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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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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0翻案:弑君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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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才能斩草除根,要对自己有隐患的人和事情,全部斩杀在隐患之中,不然就像皇上,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猝不及防从背后捅你一刀,让你无力招架。只能硬生生的挨下这一刀,还要笑着捅刀子的人说:"谢谢!"

一道凌厉的视线,从我的脸上扫过,我微微皱一下眉头,快速的看了下面跪着的文武百官。

却看见顾轻狂穿着一身棉麻孝衣,跪在不远处,我心中微微思量,他进城跪在这里,说明他已经接受了姜翊生是皇上的事实,就算他知道是逼宫造反,也会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

姜翊生慢慢的起身,面若沉寂的脸,闪过一抹残虐,"既然先皇有遗诏,朕自当遵从先皇遗诏,如期举行登基大典以及封后大典!"

凤目的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满目的痛心,让我的心狠狠的揪着,因为他知道传国玉玺在我手上,我既然说不要他了,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娶妃……

我示意了一眼艳笑,艳笑把装有传国玉玺的锦盒,上前奉在姜翊生的面前。

我双眼含笑道:"皇上,姜国先皇如此大度,哀家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的,就把这件东西物归原主!"

艳笑缓缓的把锦盒打开,传国玉玺尽躺其中,姜翊生凤目沉沉:"长公主既然喜欢这件礼物,那就拿着好,不用给朕了。"

身为帝王没有传国玉玺,该如何信服于天下,我声音略沉:"皇上初登大宝,许多事情都要小心行事,这件物件,可以佑皇上千秋万代……"

"千秋万代?"姜翊生冷冷的截断我的话,"得不到自己所爱,长生不死又怎样?"

艳笑捧着传国玉玺,站着左右不是,我抬手让她退下,艳笑把锦盒缓缓地盖上,退到我身后站定……

我便沉默不语,低眉垂目,不去看姜翊生的神色………

过了许久,姜翊生跪在棺椁前,捻着金泊扔进火盆里焚烧,我抬脚悄然离开,刚踏出灵堂,太后头发凌乱的冲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她一把推过,双眼发红,疯了似的对我就来:"姜了,哀家要杀了你,哀家要杀了你……"

嗵的一声,我摔倒在地,艳笑还没来得及拦着,太后锋利的指甲就像我的脸抓来……

我伸手去挡,太后的手被姜翊生一把抓住,他挡在我的面前,背对着我,声冷如冰:"人都死了,皇祖母是希望被挫骨扬灰吗?如果皇祖母愿意,孙儿可以亲手砸碎了!"

太后手指着姜翊生破口大骂道,"你这个逆子啊,亲手杀了你的父王,现在还有脸在这里跟哀家说话!"

四周文武大臣,听言一阵唏嘘,姜翊生抓住太后的手,慢慢的松开,低沉淡淡的说道:"孙儿知道父王的死皇祖母伤心欲绝,甚至出现了癔症,孙儿理解皇祖母,皇祖母怎么说,孙儿都不会去辩解,血浓与水,皇祖母舍不得父王,就像孙儿舍不得母妃一样!"

太后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一个弑君杀父的乱臣贼子,你这个篡改诏书的乱臣贼子,哀家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把你杀了来祭奠你的父王!"

艳笑把我扶起来,姜翊生步伐略微上前,与我错开了一步,漫不经心的说道:"皇祖母认为孙儿杀了父王,皇祖母可知道这圣旨是是父王让谢太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的,皇祖母要是觉得有假,可以去问谢文靖谢太傅,也可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好的查一查这圣旨到底是真还是假?"

太后略微一愣,狰狞目光看向谢文靖,谢文靖执手抱拳道:"启禀太后,圣旨是先皇重伤昏迷期间,一时的清醒,让人给老臣送来的,圣旨召书上写着。太子殿下登基为皇,封后大典和登基大典同时举行。就连先皇也算准了他时日不多,还拟了第二封诏书!"

浅夏恰逢适当的把这封诏书,奉在太后的面前,太后抓过来摊开一看,双目欲裂,伸手就要去撕扯这封诏书,"骗子,姜翊生你既然做的如此滴水不漏,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弑君杀父,你就不怕千古骂名吗?"

嘶地一声,诏书是锦帛材质,太后把这封诏书撕裂,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在我的脚边,愤懑道:"哀家绝对不会承认,姜翊生你是姜国的皇!"

姜翊生嘴角噙着冷笑,"来人,先皇过世,太皇太后太过伤心,就不用看灵了,把太皇太后扶下去好生休息,若有一点差池,提头来见!"

浅夏对着一旁的宫女使了眼色。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去请太后,太后恼羞成怒,一人甩了一巴掌:"大胆姜翊生,这姜国现在还轮不到你做主,谁给你的胆子,敢和哀家叫板?"

宫女被打不敢上前,姜翊生眸光沉了下来:"御前宫女不听朕的叫唤,那就下去陪先皇好了,来人,把太皇太后给朕请下去…"

先前的宫女闻言扑通一下,全身瘫软在地,她们被打不敢上前,现在姜翊生杀鸡儆猴,她们要去殉葬。

姜翊生话落,这次来的不是宫女,也不是太监,而是风陵渡,风陵渡一身盔甲,腰间系着白布,神色肃穆,对着姜翊生跪了下来,沉声道:"臣凤陵渡恳请皇上彻查凤家谋反旧案,还凤家一个公道!"

太后赤红的双眼满目震惊,从外面而来要请她的宫女。刚碰到她的身上,姜翊生低沉带着残忍的声音,好听的像魔音穿耳,阻止着宫女请走太后:"等等,太皇太后是凤家旧案最直系的亲人,朕不知太皇太后对凤家旧案是如何评价,又或者说太皇太后要不要朕重新翻凤家旧案?"

"什么凤家旧案,都是乱臣贼子!"太后手指着风陵渡:"你是凤家人,凤家被诛三族,三族之内一个不留,你算哪门子凤家人,有凭的是什么在这里替凤家喊冤?"

风陵渡全身杀伐之气,毫不掩饰,转身对太后抱拳道:"启禀太皇太后,臣斗胆,太皇太后此言差矣,要说凤家人怎么可能死绝了?就算臣死了,太皇太后是凤家最嫡系的嫡系小姐,这一点在场的文武百官心里心知肚明,太后更是心知肚明不是吗?"

太后闻言摇摇欲坠,双眸有一瞬间的呆滞,更多的是被愤怒被恨意所取代,"哀家是凤家人又怎样?凤家举兵谋反,哀家大义灭亲。难道做错了吗?"

"大义灭亲?"风陵渡声沉似水,质问道:"太皇太后若真的大义灭亲,三族之内,太后是最嫡系的,太皇太后怎么不把自己给灭了?太皇太后当时怎么不把先皇上给灭了,太皇太后把自己给灭了,才算得上真正的大义灭亲,不是吗?"

"啪!"太后挥手掌掴上去,红着眼,"乱臣贼子,你也配质问哀家,谁给你的胆子?是这个乱臣贼子吗?"太后手指着姜翊生,"是这个留着凤家肮脏血液的乱臣贼子给你的胆子吗?"

太后的巴掌用了全力,就算孔武有力的风陵渡脸上也瞬间浮现了手掌印。

风陵渡一双眼睛,饱含的恨意,问太后道:"凤家几百年的大族血液肮脏,身为凤家最嫡系的嫡小姐,太皇太后你是在说您自己吗?"

"大胆风将军!"谢文靖一身斥责:"太皇太后何等尊贵,岂能容忍你如此目无……"

"谢太傅……"

谢文靖话还没有说完,姜翊生凤目淡淡的一瞥,"谢太傅可以代表朕了吗?"

谢文靖一个惊蛰,垂头请罪道:"启禀皇上,太皇太后何等尊贵,凤家举兵谋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翻案的!"

谢文靖如此阻止凤家翻案,让我想到,凤家倒台之后,谢家才迅速的崛起……

谢文靖又如此的阻止,是不是当年凤家举兵谋反和他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姜翊生一身白衣孝服,毫不影响冷冽气势如虹气场,扬起嘴角,淡淡的问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翻案的?谢太傅这是在替朕抉择这一切吗?还是说,谢太傅害怕翻案,翻出什么冤案出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上前阻止?"

谢太傅眼中的精光一闪,泛白的胡子颤了颤,颇有些悻悻然的说道:"皇上误会了,老臣只不过害怕一些乱臣贼子见皇上年幼蛊惑圣心!"

姜翊生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朕年幼,姜国的江山,要不要给谢太傅封一个摄政王垂帘听政呢?"

谢文靖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跪在地上惶恐道:"老臣惶恐,皇上息怒!"

姜翊生居高临下睥睨的望着他,"既然感觉到惶恐,没事就躲远一点,好不容易快变成了皇亲国戚,谢太傅不要没有享受就魂归西去,会不划算的!"

姜翊生再生气,他对谢文靖动了杀意……他想谢文靖去死……

谢文靖立马伏地请罪:"老臣惶恐……老臣惶恐……"

姜翊生凤目微抬,看向太后,又扫了一眼风陵渡,太后胸前起伏,着实气的不轻,姜翊生悠然道:"太皇太后何必生气,到底是不是冤假错案,还是证据确凿举兵谋反。查一查,真相大白诏告天下便是,若是太皇太后害怕有损先皇的威名,如若真是冤假错案,朕替先皇下罪己诏,绝对不会辱没先皇的威名就是!"

姜翊生说的于情于理,下面的文武百官早已沸腾,大抵他们没有想到凤家还有人活着,几十年的案子还有人翻开去重审。

太后恨恨的看着姜翊生,风陵渡膝行向前一步,对着姜翊生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孤注一郑的说道:"启禀皇上,臣是凤家人,臣恳请皇上重审凤家旧案,若是冤假错案,臣恳请皇上还凤家一个公道,若是证据确凿举兵谋反,臣理当以死谢天下!"

太后踉跄后退一步,风陵渡如此言辞凿凿,想来手上肯定有证据,一旦凤家旧案被翻出来,认定是冤假错案,太后这么多年来雷厉风行可就变成了,蛇蝎心肠灭父杀兄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