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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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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0羌青:血染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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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到一块浮木……

沉浮挣扎,不知多久,蓦然嘴唇一暖,似有人在我的唇角辗转厮磨,有人低喃:"姜了……姜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努力的想辨清楚这是谁的声音,可是我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姜了……姜了……孤在你身边,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不怕……不怕…"

南霁云!

我的脑子一下清明,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南霁云的种种,伸手去抓,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翻身而起,叫道:"南霁云!"

"是我!是我!"南霁云把我抱在怀中,轻拍我的背,轻声哄着自责愧疚道:"没事了……没事了……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姜了了,都是孤的错,都是孤的错!"

突然之间,我放声痛哭,哭得连连失声:"南霁云,你个混蛋,你是混蛋,你就是一个混蛋!"

"是……"南霁云手轻抚在我的背下,"孤就是一个混蛋,姜了骂的没错,孤就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个混蛋,我去了地狱也没有找到你!"我抽泣道:"地狱没有你,只有姜颐和在地狱等着我,你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没事了……没事了!"南霁云拍着我背的手渐渐的慢了下来,嗓音说话也慢了下来。

浓重的血腥味在我的鼻尖游走,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南霁云面色如白纸,气若游丝的对我道:"孤又吓着皇后了……真是一个混蛋呢!"

我的泪水就像倾盆大雨一样,不停歇的掉下来,"南霁云……你不要吓我……没事的……没事的,你不会死的……"

我伸手想去堵住他嘴角的鲜血,可是我怎么做都是徒劳……

"别哭……"南霁云伸手擦在我的眼角:"孤这些天有些累,不会死的!"

说完,他的手顺着我的脸颊慢慢滑落,他的人轰然往一边倒去,我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慌乱的喊着:"来人啊,来人啊……"

撕心裂肺慌张的叫唤,没有唤了一个人,南霁云倒在那里,嘴角的血像流不完似的,我忙忙用走去堵,却发现怎么也堵不住……

"殿下!"

蓦然间,一声流水潺潺般的声音响彻在我耳边,"殿下,你我相见总是夹杂着血腥,这到底是缘,还是孽,又或者说是障!"

我泪眼朦胧地向身后望去,那人逆着光一身白袍锦衣,似脚下踏着月光,步步生莲而来……

青丝无风自动,在他的背后铺开而来,我张了张嘴,吟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唤了一声:"羌青!"

羌青一尘不染的白袍,似仙人一般从天而降,让我看见了光芒,让我看见了希望……

"嘘!"羌青食指竖在唇边,潺潺流水般的声音,仿佛带了巨大的魔力,安抚着我的心。

"没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没事!殿下!"

眼泪在我的脸颊横流肆意,我胡乱的抹着眼泪,点头:"嗯……嗯!"

羌青一声长叹,把我从床上扶了下来,放平了南霁云,执起了南霁云的手,对我淡然的一笑,问道:"殿下,现在能走吗?"

我迫不及待的点头,"可以的!"

"那好!"羌青对着随他一同进来的南行之说道:"劳烦太子殿下扶殿下到门外稍等片刻,我这边很快就好!"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狠戾似有些不信任羌青……

他不信任羌青,我却信任羌青的医术,步伐轻浮,往外走,"劳烦羌兄了,我在外面等着!"

羌青颔首,南行之见我走来,伸手道:"皇后娘娘,行之与您在外面等候!您不用担心,父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硬生生挤出一抹微笑来,"本宫知道,本宫一直都知道!"

我没有搭上南行之的手。我的两只手腕都缠上了白布,白布上面还有斑斓的血迹。

到了外面,浅夏红着眼睛过来搀扶我坐下,我拍了拍他的手,他扭过身去抹着眼泪,南行之站在一侧。

我看了看手腕,冷言道:"巫羡大人为何不在此?"

南行之抬起她那琉璃色淡漠无情的眸子:"禀皇后娘娘,摄政王大人重伤在家,巫羡大人正在悉心照料,并不在宫中!"

"找人把黑宛惜时池里的水给本宫抽干!"我接过艳笑递过来的湿帕,把脸颊的泪痕擦净,对南行之道:"巫族圣物五爪在惜时池里,把水给本宫抽干,无论牺牲多少人,去把那只怪物给本宫唤醒!"

南域锦想让我生不如死,南霁云让我带着五爪,现在羌青又来了,医术高超的羌青和蛊医高超巫羡谁会更厉害?

多年不死的五爪,身上肯藏了不少秘密……

南行之点了点头,"行之会亲自去办,皇后娘娘放心!"

"不用你亲自去办!"我的嗓子哑的厉害,"你是太子,凡事动口就可以了,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你只需要看结果,不需要看过程!"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闪了闪,归于平静,声色如常,拱手道:"行之明白了,行之谨遵皇后娘娘的教诲!行之这就去办,"南行之行礼过后,后退向门外走去,并没有出门,而是站在门口对着门外的是侍卫吩咐着。

昔莲端来热茶,浅夏轻轻地放在我的手边,我用手一端,茶盏倾覆,落在地上,溅湿了地上的白蚕丝毯子。

我翻着手腕看了看,昔莲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该死!"

我看向浅夏问道:"本宫现在,看着狼狈吗?"

浅夏摇了摇头,哽咽道:"殿下除了瘦了些许,跟曾经一样,不能狼狈!"

我眼底闪过凌厉的光,望着跪在地上的昔莲,"起来吧,再去端一杯过来便是!"

"是!奴婢这就去!"昔莲带着惊惧,躬身退了出去。

南行之进来的时候,桌子上摆上了白粥,艳笑边凉白粥边道:"娘娘这些天一直昏睡,王上一直在叮嘱奴婢们,待娘娘醒来,先吃些白粥,再进其它!"

"放下吧!"我嗓音嘶哑,带着几分冷淡,"本宫可以自己来,本宫的手腕没有废掉!"

"是!"艳笑带着一丝惶恐,慢慢的把粥碗放在我的面前,我伸出手,去拿着那个汤匙,去端那个碗!

不是碗太烫,而是我根本就端不住,一下子,粥碗就像那茶盏一样倾覆落在地上。

汤匙在我手中,我都控制不住手在抖,南行之上前一步,恰之羌青从里面出来,南行之又退回去了。

我偏头望着羌青……

羌青笑容淡然,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殿下,没事了,南疆王睡一觉,明日醒来,就可以和殿下说话了!"

我暗舒了一口气,口不对心地说道:"其实我希望他早点死,你救他做什么呢?"

羌青走到我面前,望了一眼地上的粥碗,从我手上接过汤匙,揉了揉我头,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心疼:"说什么傻话,你知道我希望你幸福,看见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幸福的模样?"

艳笑忙又盛了一碗粥,羌青接了过来,用汤匙轻轻的搅着,"你爱上他,在我预料之中,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本以为南疆出情种,尤其是南霁云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你,会倾尽天下在所不惜!"

"我预料了开头,想到了过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姜了。我无能为力救不了他!"

我的心一阵阵痛,强忍着痛,含笑道:"羌兄,说错了,本宫没有爱上他,这世界上的事情,身处在皇宫里的人,本来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只不过南霁云他能让我利用而已!"

羌青无奈的一声长叹,吹了吹汤匙里的粥,递到我嘴边,"等南霁云死后,跟我走吧!"

我一愣,却看见南行之刚刚退回的一步又上前了,小手死死地攥紧,琉璃色近透明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羌青……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吃下他递到我嘴边的粥,而是自己重新接过汤匙,把那一口粥放在嘴里,直接吞下道:"多谢羌兄的好意,等南霁云死了,我上书回姜国。如果回不去,我就在这里等姜翊生来接我回去。"

我的话音一落,南行之上前的一步又退了回去,立在一旁,几近透明的眸光,落在羌青身上。

"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呢?"羌青继续说道:"我可以让你摒弃所有的纷纷扰扰,我可以带你行走在这天下,蛮荒十六国很好玩,我可以保证,你跟我走,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你!"

一个汤匙只有一丁点重量,而我拿着却止不住的在抖,"当!"汤匙落进粥碗里,粥溅了出来。

我怔了怔,盯着粥碗淡淡的说道:"羌兄真是说笑了,本宫是南疆的皇后,和亲远嫁的公主,夫君死了,要么回故国,要么去守陵,除此之外,哪里也去不了!"

羌青伸手拿了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溅在我身上的粥,"你完全可以有新的生活,不要把自己局限,跟我走,我能让你无忧!"

"你不爱我!"我神色无波的落在羌青的双眼内,他的眼神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似乎还像原来的样子,"羌兄,你忘了,你在我心目中可是那天上的仙人,就算你想堕落凡尘,让你堕落凡尘的人也不会是我,你太虚无缥缈了,抓住你的人会很累,哪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羌青微微颦起了眉头,拿起了汤匙,这一下子执意让我吃下去,我垂下眼眸,就着他的手吃下他手中的那一口粥。

"你我之间,不一定非得要爱情!我们可以是知己,我带你走,当搭一个说话的人也一样!"

我抬手拒绝了,他第三次像我喂粥,笑得苍白:"看来蛮荒十六国有一个女子,让羌兄牵肠挂肚了,羌兄你是狼狈逃开了吗?"

羌青把粥碗放在桌子上。神情未变,凝视着我:"姜了,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若我说,爱上你了,你会不会跟我走?"

我望了他半响,难道是我猜错了?蛮荒十六国中没有女子改变他?他来南疆只是想带我离开?

再一次的摇了摇头,不知谁给我包扎的手腕,我轻轻的扭动着,除了用不起力气来,除了不拿东西,轻微的颤抖,到真的一点也不疼。

"羌兄你不会爱上我,就像我不会爱上你一样,也许我们两个是一种人,不会轻易交心,对待所有的事情,警惕再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

羌青慢慢的俯下身体,凑近了我,他身上依旧在蔓延着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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