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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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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的挤出了几个字:“你……是……仵作?”

崔闻站起身来,拍了拍白衣上的尘土,露出一抹苦笑低声道:

“是。”

……

夹河村的一个小酒肆里,冷阳一脸殷勤的给崔闻斟满了酒。

“小子真是没想到,崔兄原来是朝堂中的人,一场误会,失敬,失敬。”

冷阳看着眼前的崔闻,白衣白裤,一身的书生气息,虽然仔细打量起来,他的眼角已经浮现出了细纹,他的脸庞也好似历经了沧桑,但却无论如何却也与“仵作”这两个字挨不上边。

崔闻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接过了酒杯,道:“哪里,哪里。倒是小兄弟不知何时学得了’鬼印决’的神功,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了。只不过小兄弟说我是朝堂中人,倒是说错了。”

冷阳“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崔闻干笑了几声,道:“仵作本就不属于官府,任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考取功名,只得一年拿着四两银子的俸禄,在官府帮差罢了。”言语之中,甚是戚戚。

冷阳一愣,他自小在江湖中长大,倒是没有想到仵作不属于官府,更没想到仵作一年只得四两银子。

但转念一想,崔闻知晓天下各门各派造成的伤口,恐怕也与他是仵作不无关系。

崔闻似乎知道冷阳的疑问甚多,呷了一口酒,缓缓说道:“小兄弟,我家世代便是仵作,虽说被世人不齿,但总是有个营生,不至饿死。只是……我倒是看不得妻儿陪我受罪,这才加入的酆都城。城主对我不薄,平日里我自是要尽心尽力。”

冷阳点点头,嘻嘻一笑:“崔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崔兄博闻强识,无论在哪总会有人赏识的。”

崔闻一声苦笑:“赏识?除了江湖中人,哪个看了仵作不是嫌弃晦气,唉……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冷阳可想崔闻受尽了人情冷暖,也不再宽慰,岔开话头道:“那崔兄到这里,可是为了……为了那蔡婶的事情?”

崔闻放下了酒杯,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皱眉道:“不错,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不过,小兄弟你……你为何到这个疯老头这里?”

冷阳看了看崔闻那甚是迷惑的眼神,心念一动,道:“我也是为了蔡婶的事情。”

崔闻奇道:“你认识?”

冷阳点点头,道:“一面之缘。不过,你可知道,蔡婶可是秋一敌的人。”

崔闻道:“自是知晓,不过秋一敌数年来不出庄门一步,恐怕……还不知道蔡婶的死讯。”

冷阳再次细细打量了崔闻的表情,却实在不觉得崔闻是在佯装不知,便又顺着崔闻说道:“确是如此,否则又有谁敢动残梦山庄的人。”

崔闻摇摇头:“说来奇怪,这蔡婶死去多日了,据说秋一敌的衣食起居都是蔡婶负责,这些时日不见,却也不见秋一敌来寻找。”

冷阳附和道:“那可奇了。”

崔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事。”

冷阳疑道:“还有更奇怪的事不成?”

崔闻道:“蔡婶的死,才是最奇怪的。”

冷阳心里猛地一惊,但却未在脸上显露分毫,只是问道:“如何奇怪?”

崔闻看了看冷阳,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把酒杯放在了桌上,道:“这夹河村左近只得我一个仵作,酆都城虽好,但我这仵作的活却还是要做的。”

冷阳道:“那是自然。”

崔闻接着说道:“那日我听说村子里蔡婶死了,却疑点甚多,官府便差我来这里。那一日,我细细看了两个时辰,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冷阳只觉得冷汗直冒,但还是问道:“什么事情?”

崔闻皱皱眉,似乎不知该说不该说一般,然后又下定决心般慢慢说道:“如果说天下杀人的法子有一万种,那我便会知道一万种。可蔡婶的死……却是那第一万零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