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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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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74不死:谁在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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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暴室!"

"简直是胡闹!"姜翊生低沉的声音略略提高一分,眉峰一挑,让人心头生寒。

姜翊生身后的文武大臣,也窃窃私语起来,大抵是在说,南疆太后是姜国公主,姜国公主怎么可能杀自己的父亲,这种显而易见的欲加之罪,连三岁的幼童都能看得出来。

"太子这是在说谁胡闹?"太后跨过门槛,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我站在她的旁边,身后跟着姜国的侍卫,艳笑紧紧的搀扶着我的手臂。

姜翊生对太后福身行礼,"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安!"

太后居高临下地瞥过众人,"自古以来,他国人进宫需要宣召,南疆太后竟无缘无故进宫,无缘无故来到养心殿,若不是哀家来的及时,谁知道他会对皇上做什么事情。皇上重伤,南疆太后虽然是姜国公主,但她已嫁到南疆,南疆富国强民,她此举极有可能想杀了皇上,让姜国群龙无首,以方便南疆举兵南下,侵犯我姜国!"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太后今日分明就不想让我走出这皇宫。

我上前一步,走下台阶,"皇祖母非得这样说,孙儿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父王伤重,皇祖母伤心欲绝,欲杀了孙儿,好让整个姜国陪葬。孙儿是南疆的太后,孙儿死了,南疆一举南下,到底是谁想葬送姜国不是一目了然吗?各位认为呢?"我头一转看向姜国的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太后脸色铁青,想让我死,我还想让她死呢。

姜翊生凤目闪过一抹阴鸷,朗声道,"皇祖母,父王只是伤重昏迷不醒,并不是已经死亡,皇祖母现在的做法,无非判了父王死刑!皇祖母,父王还没死,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翊生说着上前一步,就算他站在台阶下,气势也仿佛在那九天之上,睥睨众生一样。

太后眼中闪过厉色:"太子在质问哀家吗?哀家现在亲自抓住这么一个企图谋害皇上的人,你三言两句就来问哀家,你把哀家置于何地?"

姜翊生略微抬头,将太后的神色尽收眼底,神色冷冽:"皇祖母,孙儿敬重于您,但南疆和姜国现下友好往来,若是因为南疆太后之事,南疆和姜国友好邦交土崩瓦解,父王重伤在床,南疆大军压境,谁来主持大局?再说,天下人谁会相信姜国公主会杀姜国皇上?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姜翊生话音一落,众文武百官,齐齐跪下,高声道:"太后,请三思而行,皇上伤重,不宜劳民伤财!"

太后手中的甲套,深深的被她自己给掰断,沉声道:"你们一个二个想造反吗?皇上伤重,你们一个两个就开始巴结太子了吗?"

太后真是气急,这样的话也说出来,我缓缓施了半礼道:"皇祖母,您若是觉得孙儿碍眼,孙儿不日启程回南疆。省得父王伤重,皇祖母心急,随便构陷于孙儿,让孙儿担下成为姜国的罪人!"余光一扫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既而接又道:"孙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深居南疆后宫多年,寡居多时,对朝廷中事,对两国之事,根本就不了解,皇祖母一下子非得如此,孙儿心中六神无主,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到底是谁,想让我跟太后两个人斗起来……

我说完,文武大臣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又响起,大抵规劝太后三思而后行,从古到今例题证明,子不杀父,中间定然有什么误会。

"南疆太后真是巧言善辩!"太后闻言慢慢的把手掌圈紧,"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下回南疆太后还是少进宫的好!"

"自然是可以的!"我直起了腰杆,"孙儿别无他求。只求皇祖母,能让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要孙儿儿进宫尽尽孝道!"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太后没有他法,虽然口气不善,但也是只得答应:"好自为之!"

我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带着艳笑转身就走,与姜翊生四目相对,眼神交汇,擦肩而去……

幽长的宫道上,几片枯叶飘荡,宫女和太监见我纷纷避让,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太医,我慢慢的迎了过去。

太医是熟人,羌青身边的刀豆,刀豆见我脚下步子一停,拱手行了大礼:"殿下安康!"

我快速的扫了一下四周,手微抬:"太医大人免礼!"

刀豆起身,把医箱往背上背了背,目光落在皇宫深处,若有所指的说道:"自古以来,有人心房长在左边。有人心房长在右边,刀剑之伤,不伤及心肝脾肺脏,倒也是无妨!"

我瞳孔一紧,刀豆对我又施了一个大礼:"殿下,皇上还等着臣去医治,告辞!"

在刀豆径自我的时候,我轻声问道:"太后可知?"

"不知!"

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慢慢的走出皇宫,上了凤辇回到了行宫,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浅夏回来神色肃穆:"殿下,三皇子不是我们下的手,二皇子,我们下手的时候,二皇子已经被人杀了!"

姜翊琰,姜翊羽都不是我这边杀的,我半眯起的双眼,问道:"是太子殿下做的?"

浅夏摇头,"有人抢先了我们一步,既不是太子殿下的手,又不是我们下的手,是别人!"

"想尽办法通知太子殿下,今晚到我这里来一趟!"我眉头紧锁的吩咐道。刀豆的话语已经在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现在我又知道姜翊琰和姜翊羽不是姜翊生下的手,心中被一股可怕的念想覆盖,令我坐立不安。

下午时分,我正在期盼夜晚的降临,等来了关桑白,关桑白对我越发是小心翼翼起来,行礼后便道:"殿下,邕城军驻扎在京城三十里外,臣女的父亲也在京城三十里外驻扎,臣女斗胆恳请殿下与臣女去城外,会会邕城军将军,顾轻狂!"

关桑白到时把朝廷中的事情,把姜翊生的处境看的倒是明白。

我轻轻一笑,打趣道:"顾轻狂尚未娶妻,若是看中了关小姐,该如何是好?"

顾轻狂,我是想会会他找不到机会,关桑白此次前来倒是一个机会,不过……刀豆透露给我的消息,我必须要亲自告诉姜翊生,让他早做防范,不然……我不敢想象下去!

关桑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咬着嘴唇:"殿下,桑白是真心爱慕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成全!"

我不解的问道:"你爱慕太子殿下,与本宫何干?本宫又不能左右太子殿下的心?"

关桑白死死地咬着唇角,眼睛都憋红了:"殿下,您是姜了公主,是太子殿下的亲姐姐,难道你不想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之位吗?"

"关将军已经确定了帮太子殿下吗?"我的目光直射关桑白的眼中问道:"若是关将军已经确定帮太子殿下,本宫就陪你走一趟,会一会这个顾轻狂!"

关桑白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爹已经确定帮助太子殿下,不过我爹只有二十万人马,顾轻狂有三十万,一旦打起来,太子殿下没有胜算!"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拿过手中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关桑白眼角下面,关桑白吓得一动不敢动,两个眼睛瞪得滚圆。

"本宫该如何相信你呢?"我轻声问道:"口说无凭,万一你为了讨好太后,把本宫骗到荒郊野外,杀了呢?"

关桑白眼中闪过害怕,"殿下一定要相信桑白,太子殿下跟桑白说,殿下是他最重要的人,让桑白一定要好好保护殿下,桑白听太子殿下的话,视殿下为姐姐,亲姐姐!"

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听,说的我差点就信她了。

"本宫喜欢实质性的东西!"我的动作轻柔无比,她竟然把我视为亲姐姐,那我就像亲姐姐一样对她温柔。

关桑白眸光闪了闪,嘴唇都被她咬的快破了,咽了咽口气,"我把我爹的兵符偷过来,我只能给你一半!"

"真是乖孩子!"我手一伸:"拿过来本宫瞧一瞧,验证好了,本宫就跟你走!"

原来她口中所说的关将军确定帮助姜翊生,只是因为她把关将军的兵符偷了过来,关将军没有兵符,调动不起人马,所以她才这么言辞灼灼,说关将军已经确定了帮助姜翊生!

关桑白犹疑半响,挣扎许久,才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兵符,掰成两段,把另一块给我!

我的手慢慢的握紧,随手丢给艳笑:"找人查一下,看看兵符是不是姜国兵符的材质!"

艳笑接过兵符,急忙退下,相比关桑白的急切,我反而更不着急,慢悠悠的倒着一杯水,递了过去:"关小姐,跟本宫说道说道你怎么说服顾轻狂来帮助太子殿下?"

关桑白双手接过茶水,有些抖索的喝了一口:"臣女不知道,臣女只知道要替太子殿下分担。现下只有恳求我爹和顾轻狂好好说道说道,旁的臣女脑子笨,还没有想到其他!"

脑子笨,脑子笨能拉上我?

我安慰的说道:"看来要见机行事了,如果令尊大人若是知道你把他的兵符偷了,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把你关起来,让你连太子殿下的面都见不着?"

关桑白猛地摇头:"不会的,我爹最疼我,偷他的兵符只是以防万一,我爹是拥护太子殿下的!"

我勾起唇角,艳笑从外面而来,冲我点了点头,把兵符放在我的手上。

我把兵符拿在手上细细的摩擦,有兵符才能调动大军,有一半的兵符也是调动不了大军。

不自觉的带了一抹笑意,诱哄道:"既然关小姐如此诚意,那本宫把这半块兵符直接给太子殿下,关小姐觉得好不好呢?"

关桑白一下惊觉,手中的茶盏落地,急忙说道:"殿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