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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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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5翊生:边关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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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青见我望他,轻眨着双眼,风华无双,又说了一遍,"今日线报倒是很多,西凉王喜当爹是一件事,姜国大皇子已经从姜国启程了,在不久,最多十日,可能还要快一些,就会来到南疆!"

我心里是欢畅的……可是却是笑不出来,只得猛然点头,"哀家知道了!哀家在这里等他,哀家终于等到他了!"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目光停在我的脸上,平淡无波的道了一声:"孤命人在边关接应他!"

"不用!"我觉得我有些慌乱,我觉得我有些紧张,我觉得我不知道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言语之中带着一丝亢奋,"不用,翊生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孤知道了!"南行之起身,负手而来,径过忘忧身边,忘忧的双眼思慕之情溢然。

"殿下,姜国大皇子还没有到呢!"羌青忍不住的提醒了我一声:"可是你的眼睛却有了色彩,在飞扬!"

我确实有些抑止不住自己雀跃的心,南行之来到我的面前,忽地站定,他比我高出许多,一个头还要多一些,现在我心里却想,姜翊生一定也和他一样高,他说过下次见我的时候,垂眸望我,我就要昂头望他了。

"姜了!"南行之伸出手指,用指腹在我的眼下,轻轻一擦,"你哭了!"

我忙伸手去抹过他擦过的地方,真的带着水意,八年来的心静如水,因为姜翊生的倒掀起了波涛暗涌。

我含泪带笑道,"行之,我能回家了,能回家,能回到翊生身边了!"

南行之静默片刻。越过我,声音薄凉道:"恭喜太后,如愿以偿!"

忘忧见南行之离开,忙带着那只大蜈蚣,向我行了个礼,去追南行之……

我望着他们,若是南行之喜欢忘忧,娶忘忧为后,也是好事有桩。

"殿下!"羌青不知道何时走到我的身侧,伸手揽住我的肩膀,侧目道:"等姜国大皇子来接你之后,我要继续游戏人间,蛮荒十六国听说有女子登基为王了,我想去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有这样魄力!"

我怔怔地望他,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羌青把我的头按他的肩膀上,目光悠远:"会的,我希望殿下幸福,我要亲眼看见殿下幸福才会真正离开,所以殿下不用害怕。"

我有些哽咽,"我不害怕,翊生来接我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好,这样就好!"羌青应道,"到底是我不遵守诺言,言而无信了!"

我摇了摇,"羌兄已经对我很好了,你没有对我许诺过什么,就不存在言而无信了!"

羌青黯然一声长叹,"姜了,你似我的故人,我承诺他的东西,言而无信了,我爱不上你,便是言而无信!"

我平淡的接话道:"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羌兄如仙人般那样的人,爱上我才会觉得奇怪呢!"

他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也许别人爱上他容易,但他爱上别人过程会难以想象的艰苦,就像话本上的神仙一样,不会轻易动情,一旦动情就是万劫不复。

"是吗?"羌青带着一丝惆怅,凝神静思片刻,方道:"回去吧,好好收拾一下。姜国大皇子可能会提前来的!"

"嗯!"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荷香袭人,这五月的天,阳光正好,风正好,一切都正好……

不过……我要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了,我要掰着手指头等姜翊生来接我……

黄昏地晚霞悦目,我拿着做的茶包,去了御书房,南行之未回乾元宫,仍在批奏折……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我去时,见门外忘忧跪着,艳笑这个御前尚宫做得及好,立马禀道:"娘娘,忘忧大人惹怒了王上,自己跪在这里请罪呢!"

南行之做什么事他自己心里都清楚,若是忘忧惹怒了他,大抵真的惹恼了他。

"可听说是因为什么事情?"我瞧着忘忧跪的挺直的背脊问道。

艳笑想了一下不确定地回我道:"似王上要分八段蜈蚣,忘忧跪在地上,不想那只蜈蚣死,所以……"

我颔首,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那只黑蜈蚣,这还有一只。那两只蜈蚣的前主人是巫羡。

不过那两只蜈蚣在巫羡身边养着的时候可是又大又黑又亮。

这蜈蚣在忘忧手上,没有丝毫变化,跟曾经一模一样!

"就让她跪着吧!"我起身走了过去:"王上不需要任何人忤逆他,更何况,连一只蜈蚣都看不好,她这个巫族族长做的倒是令人失望的很。"

我可没忘记,这两只蜈蚣是何等精,如果没有她这个主人的授意,这只蜈蚣怎么刚好在我和南行之喝茶的时候,掉了下来!

忘忧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些年……对我的敌意,压得愈凶,就喜欢做一些小动作,要不是我这些年来心平和了很多,早就留她不得了。

"太后!"忘忧一把拉住我的腿,黑曜石般的眼中,带着泪水,道:"忘忧,恳请太后让王上不要杀黑蜈!"

我垂着眼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把你的手给哀家拿开,王上要你怎么做,你就该怎么做,既然管不住它,那它就该去死!"

忘忧闻言,一下子松开了手,肩膀上那只蜈蚣探出触角来,我看了一眼艳笑,艳笑忙让人拿了盘子和刀,放在忘忧面前。

忘忧摇着头眼中万般不舍,"太后,这是巫羡大人留给忘忧为数不多的蛊虫……忘忧真的不能……"

我打量着她,道:"舍不得,去求王上就好了,在南疆他说了算,你求哀家也没用啊!"

忘忧眼光一亮,目光中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些探究,带着不确定道:"王上说了算?"

"难道是哀家说了算?"我轻声反问,慢慢地后退了两步:"忘忧大人,既然跟王上有要事相谈,你们先谈,哀家等着你们谈完!"

忘忧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不过到底是年岁小,在巫族生活的时间久了,还是不懂掩饰,对我俯身行礼,"忘忧谢谢太后的提点,忘忧现在就去求王上!"

我唇角淡淡的勾起,忘忧带着蜈蚣进了御书房,因为有我在外面,没有任何人阻拦她,她的心情很雀跃,她的心情很欢呼,似知道了某些重大的秘密一般。

浅夏拾起了地上的盘子和刀,"殿下,奴才把这些物件送进去!"

"好!"我轻声答道。

南行之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忘忧很明显还没有学会这一点,爱他,应该要懂得他的脾性才对,不然这样明显的忤逆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艳笑脸带笑意,上前低语道:"娘娘,忘忧大人这些年来对王上倒是忠心耿耿呢!"

我眸子清冷,"她这是喜欢王上,不过到底是流水无情,落花有意罢了!"

"是!"艳笑恭敬道:"忘忧大人眼中只有王上,其他的都进不了她的心,这一点奴婢觉得诧异!"

我的目光落在艳笑身上,"情爱之事,大多数是讲不明道不清的,艳笑……哀家不日离开南疆,你想出宫吗?"

艳笑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奴婢要永远跟随娘娘,请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一辈子只认娘娘一个人!"

"皇宫并非最好的去处。"天空的晚霞,永远是那么红,永远是那么的好看,变的是我们,它不会变。

艳笑磕着头:"奴婢已经没有亲人了,皇宫……娘娘,就是奴婢最好的去处!"

"起来吧!"我淡淡的说道,皇宫……从来不是最好的去处,皇宫永远吃人不吐骨头,皇宫永远有千奇百怪的死法,到头来,只不过是技不如人。

艳笑刚起身,忘忧便从殿内哭着跑了出来,对我匆匆忙忙行了礼,捂着嘴,哭得好不伤心。

她出来了,那就说明事情处理好了,我便抬脚踏进御书房,御书房一应摆设和八年前一模一样,跟八年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南行之见我进来,抬起冷漠的琉璃色的眸子,平波无奇道:"太后,此次前来何事?"

他的案桌上,盘子里,果然躺着一个大蜈蚣,蜈蚣分成了八段,黑色腥臭味的血溢满整个盘子。

南行之翻阅奏折,对案桌上的蜈蚣段,也没有任何波澜。

我拿着茶包,缓缓的走了过去,放在他的案桌上,浅夏忙让人把那装有蜈蚣的盘子拿走。

"听宫人们说,王上近日有些上火,哀家的荷叶是来不及了,这些是去年收的菊花,哀家做了茶包,拿来给王上!"

我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这些年了,南疆的一切事情,可以说都是他一个人在做,我所做的甚少,我所做的不过是陪着文武百官的家眷们,赏花吃茶。

南行之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我:"太后……这是要离开南疆给孤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吗?"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是的,哀家离开便不会回来了,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南行之半眯起了琉璃色的眸子,慢慢的半垂……

"嘣!"一声清脆的响,他握着手中的狼毫断了,他却一把握住了断裂之处。

那不平的尖锐的口子,扎进他的手掌中。

他垂着眼眸,声音越发淡漠:"这南疆是父皇留给你的,孤也是父王留下护着你的,无论你回不回来,这南疆永远是你的!"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些年对血腥味道是敏感了些许,也许八年来,不曾流血吧!

我慢慢的伸手,拉过南行之的手,他绷着一张精致的脸,就像小时候一样,从来不笑,从来不情绪外漏。

"你父王不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你不需要听你父王的话,你可以为你自己活着,不用事事为了我!"

我低着眼眸,抽出他手中断裂的狼毫,白日里喝茶,我听到杯子破裂的声音,就知道他的手已经伤了,现在伤上加伤,细小的口子在往外冒血。

拿起帕子沾了沾在他旁边的茶水,轻擦在他手上,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声音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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