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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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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蛮荒:他们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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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吹给你听,毕竟一首价值万金,不吹,下次无法立足根本!"

哥哥略微思量了片刻:"那就有劳越箫公子,下回吹一首死亡吧!不知可否?"

越箫公子像昨天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丢下一句话回荡在夜空之中:"自然是可以的!"

一袭红衣变成残影消失,羌青弯腰把地下的折上捡了起来,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儿,回见!"

借力跃上墙头,消失在越箫公子消失的方向,虫鸣声响在耳边。

我看了哥哥,哥哥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言语之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艳羡:"自由自在,这才是人生,这才是人终极寻找的目标,九儿我羡慕他们,可以如此自如自在!"

"我上前握住哥哥的手,坚定的说道:"不用羡慕他们,终有一天,我们可以像他们这样自由自在!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

哥哥反手握住我的手,声音霎那间的冰冷起来:"从安已经知道那四位公子的作用,也已经知道苓吉可敦想要做什么,她去皇宫可能会跟苓吉可敦吵起来。慕容彻现在正在回大夏的路上,我们的时间已经没有了五个月!"

"你想提前攻之?"我略带犹疑兴奋的问道:"你想提前攻打大夏?还是你有什么更好的计谋?"

哥哥温润的眼眸中全是算计:"我想回平阳,带着从安一起,那是我们的福地,就算我要攻打大夏,也要从平阳开始!"

"平阳开始?"我眼中尽是吃惊:"他说平阳封地给你,如果你从平阳开始,平阳有多少他的人,也许我们还没开始,就被他尽数屠灭,你了解他,相反,他也在琢磨你!"

哥哥长身而立,光望向远处漆黑的夜,周身气息一凛,带着杀伐果决:"我唯一有恃无恐的是……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他却舍不得杀了我,哪怕最后我兵败了,他只能囚禁于我,不会杀掉我。"

"所以九儿,现在是哥哥的新婚燕尔,在蓝从安对哥哥一往情深的时候,哥哥带她离开去平阳。蓝从安肯定会为了我舍弃冉燕,苓吉可敦无计可施,就算她最后送来这四个男人,那又怎样?"

"去了平阳,这四个男人是死是活还是我说了算,更何况,只要去了平阳,我就不会坐以待毙,蓝从安知道我心中的恨和心中的苦,她会无条件支持我所做的一切,只要她点头,只要她心疼于我,冉燕都会为我所用!"

哥哥曾经说过,他喜欢上了蓝从安,可是从现在的言语中,他没有任何喜欢,有的只是利用和算计。

"什么时候去平阳?"我神情凝重问道:"万一……我是说万一苓吉可敦扣押住蓝从安,我们又该如何?"

哥哥瞬间不可一世:"没有这个万一,她答应帮我的那一瞬间就没有这个万一存在。九儿你要知道算计别人,谋的是心,不是谋的是人!只要心谋过来了,隔千山万水,哪怕是死亡,他都会从地狱爬出来,来到你的身边!"

"这就是心,得一人心,便是得到这个人的所有。她把周遭的一切,你所能利用的种种,都能得过来!"

我静静的看着哥哥,看了他良久:"我知道了,可是我想谋的那颗心,始终太好谋过来!"

哥哥眸光凌厉看向我,对我缓缓的说道:"若真心想谋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谋的代价会很大,羌青身份了得,你要得到他的信物,比如说,用一个孩子拴住他,就算这个孩子栓不住他,至少可以利用这个孩子,得到一些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血浓于水,无论如何,孩子会成为牵绊!"

一个孩子,这对我来说是具有挑战性的,羌青本身会医术,用药是不可能,让他心甘情愿……他是那么自律的一个人,多次跟我说让我不要爱上他,就不可能心甘情愿与我共赴巫山云雨。

我压低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让我想想该如何去做,总觉得我真的抓不牢他,他真的离我好远好远!"

"你喜欢他?就想尽办法让他离你近一点!"哥哥几近冷酷的说道:"或者你不喜欢他,从别人下手也是可以的,楚蓝湛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蓝从安说他在冉燕多年,因为有他在冉燕才会免受战争,成为大夏的附属国异常安稳到现在!"

"强国自有强国的好处,软弱既有软弱的好处,一个软弱的国家依附在一个强国之上,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人骚扰,能在夹缝中修身养息,本身没有异于常人的本事,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月光下,哥哥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我就站在他的旁边,可是我却感觉离他非常遥远,遥远得仿佛他是天上的明月,我是地上的虫蚁。

楚蓝湛……

是啊,算计不了羌青就改一个人算计,至少楚蓝湛看起来没有羌青清寡无情,他至少看起来还像一个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哥哥一直等到蓝从安回来才回去休息,严格来说,他是在门口一直等她,在驸马府的门前,一直等她回来。

蓝从安回来的时候夜已深,露重夜寒,哥哥站在门口,发丝上都沾染了露水。

蓝从安很是心疼:"夫君这是做什么?我去皇宫又不是不回来!"

哥哥自然而然的伸手,把蓝从安的手握在手中,轻轻地揉搓着,我想他的手肯定比蓝从安的手还要凉。

可是就算这一双凉凉的手,对蓝从安来说却是无比的炙热,一见钟情的想念,哪里抵得过两厢情愿地美妙。

自己所爱的人刚好爱自己,谁不欢喜?谁不高兴?

"等你回来比较心安,走吧,赶紧回屋,别冻着!"

哥哥说着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起回了屋,我在黑暗之中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就是那见不得人的黑暗恶鬼一样。

观察着别人,伺机而动……

我越来越浅眠,大抵是别人口中所说,因为想的事情多了,脑子里便纷纷扰扰,就影响睡眠了。

天不亮,蓝从安又重新进宫,哥哥一直把她送到门口,欲要和她一起进宫,蓝从安不愿,还特地叮嘱我,帮我好好照顾哥哥。

楚蓝湛在门口接她,目光扫视着我,似再告诉我蓝从安以及和宫中那两位翻脸了,蓝从安进宫只是为了安抚那两位。

蓝从安临行之前,紧紧的握着哥哥的手:"夫君,好好拿着我的令牌,要牢牢的抓在手上,我已经调动了禁卫军,守着夫君,夫君莫怕,你我夫妻一体,谁也不能拆散你我!"

此话一出,感觉空气中流淌着一抹肃杀。

哥哥拍了拍她的手,紧了紧她的披风:"自然没有人能拆散你我,若是你今晚回不来。明日就会去寻你,我们不会分开!"

蓝从安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哥哥掏出她给他的令牌,目光凝了起来:"九儿,今天晚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等今天晚上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你拿着令牌,去安排好那八千人。晚上,蓝从安不回来的话,我们连夜进宫!"

我从他手上接过令牌,"我知道了哥哥,我现在就去办!"

没有让哥哥说,直接去了楚蓝湛府上,找了羌青让他和我一起去安排那八千人。

八千人我直接把他安排到城外,散落,最后集结的时候,或者遇到别的事情,不会被一网打尽。

羌青手中的折扇,换了一把,看着我忙前忙后,直接对我道:"其实你忙是没有用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在他人这个地界上,无论你怎么隐藏,他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呢!"

心中有些急躁,说出来的话,有些冲:"那不隐藏?直接叫板?也不够资格啊?"

羌青黑如点漆的眸子,点了点头:"直接叫板倒不失一个好主意,毕竟蓝从安心是向着你们的,她的父王和母后只有她一个女儿,就算撕破脸皮,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只要她一心维护着你们,你们就是稳操胜算的!"

"光明正大?"我拧起了眉头:"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让我们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有何不可呢!"羌青眼中的冷光闪烁:"反正蓝从安对你们来说,只是利用的关系,既然利用了何不利用得更彻底一些?"

"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很多女子想得到的,蓝从安她也不例外,她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当这一切都被她自己的亲生父母所毁掉的时候,你说她的恨意会多大?"

"一定要学会利用把一个人的恨意最大利益化,这样才不会浪费自己所谋略的一切。当然……挑拨离间是个技术活,挑好了,为你所用,挑不好,你就是罪大恶极!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不要把你的局限性,局在一个小格子里,你要放眼天下,要与天下大局为重!"

"以天下大局为重了,你会发现所有能舍弃的东西,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真正的不择手段!"

他又生动的给我上了一课,他又在我的心上狠狠的割了一刀,我本来血淋淋的心,痛了一下,然后慢慢愈合,变成无坚不摧。

我把这个八千人正如他口中所说,直接围绕着驸马府而定,等到我回府的时候,越箫公子的箫声已完,哥哥问他的问题也问完了。

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是什么,我无从得知,哥哥瞧了瞧天色。今天没有月光,天空一片黑压压的。

哥哥见我回来,直接径自过来:"进皇宫,去接从安回府!"

羌青折扇轻摇,嘴角浅笑:"药效还没到呢,八殿下去的有些早,药效到了,捉奸在床,岂不是更美妙一些?"

药效还没到……

捉奸在床……

这是什么意思?下药了,谁给谁下药?

哥哥闻言当真回房坐下,并让我去倒了两杯茶过来,我端茶进去的时候,他和羌青相聊甚欢……

两个人像狐狸一样,心照不宣的算计着,心照不宣的对着蛮荒十六国大小事宜夸夸其谈。

一盏茶的功夫,羌青瞧了瞧天色,外面漆黑一片的根本就看不到光亮。

瞧完天色之后,羌青机不可察地朝哥哥点了点头,哥哥站起身来,"九儿,进皇宫了!"

我突然间有些害怕,害怕进宫见到蓝从安不堪的一面……

不堪的一面,还是哥哥亲手给的蓝从安的…

自由……肆无忌惮。

他对我说过他喜欢上了蓝从安,现在他要亲手毁了她。他神色无波的神情看不到任何名叫痛心的颜色,似这一切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做帝王者,必须要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没有帝王的高位是没有血腥洗礼过的。

这话是谁对我说的?

"九儿!"哥哥走了好多步,回头望我,又唤了我一声:"怎么不走了?"

我如梦惊醒,急忙上前来到哥哥的面前,哥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安抚我道:"一切有哥哥在,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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