荷包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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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离开而沉埋地土,可到底,陌生的距离和隔阂的防备架在这两门之间,想要消解,大概还得费些功夫。

不过,幸运的是,现在的华氏药门,不管是当家的掌门人还是打杂的奴仆,他们都没历经过当年之事,心中所积的仇恨与怨念也没有前辈们高,和解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故事很长,这边还没讲完,那边殷玄已经睡了一觉醒来。

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聂青婉的影子,扫到屏风上挂着他的龙袍,脑海里不可扼制地想到了睡之前聂青婉帮他脱衣服的一幕。

殷玄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他把脸在枕被上蹭了蹭,蹭出满鼻属于她身上的香气,殷玄嘴角的笑容又加大,他着迷地把脸埋进了深深的枕被里,想像着他此刻正埋在她的身体里。

这么想着,无端的就情动了。

殷玄无奈地叹一口气,默默地把脸抬起来,翻身,痛苦地想,以前是抱着她才会这样,现在不抱她都这样了。

什么时候他才能愉快地、无所顾忌地与她行欢。

殷玄坐起身,揉揉眉头,扬声冲偏殿的那道门喊:“随海!”

随海一刚开始没敢睡,后来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这么一睡就睡的极沉,也到了快醒的时候了,故而,殷玄这一喊就把他喊醒了。

随海立刻起身,穿好鞋子,整整衣服,推开偏殿的门跑进来。

一进来,看到殷玄坐在床上,他连忙走上前,先福了一礼,然后笑着说:“皇上醒了?”

殷玄看他一眼,打趣道:“熊猫眼没了。”

随海摸摸眼睛,笑着说:“皇上心疼奴才,让奴才睡,奴才当然要好好睡,不然岂不糟蹋了皇上的心意,而且,下午奴才还要伺候皇上呢,自然得睡好。”

殷玄哼一声,冲他抬抬下巴:“更衣吧。”

随海哎一声,立马去屏风前去拿龙袍。

龙袍拿来,殷玄下了床。

随海先伺候殷玄穿鞋子,再伺候他穿衣服。

穿完衣服,挂那个荷包。

殷玄蹙着眉头看着,原本戴这个荷包是为了刺激聂青婉,现在也不用刺激了,因为她答应了帮他绣荷包,而且,也正式地开始了实际行动。

当初戴这个荷包是因为拓拔明烟的冷毒又发作了,他不想让她多想,以免影响她养病,现在,她的冷毒暂时压制住了,身体也似乎没啥问题,那这个荷包就没必要再戴着了。

本来他也不愿意戴。

他只想戴婉婉的。

殷玄伸手,将刚刚挂好的荷包一把扯了下来,正准备丢给随海,让他找个地方收着就好。

可荷包一入手,他眉心就骤然一拧。

殷玄危险地眯起眼角,垂头盯着手上的那个荷包,五指收紧,捏了捏,然后又松开五指,提着荷包上的绳扣掂了掂,最后面庞一冷,冲随海说道:“去传王榆舟!”

随海虽然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皇上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而且盯着荷包的目光极其的可怕,听到他说传王榆舟,他片刻不敢耽搁,立马跑到太医院,喊了王榆舟过来。

殷玄坐在龙床上,一双深邃的眼阴翳难辨,不停地掂量着手中的荷包,等王榆舟走了进来,上前见了礼,他扬手就把荷包甩给他,说道:“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王榆舟双手捧着将荷包接住,然后打量了一番,说道:“这不是上一回皇上让臣看过的那个荷包吗?”

殷玄道:“正是那一个。”

王榆舟不解:“上回臣看过了呀,没问题的。”

殷玄道:“再仔细看看。”

王榆舟狐疑地盯了殷玄一眼,见他脸色沉寒,不似开玩笑,王榆舟虽然内心里犯嘀咕,可还是又认真地看了一遍,还把荷包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说道:“皇上,确实没问题呀。”

殷玄眯起眼角,修长的指腹扣击在床板上,一下又一下的,虽然无声,可无端的令人毛骨悚然。

随海眼皮子隐隐地一跳,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了,十分清楚皇上但凡心思诡谲的时候这个动作就一定会出的,那么,这个荷包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随海忍不住斜了斜眼,朝王榆舟拿着的那个荷包上望去。

刚刚是他给皇上戴的这个荷包,他也没发现有问题呀。

随海和王榆舟当然发现不了问题,冼弼在加那些香料的时候预估过份量,冼弼做事小心且谨慎,他缜密计算过份量,那就定然不会让人察觉出来有任何异样,可殷玄不是一般人,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到哪种程度,无人能想像。

寻常人发现不了荷包的重量变了,可殷玄能发现。

香味一样,可份量不一样了,那他的荷包必然被人动过。

殷玄想到刚刚睡觉前是聂青婉帮他脱的衣服,那么,是她动了他的荷包?

她往荷包里加了同样的香,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荷包是拓拔明烟给他的,那里面的香自然也是拓拔明烟制的,拓拔明烟跟在她身边多年,她对拓拔明烟的香有着相当高的辨识度,她能轻松识出这荷包里面的香料,殷玄并不奇怪,可殷玄奇怪的是,聂青婉为何要在这个荷包里增加份量,还有,这些香她是从哪里来的?

她这些天一直在龙阳宫养伤,并没有听人汇报说她去了烟霞殿。

那么,又是让王云瑶去烟霞殿偷的?

有这个可能性。

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香是冼弼和祝一楠一起研制出来的,冼弼忠她不移,祝一楠也忠她不移,她想让他们制出点香料,只需要一句话,他二人就屁颠屁颠地去做了。

而冼弼和祝一楠平日里除了给她熬药开药外,一整天不出医房,他们在医房里做什么,外人也不知道,故而,他们想要避过所有人研制出这样的香料来,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殷玄眉头紧蹙,一时猜不透聂青婉增加荷包里面香料份量的用意,但殷玄知道,聂青婉这么做必然是怀了某种目地,而她回来的目地能有什么呢?无非是向他们索命,再想到这荷包是谁给他的,殷玄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殷玄仔细地想着这几天聂青婉在哪些方面表现的有些不太正常,想来想去就只有昨天晚上了。

昨天晚上吃饭时候他因为她的话而心痛,又因为她把他赶到偏殿去了,他知道他晚上无法再拥抱她,所以宁可睡到御书房。

起身的时候,她把他喊住,说让他陪她喝完药了再走。

殷玄闭眼想,正常情况下聂青婉会不会喊住他?

不会。

殷玄可以很肯定地给出答案,她不会。

那么,昨晚她喊住他的行为就非常诡异。

陪她喝药。

药?

殷玄豁地睁开眼,冲随海问:“冼弼给婉贵妃开的治箭伤的药方还在不在?”

随海道:“在冼太医那里,皇上要看吗?奴才去拿过来。”

殷玄沉着脸说:“不必。”他转头对王榆舟吩咐:“你去把治箭伤的所有药方都开出来,朕要看一看。”

王榆舟虽然不明所以,但见皇上一脸凝重,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把手上的荷包递给了随海后就要回太医院。

哪成想,殷玄又喊住了他。

殷玄道:“就在这里写。”

殷玄对随海道:“带王榆舟去偏殿的书房。”

随海应了一声是,看看手上的荷包,又看看殷玄,皇上这会儿的脸色着实不大好看,比刚刚还要恐怖,他还是别上前凑了。

随海一咬牙,把荷包揣进了袖兜里,带着王榆舟去了偏殿的书房。

王榆舟并不是笨人,可以说,能在宫中混到带品衔地位的人,都不是笨人,可能一刚开始王榆舟确实可以肯定那个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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