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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财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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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缓缓醒转过来,他已不知自己究竟是生还是死——也许,还是死了的好。

不,他还不能死。

即便现在双腿已断,他瞎了一只眼睛,他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但他仍要活下去。

活下去,然后见到南宫恨我。

不,是楚天云。

然后告诉他,他盗得的那张美人图,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七年前,天子令,秋婉如。

也许,那张美人图,便是整个局的钥匙。

他的脑海里,已经似乎有着朦胧的大概,但却怎么也拼不完整——剧痛在腐蚀着他的心智。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来,他的神识似乎才飘回了自己的身上。

待他睁开他那只未瞎的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头戴阴阳面的人。

孙小幺则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紧紧跟在那人的身后,不敢乱动。

那人走到了他的身前,托起了他的头,脸上的墨迹却没有分毫变化。

“那幅画,在哪里?”

阿牛虚弱的笑了笑,他想一拳打在这人的脸上,但却连手指都动不起来。

那人轻轻将阿牛放了下来,甚是温柔,然后站起身来,慢慢说道:“我总会找到那幅画的。”

阿牛又笑了。

那人伸出一只手掌,抵在了阿牛的后心,另一只手伸出一指,点在了阿牛的大椎穴处。

也好。

阿牛想,这样,便不会痛苦了。

阿牛正等着那人的内劲一吐,了结自己的所有痛苦,不料,后心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暖暖的热流。

阿牛甚是诧异,用尽力气,问道:“你……你在……干……干……什么……”

那人抵在阿牛后心的手掌陡地收起,那股内劲随着后心便向阿牛的百会穴冲去,但甫一到大椎穴处,却又被那人的手指引走了。

那人冷然道:“你告诉我,我是人还是怪物。”

阿牛一愣,却不知这人说话何意,那人运指如飞,牵引着那道真气,在阿牛的全身各处穴道不停游走,阿牛自己毫不费力,那道真气却也在周身各处行了一周天。

那人也不等阿牛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人和怪物,其实都是一样的。只要你走出了第一步,你就会变成不折不扣的怪物。”

阿牛周身甚是受用,但听得那人的言语,却有着异样的哀愁。

那人手指不停,继续说道:“所以,我只想看看,人变成怪物的那一瞬间,究竟是什么样子。我想看看,当人只有吸食他人的鲜血才能活下去,当人毫无顾忌的杀死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会不会变成怪物。”

阿牛一惊,周身那股暖流突然变得狠辣无比,每个穴道竟好似针扎一般,极是痛苦。

阿牛只觉得身上虽痛,但神识却甚是清醒,只见那人站起身来,脸上的墨迹不断的变化起来。

“彼岸花是怪物么?可它若没有鲜血就会死去。”

那人似乎怜惜起来,不断端详着痛苦得扭曲的阿牛。

“它只是想活下去。”

孙小幺虽然不动,额角却也沁出了汗滴。

那人拿起了旁边的一个鎏金酒壶,慢慢递到了阿牛的身边,那酒壶里缓缓流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充斥着腥臭的气息。

阿牛却突然觉得,这气味,便是世间最为美味的东西,他伸出舌头,贪婪的吸吮着每一滴甘露。

那人伏在阿牛的耳边,以一种戏谑而又嘲弄的声音淡淡的说着。

“这,便是曼珠沙华。”

……

南宫恨我压低了斗笠,将身上的蓑衣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定定看着眼前的那杯水酒发呆。

天子令。

这一切似乎都与这天子令有关系,但是偏偏这个天子令竟是那样的模糊,他想伸手,抓住的却只是一片虚无。

小小的酒肆里, 噼啪作响的柴火算是给南宫恨我一丝温暖的慰籍,但他的心里,仍是感到一种无力的恐惧。

南宫恨我苦笑着端起那杯水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咽喉。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就在他咳嗽的时候,一个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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